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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这传声筒。”师父乐呵呵的笑,“我若一走,你自觉心事已了,断了求生念头,以致你二人不得相见,倒成了我之罪过。” 闻言,玲珑一怔,瞬间珠泪盈睫,哽咽道:“是我强求了。可是,我又有何办法?我也知他待我情深一片,可我终究风尘出身,如何配得上他?若不顾后果,岂非让他被世人耻笑,一辈子抬不起头?” 嘤嘤低泣之声千回百转,听来令人心折。 于是,安静的阁楼里,美貌女子低头垂泪,梨花带雨。 而我和师父……嗑着瓜子,没心没肺的听着。 过了良久,许是美人自己哭不下去了,这才止住了啜泣。 只见我师父他老人家,迤迤然起身,理了理衣衫,回头招呼我,“走了徒儿。” 我笑眯眯跟上。 余光里瞥见玲珑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暗自嗤笑一声,不予置评。 想利用别人,首先就不要把对方当傻子! 所谓世事难料,人心易变呀! 出了清芳阁,师父才长叹一声,摇头晃脑,“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 “师父,您当真是受人之托来的?”对此我很怀疑好么,“若真是师父朋友的心上人,应该不是如今这般态度吧?” ――至少,会尽心尽力为她疗养,而非随意留下几张方子就不管其他了。 师父冷笑不止,“朋友个屁!你师父我是被人摆了一道!那人以救命之恩请我医治这位玲珑姑娘,我不好推脱才来这一趟。若不然,我放着大好风景不去看,跑到这里来污染耳朵?” 也是,我偷笑,然后被师父敲了脑门。“你啊,就是从小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照我看就应该多出来见见世面。也免得被不怀好意的臭小子叼了去。” 闻言,我不好意思的垂眸,脸颊晕红一片。 ――因为我去年春与姨母家那位“身残志坚”、“风度翩翩”的表兄“偶遇重逢”,并在短短半年里迅速沦陷,一片真心向渣男。 这也是爹爹娘亲为何同意师父带我出来云游的直接原因。大概在爹娘心里,反正有师父他老人家帮忙把关,让我天南海北的见见世面,哪怕途中结识几个光明磊落的江湖人士,也好过瞎了眼般看上个人渣吧! 头顶上传来师父无奈的叹息,“走吧,咱们去秦淮河看看风景。” [爱上自己] 说起秦淮河,总仿佛伴随着无数旖旎的传说。 那些文人sao客们梦幻的、迷离的、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的诗词歌赋更是为秦淮河的夜增添了数之不尽的风流轶事。 然鹅,此时的秦淮河还是很纯洁滴!不过是一处供文人墨客抒发诗情画意,排遣郁郁不得志的天然风景胜地而已。 ――至少在今晚之前,我是这样以为的。 事实上,按照设定,在本方世界的剧情里,秦淮河风情正是从原主沦落成船.妓后才渐渐发展壮大起来。 在原剧情中,郝甜先是被青梅竹马的情郎卖进了暗娼馆,因不认命,挨了无数回打,受了数不清的罪才逃出魔窟。 后又被清芳阁老鸨视为奇货可居捡了回去。 那时,正值清芳阁的招牌玲珑欲嫁人从良,又碍于心上人家族的阻力不得成功。 偏偏,玲珑视为终身依靠的心上人不巧见到了当时伤痕累累的原主,乍见之下,惊为天人。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玲珑整整大了原主二十岁,即使保养的再好,在渣男的眼中,终究不如青涩而美艳的小姑娘吸引人。 原主一醒来,就看见了翩翩公子样的渣男,颜好本就占便宜,何况渣男又待她温柔款款、嘘寒问暖,与先前背叛她的小渣男荀昃完全是两个极端,在这种情况下,骨子里就缺爱的原主可不就沦陷在对方编织给她的美梦里? 就这样,郝甜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插足人家“神仙眷侣”的卑劣小三。 伤心欲绝的原主自动退出,想要成全那对“有情人”,却又被嫉恨不已的玲珑利用自身名气,给原主泼了好大一盆污水,洗都洗不清那种。 一时间,原主名闻天下,却是令全江湖唾弃的名声。 玲珑的那些倾慕者们纷纷对着原主口诛笔伐,仿佛原主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逼得原主走投无路之下选择跳河自杀。 然后被另一个渣男救起,陷入了另一番狗血遭遇里。 ……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成为臭名远扬的秦淮船.妓.花魁。最后,又一步步被世人踩进了无望深渊,到死方得解脱。 闭眼的那刻,原主才终于醒悟:在这不堪的世道里,除了父母,便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太晚了。 我不会再让原主的后半生承受如此悲催的命运。 既然原主希望好好爱自己,我当然有义务为她筹谋。 因为,我是任务者,应她心愿而来。 “怎样,秦淮河风景还不错吧?” 河岸杨柳依依,我与师父闲庭信步般融进了周遭人群里,共同欣赏着烟笼寒水月笼沙的秦淮河。 “是不错。”我勾唇笑道,“师父,那里,”抬手指指河面上三三两两张灯结彩的船只,“就是传说中的画舫吗?” 师父随意扫了一眼,然后开怀一笑,“不错!走,师父带你去夜游秦淮河,保管你不虚此行!” “甚好。”我欣然同意。 我们选择了一艘门帘上挂着荷花灯的画舫。 随着船只缓缓游动,那些周遭画舫上明明暗暗的烛光灯影便时不时从窗口漏进来,更为这悠闲的夜景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举目望天,一轮明月高悬,几颗星子闪烁。耳畔是流水潺潺。四周的轻纱被夜风吹得飘飘荡荡。鼻端嗅着淡淡的美人香气,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有少女为我们斟上香茶,那淡淡的香气便悠悠然直往鼻孔里钻。 我随手扯住了对方的披帛,微微笑道:“这位小jiejie,你们这里可还提供其他服务?譬如‘春宵苦短日高起’那种?” 那少女眼波流转,如两泓秋水一般温柔。她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掩唇,莞尔一笑,声若黄莺鸣柳,清脆动听,“倒也有,只不过女公子你可能无缘消受罢了。” 噫!我就说嘛,女扮男装哪有这么容易?人家要是没有这份眼力见儿,还怎么在这风月场里混? 大概师父他老人家不常见我懵懵的模样,随即不厚道的喷笑出声。 我倒也无心否认这个。之所以提出方才的问题,纯粹就是为解答一个心中久藏的疑惑而已。 ――我记得那本书里曾言明,在原主被公开处刑的剧情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给原主定的其中一条罪状便是:玷污了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