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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理智也不是感情能控制的,这是不可逆的生理反应。循循你到青春期的时候,我和你妈发现你是Beta,你明白我们有多开心吗?我们根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天生优秀的Alpha也不希望是最容易传宗接代的Omega,我们就希望孩子能普普通通的,自己高兴怎么活就怎么活,生活已经不容易,要被很多事情摆布,再被自己的荷尔蒙摆布,那生而为人的乐趣,还有多少呢?”陈循没有想到老爸会说这些,他的思绪陷在那些话里,心越来越沉。“循循,我知道你对象是Alpha之后,真的是睡不好觉,就像当初知道小墨要硕博连读一辈子不打算结婚的样子,你也见过小墨在外面发热的模样,那些Alpha,就差没上来吃了他了,万一你对象以后经不住,跟别的Omega乱来甚至标记了怎么办?你连怪都没法怪他。”“不要说了……”陈循抱着脑袋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想静一静。”陈循想起了自己和樊声的第一次,因为樊声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急于发泄,他们才有了交集,而第二次,是因为自己被小墨下了药,后来知道那药里添加了人工的Omega信息素,毫无疑问樊声愿意跟他发生第二次,也是因为被信息素吸引。一切都是因为信息素,如果没有信息素,他根本不可能和樊声在一起。那么给予这一切的信息素,会不会也可以摧毁这一切呢?陈循的眼前闪过樊声黑沉沉的眼珠,那双被浴火煎熬丧失理智的眼睛,那个时候的樊声,坚定地甩开了自己的手,走向了别人。陈循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他弯下腰去,单单是这样零碎的回忆他就已经受不了了,万一樊声以后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跟别人在一起了怎么办?他无法忍受的。【我希望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放弃我。】樊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中,陈循握了握拳头,直起腰来。对啊,什么都还没发生,靠臆测来自乱阵脚实在太可笑了。“老妈……我,我想现在去看看他。”陈循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被你们说心慌了,我想去看看他,才能安心一点。”陈mama和陈爸爸对视一眼,愣了愣,显然他们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没用。“你去吧你去吧,真的是,你们这些小崽子,真的是……”“噢对了,顺便我要搬出去了,樊声让我过去和他一起住,我本来想跟你们说这个的。”“……不行!!!”陈爸爸和陈mama异口同声,陈循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樊声说你们要是不答应就跟我去扯证儿!我还不想扯证儿,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先同意吧!”“你个兔崽子你要气死我啊啊啊啊啊啊!!!”陈mama扑过来就想把陈循就地处决,还好陈爸爸眼疾手快,上前死死抱住自家老婆,冲陈循使劲儿使眼色。陈循心领神会,果断转身往房间跑,气得陈爸爸跺脚:“我是叫你哄哄你妈!你跑什么!”等陈爸陈妈一个嚷嚷一个拦地移动到陈循房间门口,陈循已经快速收拾好一个行李箱跑出来了,跟两个身姿矫健颇具广场舞风姿的中年人过了几招,就冲向了大门。“你们不要生气,我告诉你们一个大咪咪,哦不大秘密,其实尹承是Alpha,小墨找了个Alpha,你们应该高兴!”趁着陈爸陈妈被惊喜砸中,正愣神的空档,陈循成功翘家了。他一路拉着箱子跑,觉得浑身充满动力,他要去找樊声,告诉樊声,他已经做好准备了,什么都打不倒他,不管是爸爸mama还是未来会有的各路信息素,他都有信心摆平!只要樊声给他一个拥抱,只要樊声亲他一下。他就能抛弃一切顾虑,做一个能被写进平权运动史的,超牛逼的Beta!陈循路上打了樊声几个电话,樊声都没接,他也不管了,直接跑到樊声给他的地址,气喘吁吁地抬头看了看,那扇窗户果然是亮着灯的。一想到樊声就在那里面,他就觉得自己咕嘟咕嘟地直冒泡泡。他强压住内心的急切,坐电梯到达目的地,然后尽量礼貌地摁了门铃。门铃响到第二声的时候,门就猛地从里面打开了。“阿声我……”陈循愣住了,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樊声,是岳小衡。岳小衡头发凌乱,腰上只有一条浴巾,双眼通红,看不出来是伤心还是……亢奋。和这幅画面一起冲击着陈循的,还有扑面而来的信息素的味道。Omega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zuoai以后的……信息素。从房间里追出来的是樊声,他只穿着睡衣,上衣大敞着,露着他汗湿的胸膛和八块腹肌。有八块呢……陈循晕乎乎地想,我只有一块。岳小衡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完全僵住的樊声,又看看陈循,笑了一下。“阿声也是你叫的?”陈循想,他大概是做不成能被写进平权运动史的,超牛逼的Beta了。[31]樊声在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是卧室的顶灯,他觉得头晕目眩,身体燥热,却又使不上力。然后他听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阿声。”家里人都叫他阿声,还有岳小衡。这两个字很亲昵,虽然樊声对这种软绵绵的昵称从来无感。但此时此刻,那两个字像一剂强心针,把他瞬间扎醒了,甚至还有点疼,他尚且浑浑噩噩的,却立刻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是陈循在叫他。他又听到了岳小衡的声音,岳小衡为什么会在这里?樊声莫名心慌起来,起身从卧室冲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循。陈循拖着一只行李箱,眼圈通红,好像连站都站不住了,而站在他对面的是岳小衡,只围了一块浴巾的岳小衡。樊声觉得耳鸣尖啸,模糊的画面被拼凑起来,他想起来了,他送陈循回家后,就准备回家,还顺路在便利店买了烟和棉花糖,收银台的小弟给这两样东西扫码的时候还多看了他两眼。然后他就回家了,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他家门口,浑身湿透的岳小衡。岳小衡显然状态危险,像是发情期出汗太多濒临脱水的时候。但奇怪的是,樊声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他蹲下去扶岳小衡,问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这套房子的地址除了陈循,他还没告诉第二个人。岳小衡没有回答他,而是紧紧揪住他的前襟,往他身上靠。虽然没有信息素的气味,但为了保险起见,樊声还是腾出手从西装内袋里摸出药盒,抖出几粒到掌心,看也没看,仰头就吞了。“他妈的发情了不上医院。”樊声骂了一句,弯腰想把岳小衡先抱起来,但就在这个时候,他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浓烈的,让人眩晕的,Omega的信息素。记忆在这里断片了。樊声几乎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