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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这一处。 园中丫鬟见了她,惊道:“小姐今日来,怎不早些通知,奴婢好去备些甜点小食等候小姐。” 里屋一阵娇笑传来,将气氛变得尴尬。丫鬟心道大事不好,惹了谢云棠不悦,都要挨板子。 谢云棠道:“引路。” 丫鬟硬着头皮道:“是,小姐。” 里屋的门只是虚掩,一推即开。 房门冒然推开,屋内的女子受惊,提笔的手一松,笔落在纸上。 谢云棠气势凌人,诸多男子见她也怕她几分,那女子已是浑身发抖,跪在谢云棠脚下:“小姐...奴婢...” 谢云棠余光扫过在胡榻上支头翻书的清润男子,他全然不受屋里动静的影响,投身那缺页的残籍里。 谢云棠睨着脚下跪伏的女子,道:“都用上公子的书案了,也未能得公子青睐,消香坊留你何用?自己去领罚吧。” 男子并不阻拦,谢云棠吩咐守园丫鬟:“浮春,你带她去受罚吧。” 浮春领那女子走出屋,又将门阖上。 谢云棠径自坐于椅上,扬起妖艳的脸,道:“人我给你带回来了...至于孟姑娘...我瞧着霍遇对她动了心思,她又已经是霍遇的人,即便太子出面,未必能够带走。” 听到她说那句“已经是霍遇的人”,男子一怔,他阖上书起身,走到谢云棠面前,抬起她下颌,“你方才说什么?” 谢云棠顺势站起来。 她在女子中虽算身量高的,可还是比对方矮了些,气势不再。 她确认自己刚才的话被听了进去,没有再重复的必要,“晋王品性虽恶劣,但那张皮相是不差的,孟姑娘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倒瞧着孟姑娘对他也有些动心。” “你们邺人都是这般无所顾忌?她今年才多大年岁?霍遇又是何人?怎能叫她跟了霍遇?” “公子是否太久没顾着消香坊的生意?这消香坊的女人,哪个不是十三四岁就开苞的?你心疼她,怎不见心疼心疼这些女子?” 男子转身,背对着谢云棠。 “你见过她了...她...多高了?如今又是什么模样...” 谢云棠倾身上前,双臂环住“公子”劲瘦的腰身,“我想要你了,给我,我就告诉你。” 今夜她的脂粉味异常浓,但又并不难闻。 她的想要,是命令。 两具躯体在炭火营造的温暖中碰撞,却没能拂去寒冬的冷峭。 谢云棠向来强势,也只甘在床底之间将她的傲骨松一松,叫他一声“好哥哥”。 她对自己的亲兄长也直呼其名,这一声“好哥哥”酥麻入骨。 无论如何,身体是快活的。 谢云棠体寒怕冷,事后总得依在男人怀里。 她的妆容已褪去,只剩一张洁净的脸,欢爱之后的她慵懒似只猫微眯眼,却眼放桃花,媚态天成。 “今早皇后又召我入宫,她几次三番召见,无非是想把她侄女也塞进晋王后院里。我见过那姑娘一面,也不知皇后何来自信...” “想必皇后自己也是没有信心,才将此事托付于你。” “父兄都同我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叫我放宽心...呵,晋王三妻四妾与我何干?倒是你,我不管你心里有谁,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 谢云棠占有欲是轰轰烈烈的,她也懊恼,追逐自己的人不在少数,就偏偏看中了眼前这人。 她将他从乱葬岗捡回来那一刻,就想霸占他一辈子。她知道太子对她一直有情愫,若不是因太子与他气质有些相似,她懒得去求太子帮忙救人。 她突然想到一词,娇媚一笑:“公子,你我不正是jian夫yin妇么?” 身边的男人只在情事上偶尔会有动容,他难得眉头一皱,“郡主不该作践自己。” 谢云棠咯咯直笑—— “你倒知道在乎我了。” 冬夜泣雪,谢云棠立在书案前写字,写的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公子有她身后环住她柔软的身子,却在看到这几个字后,神色黯然。 ----------------------------------- 霍遇从来都瞧不上太子的性子,诸人称赞太子仁德,但有时又显得妇人之仁。 太子命人守在屋外,和霍遇提起要走卿卿的事,他给的理由很合理——卿卿是霍珏姑母,不应死在这个地方。 霍遇双腿搭在案几上,嘲讽道:“皇兄这是急着给谢云棠那丫头献殷勤呢,很可惜你们不该把如意算盘打到我的头上。” “你不是很喜欢那位姑娘么?难道你不知道他们都是要死的?” “她不会死的,等将匈奴人逐出木那塔草原,我会带她回关外。” “你倒想的容易!一旦开战,第一批送死的肯定是这帮前朝人...你如今放她走,为兄还可以替她安置身份...” 霍遇眼睛里的玩世不恭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笃定。 “皇兄放心,我既不会让她死,也不可能让她走。” 太子见明着是要不来人了,便想再用其他的法子,正在这时,潘姐敲门,说是送茶点来的。 霍遇叫她进来,却见潘姐身后跟着的卿卿。 她端着盛茶水的木盘,步伐轻柔却又稳重,已和他第一次见她的模样大不相同。 那时她在底下奉着酒水,虽然看起来镇定,但一双眼神采奕奕,写满好奇。 她对这个地方已经没了好奇心,取而代之的是为之使命的、麻木的恨意。 太子和潘姐离去后,霍遇关了门,问道:“方才我与太子的话你可听到?” 她垂着眸子,“听到了,王爷说...要让战俘营的人去送死。” 他双手负于身后,模样闲然,轻笑道:“那你可得在死之前杀了本王。” 他执起卿卿的手,置于自己心口的之上:“这里。” 那里如雷鼓敲动,有什么东西以强有力的节拍撞击着卿卿的手心——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心跳,里面跳动的那物,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下次不要戳错地方。” “王爷愿不愿意和我打个赌?” “嗯?” “我若杀了王爷,王爷就送我回故土,将我葬在西山荒坟里,若我杀不了王爷...” “你若杀不了爷,爷得向你讨个东西。” “什么东西...” 霍遇搂住她的腰,抵着她额头,低声道:“本王想要个孩子。” 霍遇习惯横冲直撞,怎么痛快怎么来,卿卿险些疼死过去,她在事后蜷缩成小小一团,觉得这个姿势能够将她保护起来。 霍遇舒展着躺在一旁,伸手在她纤薄的背上,五指无序地敲击。 他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说是一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