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看了一眼。

    管家拗她不过,只好叹了一声,颔首不说话了。

    第一签既然抽定,明天的安排就定下来了——牧府自会拟帖至秦府相邀。接下来,牧青斐又与众人商定,若看对了眼,那么今后便再不摇签。若迟迟等不来姻缘,便在约会后的第二日,再于牧府正厅,将约过的人剔除后,还是同今天一样,抽签选人。

    众红娘无甚异议,可以说皆大欢喜了,高高兴兴地拜别出门。

    吵杂了半天的正厅,总算安静了下来。

    牧青斐一手拿着秦闲的签子,像在沉思,一边问:“管家,这位秦公子到底是谁?怎么爹这么不喜欢他?”

    管家苦笑一声:“还真不是老爷门缝瞧人。这位秦公子啊,在京城也算是出了名了。他是南易国第一钱庄——鸿安钱庄的少东家,家底殷实自不多说,因为是秦老爷的独苗,宠坏了,都二十七了,整日游手好闲,与狐朋狗友花天酒地,钱庄的事也不帮着打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他出名是抬举,声名狼藉倒是真的。”

    这样的人,别说牧老爷了,牧青斐亦是鄙夷不已。不过按她的理论,不求人好,越坏越好,这么一想,她也没什么好嫌弃了。

    “劳管家挂怀,爹那里,青斐自然会去解释。下去吧。”

    管家也没其他话好再劝了,又叹了一声,退了下去。

    他走以后,正厅就剩牧青斐和李长空两个人,一些藏着的话,总算能说了。

    “将军,真的约这个秦公子?”李长空听管家这么一说,忽然有些担心牧青斐会吃亏。这念头让他吓了一跳,在这之前他可从来没担心有谁能让牧青斐吃亏。

    牧青斐凤眼扫了下签子,将它丢回了签筒:“约,自然是约的。不过你不觉得奇怪?”

    李长空半天没想出来:“末将愚笨。”

    “第一,抽到秦闲后,红娘们全是吹捧的话,听起来好像他有多招人喜欢似得。可按管家所说,这人在京城的名声不好。这第二,签筒没抽之前,大家都觉得公平,抽出来之后,运气差的自然会眼红,可她们居然不争不抢,你不觉得奇怪?”

    “这么听来,好像确实挺奇怪的。”李长空抓了抓脑袋,“将军,这是为什么?”

    牧青斐伸手拨了拨签筒,道:“这人成天游手好闲,兴许就爱凑热闹。他大概是把我也当成热闹了。”

    说罢,她将签筒撒在了桌上,一一清点起来,不多时,就清点出了十个写着秦闲名字的签子。

    李长空惊诧不已:“十,十个?这是谁写了十个一样的签子?”

    牧青斐摇摇头:“你说错了。是十个红娘,各写了一个他的签子。没猜错的话,他把这十个红娘都买通了,要为他说点好话。”

    “难怪!难怪抽到秦闲,这些红娘都一脸喜色,估计都以为抽到的是自家的签子!”李长空先是感叹了一番,随后怒意就爬上了脸,“呔!这败家子胆大包天连红武将军也敢惹,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顿!”

    “慢着。”牧青斐拦住了他。

    “将军,他连您也敢算计!”

    牧青斐背手站了起来。她个子比一般女子要高上许多,几乎与李长空齐平了,肩阔腰挺,自有份威严:“他既然想见我,那我便会会他。让他知道,我牧青斐的热闹,可不是这么好凑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九文钱、一枝花、宋江都是马吊的术语。九文钱是最小的牌,一枝花指半文,比九文钱大。万万贯牌最大,上头贴了宋江,所以就这么直接称呼它了。

    ☆、赴宴(一)

    “怎么办?”李长空忙问。

    牧青斐思忖片刻,凤眼流光:“去把弟兄们叫来。”

    不多时,玄羽营三十几个将士,便在牧青斐闺房前的院子里集合了。

    按说她一个二品将军,皇上该赐她一座宅邸,也好安置部下。但南易国毕竟没有女将军的先例,牧衍之拉下一张脸死活不愿意女儿出府,于是乎宅子便免了,户部拨款,工部用了半年时间,将牧府扩建了一倍。

    往常省亲顶多七日,这回三个月,长一些,李长空便将随行的将士编入了牧府护卫里,免得他们养出一身懒骨头。可京城毕竟太平些,也没有西廊自在,大家伙用膝盖想就知道得过三个月的无聊日子,所以忽然收到牧青斐的消息时,全都兴奋起来。

    一院子的人,没一个站得端正,勾肩搭背,嘴角噙着流氓般的笑,与百姓们想象中战无不胜的玄羽军没有半点关系。

    偏偏牧青斐也不骂他们,穿着那身天仙般的白缎水蓝纱裙,却抱着手倚着一边的柱子,笑得比下面任何一个人还要流里流气。

    三十几个人,一人一个主意商议了半天,怪笑声绕在院子上空,连大雁也胆怯地扇停了翅膀,排好的一字活活拐了个弯,从别的上空飞了。

    名帖由管家草拟,匆匆忙忙送往秦府。两个时辰后,秦府又派人顶着夜色恭恭敬敬回了,约在醉吟楼相见。

    次日寅时,牧青斐便醒了。

    她向来起得早,洗漱完穿上衣服,出院子打木桩。一个时辰后出了一身大汗,叫上热水泡上小会儿,清爽地迎接清晨第一缕阳光。

    她打开衣柜。

    左右两扇门里挂着风格迥异的衣服,左边是精致素雅的衣裙,时下官家小姐们喜爱的样式应有尽有,右边则收着各种窄袖便衣。

    她站在左边衣柜,削葱的手指在裙间流连,停在了一件粉裙上。

    唯独这件衣裙还是新的。

    像个小女孩。

    她手摇着小扇,站在梨花下扑着蝴蝶,笑吟吟追了半天未果后有些懊恼,气到秋千上荡两圈,裙摆飞起来,却比蝴蝶还要好看。

    她望着自己捏在裙角上的手,指节间的茧有些厚,那是她经年累月握刀枪握出来的。这样一双手,与这粉裙却是格格不入。

    这会儿屋里没有其他人。她将它取了下来,轻盈地走到了铜镜前,将衣服贴在自己身上,捏起裙角左看看右看看,甚至偷偷转了一圈。

    很好看,但好看的是衣服,而她套在这粉裙之下就像个木头桩子似得。

    她摇摇头笑了自己一声,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上头绣的桃花,将它挂回了衣柜,随即选了件鹅黄纱裙穿上。

    略施粉黛后,铜镜里印出了一个温柔可人的牧青斐。

    牧青斐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来习惯此时镜子中的自己。不怪她把日子过得太粗糙,二八年华她参了军,身边全是大老爷们,行军途中常常遇着风沙雨雪,别说热水澡,常常几日没法擦洗身子。时间长了,她干脆将军中的铜镜盖在了案上,只管专心精进武艺。

    有时她甚至会忘了自己是个女子,大夏天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