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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生气,重重点头。 点头,心平气和告诉着:“嘉澍,我不生气,mama说我长大了,长大了就要认清楚,什么值得生气,什么不值得生气。” “所以,连嘉澍穿上方绿乔送的毛衣被归纳为不值得生气的事情?” 没有丝毫犹豫,点头。 下一秒,在那股巨大的冲力下她落于他怀里。 脸一撇,避开他的唇,他强行让她的脸对上他的脸,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等着他的头慢慢附下来。 垫脚—— 利用脚步力量,额头狠狠往他额头撞去。 “砰”的一声。 连嘉澍放开了她。 不顾额头处的疼痛,把脚踮得极致,狠狠拽住连嘉澍的衣领:“你都穿了别的女人送给你的毛衣了,还想抱我?还想吻我?连嘉澍,你做梦去吧!” “不让抱不让亲,那让摸不?” 呼气,呼气,大口呼气。 这个人是不是对于他那漂亮的脸蛋太过于自信,她得好好让他认清楚。 再次踮起脚,握紧拳头。 额头狠狠找准目标,卯足力气—— 没有听到那声“砰”。 额头似乎触到处于退潮期又密又实的沙滩上,落在她后脑勺处的手稍微一用力,她的脸更紧地贴在那处沙滩上。 柔软,结实,安全。 让人瞬间沉溺其间。 耳畔,声线状若叹息。 “小画眉说生气了连嘉澍觉得讨厌,小画眉说不生气了,连嘉澍还是觉得讨厌。” 小画眉生气了连嘉澍觉得讨厌,小画眉不生气了连嘉澍也觉得讨厌,终归,她是他讨厌的人。 也对,她刁蛮任性,更擅长于装模作样,更重要地是,她不会织毛衣! 会讨厌理所当然。 只是为什么,嘴里嫌弃她的人为什么还要把她抱得紧紧的,一副就恨不得把她的驱壳变成他的似的。 没门没门。 再次卯足力气—— “还听不明白吗?” 听不明白也不想去听明白! 继续囤积力气—— “比起害怕小画眉生气,连嘉澍更害怕小画眉不生气。” 好不容易囤积的力气像鼓满气的气球遭遇小小钢针,轻轻地那么一下,便七零八落,无所追寻。 “林馥蓁,你刚刚说不生气时,”垂落的手被他抓住,缓缓被指引到一处所在,“这里很慌张。” 她手掌贴上的,是他心之所至。 缓缓闭上眼睛。 嘉澍可真狡猾,挑了下雨的晚上来和她讲和,还穿上了湿漉漉的衣服。 下雨的夜晚,穿着湿漉漉的衣服。 说:“林馥蓁,我们和好吧,我讨厌那种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蒙牛酸酸乳有木有~~甜后是酸,酸里有甜~ ☆、年轻气盛 为什么会深夜穿着湿衣服出现在林馥蓁的房间门外, 那是因一起车祸所导致的堵车,一辆私家车撞上了一辆旅游大巴车。 环海公路上,雨声、车喇叭声、打电话声、孩子的哭声让连嘉澍觉得烦,他打开车门。 雨水没能浇灭他的烦躁,脑子隐隐约约有着这么一个念头,林馥蓁住的地方就在附近。 于是, 他按响她家的门铃, 按响门铃的原因未明。 “现在还觉得烦吗?”凌晨两点, 他坐在沙发上, 她半跪在沙发上给他擦头发,没好气问。 手一捞,她整个身体变成横向跨坐在他身上, 他手走了她手里的毛巾,林馥蓁的头发很长, 长且柔软, 在她为他擦拭头发是发末总是在他身上蹭着。 她手搭在他肩膀上, 低声说着, 嘉澍,雨已经停了。 “所以呢?”手环上她的腰。 推他:“你得回去了,我这里没房间给你住。” 本来是有的, 后来索菲亚来了后连嘉澍的房间就变成索菲亚的房间了。 “怎么没有?嗯?” “你忘了,你房间现在索菲亚在住。”她提醒他。 “那……”拉长着声音,“我可以住你房间。” “休想,休想!”想从他身上离开但没能成功, 更让她恼怒地是,他附在她耳畔的“小画眉”“小画眉”“小书呆子。”“小眼镜虫。”“小结巴。”,她的所有外号他没叫起,她就瘫软在沙发上。 雨后的世界是静瑟的,没有一丝风,涛动声和着从屋檐掉落的雨声在一墙之隔外孜孜不倦。 老式单人浴缸,墨绿色的墙,彩绘的天花板,看似随意摆放的红蓝白黄紫的瓶瓶罐罐,彩虹色浴帘,这是传统法国人喜欢的装修风格,就深怕着漏掉任何一种色彩,即使这是一间浴室。 在各种各样的色彩中唯独漏了白色,法国人不喜欢白色。 那具不着片缕的躯体刚好填上空缺的白,在缤纷的世界里那抹白色反倒是显得抢眼。 连嘉澍半靠在浴缸上,浴室就留下天花的灯,天花板灯光呈现出漏斗形状,漏斗形状的光线垂直而下,直打直,落在她的背上。 林馥蓁皮肤光滑细腻白皙,如果不是在频频扭动的话,在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会让人误以为那是一块摊开的白玉,每次她为他弄时都会撒娇让他把所有灯关上,白天也偶尔发生过,但那需要他花很多心思去哄她,八分哄骗两分激将法,今晚他如法炮制才使得她愿意留下天花板灯。 这是一个内心有点害羞但又好强的姑娘。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这一次,怎么说呢,这一次似乎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和任何一次不一样就在于他的自制力上,他的身体比任何一次反应都还来得剧烈敏感。 那种剧烈和敏感直接反馈在他喘息力道上,连嘉澍打从内心不愿意承认,那低吼声来自于他,状态撕裂般的沉吼伴随着她的唇部力道,和着一墙之外的涛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檐下的雨声已经停歇了。 借着微光,看着那颗头颅,长长的头发一缕一缕毫无章法散落着,伸手,把她的头发拨开,半边脸颊露了出来,拿凹陷进去的脸颊直把他看得……小画眉,身体再次剧烈抖动开,手紧紧按住她的肩甲,宛如灵魂出窍,闭上眼睛。 他的小画眉。 天光呈现出鱼肚白状时,单人浴缸,林馥蓁头背对天花板趴在连嘉澍身上,目光一刻也没离开窗外的天空,连嘉澍手搁在她背部上,想起了,就触了触她的头发,长长的头发一半贴在她背部,一半落于水中,伴随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如深海里头悠闲的海藻。 谁都没说话,谁都懒得去说话。 天亮时间,林馥蓁顶着黑眼圈低着头躲在连嘉澍背后,自始至终,她都不敢抬头起看索菲亚。 连嘉澍的司机把她的两箱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