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扼要道:“牧青斐要相亲。”

    “想七?”秦闲就听到了牧青斐三个字,后面全给阮流云的大舌头搅浑了,“相七?你仔细说说我没听明白。”

    “相亲。”阮流云又说了一遍,“找你,出主意。”

    秦闲猜了七八遍没猜对,都快把人从病人折腾成死人了,才想起来后头还站着个能说话的侍从,问了个清楚。

    他惊讶道:“相亲?你想跟牧青斐相亲?你喜欢她?”

    阮猪头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了,昨天谁笑话她大力娃娃,伸手能夹死李力诚?”秦闲调侃道。

    阮猪头举手:“严禾。”

    秦闲毫不客气打了他一巴掌:“你推得干净!”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仔细琢磨了下阮流云的话,替他总结:“于是你对她一见倾心,非她不可,又怕媒婆眼歪心歪不推荐你,担心她相上了别人?”

    阮猪头摇摇头,说了四个字:“她心有我。”

    秦闲差点一口茶喷死他。但他好不容易缝好了席子,只好把笑憋了回去:“你跟我说说,你觉得自己最吸引她的特质是什么?”

    阮猪头比了个八字,放在自己下巴之下:“英俊。”

    “这席子不缝也罢!”秦闲伸手就去掰阮流云的头,“猪头怎么卖?嗯?”

    掰着掰着,他突然有了个奇妙的念头。他问侍从:“你刚说,蜂窝是从窗子丢进去的?”

    “回秦少,是的。”

    “这么多轿子,为什么非丢你们一家?最近跟谁结仇了吗?”

    “这......公子向来与人交好。”

    “那见着有奇怪的人没?”

    “回公子,您知道的,梨花酥的铺子就在闹市之中,周围也没什么藏身之地,但小人确实没见到有奇怪的人。”

    “那就奇怪了。”秦闲拉长了语气,“简直,匪,夷,所,思。”

    真是巧,刚见牧青斐就出意外。

    他直觉这事铁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说媒婆今天就会去牧府?”他问。

    阮猪头点点头,道:“帮我,我要见她。”

    “你先把猪头还给人猪rou铺吧!”秦闲以前都没发现状元爷居然这么傻,被人玩弄鼓掌还死心塌地。

    他掰了掰手指,笑了声:“我先帮你会会她。”

    连我兄弟都敢算计,此仇不报,猪都会笑。

    作者有话要说:  ^(* ̄(oo) ̄)^

    ☆、红娘(一)

    桌上的笔墨已被李长空收拾干净。

    牧青斐靠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把玩着黑檀镇纸,凤眼含威:“你说,被马蜂这样热情款待,他大概多久可以复原?”

    “我跟去了秦府。大夫替他清了刺,抹了蜂蜜,说伤得不重,大约三天能消肿。”李长空找了个靠墙的椅子坐下,瞧见桌上放着几个精致的小盒子,好奇地看了几眼。

    “想看就看。”牧青斐斜看他一眼。

    李长空半点不客气,选了个兰花纹楠木盒子仔仔细细看,找了好久才找到打开的暗扣,露出红色的粉块。

    牧青斐还在思考御花园的事,道:“三天,三月。要是这三个月都这么折腾皇上指来的人,早晚纸包不住火。皇上说,今日会有红娘上门说媒,被这么多眼睛盯着,我也不能轻易推脱,得另想个万全之策了。”

    “想,一定要想。”李长空格外支持,“末将答应了众兄弟,三个月之后,抢也好偷也好都得把您绑回西廊,否则我就得贴伙房里去烧一年的菜,掂一年的勺。”

    “你们拿我打赌?”牧青斐拉长了声音,“谁跟你们说,三月后玄武营要换将?”

    “不是猜的么......万一将军真的英年晚婚......”

    牧青斐拾了把笔丢了过去,李长空忙伸手接住,却被笔上的水甩了一脸,手下赶紧把胭脂盒挪开了,怕水溅进去。

    “你记着,这三月发生任何事,我也绝无可能将玄武营拱手相让。”牧青斐比了个拳头,“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长空笑得嘴都歪了:“记着,记着!”

    笑完他赶紧把胭脂盒扣好,放回了桌上:“将军,这胭脂怎么有股石榴味?能吃么?”

    “......京城的新款式,白玉南瓜盒里是玫瑰胭脂。”

    李长空打开,又闻到了另一股别样清甜的香味:“这个好像也挺好吃。原来胭脂还有分这么多种类,又是玫瑰又是石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零嘴。”

    “你再打开瓷盒。”

    “这是柑橘......不对,闻着怎么不像柑橘,这是什么?”

    “胡胭脂,紫铆染的。”

    “哦哦。”李长空多看了两眼,“这紫铆又是什么花?”

    “紫胶虫。”

    “紫胶,什么,虫?”李长空当即便把瓷盒丢远了,毛骨悚然,“这也是往脸上涂的?京城的小姐也太奇怪了!”

    牧青斐大笑起来。

    门内小打小闹,门外此时可不平静。

    十顶红色轿子从四面八方涌来,朝牧府大门口汇聚。

    一群稚儿跟在轿子后头跑,追赶打闹,嬉笑着唱着童谣:“小姑娘,坐花轿。老姑娘跟在后面闹。戴红花,扬手绢,叉腰说姻缘,鸳鸯谱乱点。叫张郎,骂张郎,怪红娘。”

    好几顶轿子里都伸了手出来,红手绢往外甩:“去去去!哪家熊孩子!晦气!”

    “红娘生气了~”

    “红娘骂人了~”

    “快跑快跑!”

    轿子停稳在牧府门口,里头的人走下来。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围成了一个圈,见着轿子里下来的人,一个个放声叫了起来。

    “哎哟喂,那不是陆婆吗?您把轿子往哪里停啊,还不快挪开。”

    “苏婆也在,哎哟,怎么秦婆也来了,许婆,于婆......晕了晕了,都穿红衣戴红花,除了高矮胖瘦,看谁都长一样!”

    “你认识得不少啊,都能叫上名字。”

    “这话说得,我家卖嫁衣,我不认识京城这几个一等一大红娘,谁认识?算算,十个,全齐了。谁家要给牧府说媒,弄这么大阵仗?”

    十个红娘高矮胖瘦各有形状,互相看了眼,全都挥起了红手帕,眼皮往天上翻:“哼。”

    牧府的人眼见着十个女人饿狼似得扑来,吓得赶紧喊人,手忙脚乱堵在了门口:“干,干什么!牧府岂容你们放肆!”

    这要是单独一个红娘来,那自然礼数得先顾着,学一学官家道万福礼,细细地把来意说明了。

    可十个红娘来,那就得罪了。

    谁不想第一个见着牧青斐!谁不想第一个见着牧老爷牧夫人!谁不想自己手里的画卷先被看到!最最关键是,大家都是奉着圣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