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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迫不得已拿来公用,想起来这个就一肚子火。现在杂七杂八已经很乱了,实在不想再加陌生人,所以就退出来页面没有理。 张以回去就病了。 辛喜一开始不知道,还是张以主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知晓,他说话很矫情,威胁说,如果还顾及情分就过去看一眼。 辛喜有点无奈,但是不愿意跟病人多计较,这点度量她还是有的。 下了班赶紧跑到医院,到了地方才想起来自己两手空空,就张以那嘴巴,真这样去了,他估计不会心慈手软放过她。 只好在医院内的小型超市买了个花篮带上,到住院部门口,两个保安正在站岗,见她就这么往里进,伸手阻拦,“探望病人?有出入证吗?没有的话只能在规定的探望时间探望?” 辛喜觉得不妙,“探望时间是?” “下午2:00-5:00。” 她忍不住在心里问候张以这个戏精,刚准备打电话给他让他行办法,就见门口又来了两位,保安照理阻拦下来,对方却低声下气恳求:“通融一下吧,大哥,我这孩子在里头住着,生着病没人照顾,这都一天没吃饭了,我就是进去送口吃的……” 辛喜平常的工作就是跟钱打交道,客户形形□□,有的有钱,有的没钱,至于家底如何,都需要自己来判断,然后才能根据情况推单。 从穿戴配置,比如说皮包、镯子、戒指、项链,打眼一看是不是牌子,值不值钱,以及妆容、发型、皮肤保养情况,平常有没有保养都可以看个大概。客户来了端茶递水的空档,问一句“天不大好,怎么过来的啊”“家里住的距离这边远不远啊”在外行人看来是一句寒暄客气,其实都是为了判断对方的含金量,潜台词是说—— “有车还是没车,交通工具什么价位?” “有钱没钱,家里在不在高档小区?” 如果有人说:“家距离这边很近,步行过来的。” 那以上两个问题都得到了解决,因为公司附近500m有个大学附属的教职工小区,虽然算不上高档,但都是退休老教授家属,不缺钱。 所以辛喜职业病作祟,下意识打量人家,这俩人手里拎着一箱中老年钙奶,一盒子保健品,外加一个水果篮,说起来谎话竟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 最让辛喜惊讶的还不是他们,而是保安大叔抬手让行了,她是真不信保安大叔没看出来…… 辛喜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内心说不出的复杂。 有时候你出于礼貌尊重服务型工作者的工作,也遵守医院或者企业的规章制度,结果却发现有些人可以走捷径,说到底还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就在这时候,她觉得有人靠近,胳膊紧跟着被拉住,辛喜很吃惊,下意识要喊叫,对方却先一步制止,“你怎么在这,找你半天了。没拿出入证怎么进去?” 辛喜抬头一看,是田忱运,立马笑起来,惊喜道:“你怎么在……” “既然我都走到这里了,干脆陪你一道儿进去吧,”田忱运截断她的话,看了一眼保安,“走。” 辛喜这才领悟到他的意思,旋即抿嘴笑了一下,抬手挽住他的胳膊,表现的无比亲密。 田忱运愣了一下,垂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手,又把视线慢慢转到她脸上。 她眼里含着笑,但是未达到眼底,大概是不善于说谎的原因,虽然表情故作自然,但一双大眼睛游移不定,眼神飘忽。主动挽他的这个举动很大胆,脸上也因为这个大胆的举动,白皙里晕染上粉红。 辛喜见他没有下一个动作,有些吃不准,保安这时催促了一句“进不进,不进别在门口堵着”。 她一慌乱容易做事不过脑子,继上次尬演“死鬼”戏以后,又展现了一次演技—— 手上紧了紧,皱眉喊他,“怎么了啊,老公?” 田忱运心里一跳。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闭上嘴,尴尬的转开脑袋,神情就像受惊的小鹿,而且是一只梅花鹿。 他沉默几秒,在心里品味了一番,情不自禁地弯嘴笑了笑。掏出来出入证让保安看,然后提起她扔在地上的水果篮,顺势一揽,带着她往里走。 两人相携着走出很远,倒是颇有几分夫妻相。她贴他很近,可以听到他清晰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数着,奇怪男人的心跳怎么这么快,比自己的快好多,莫不是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你去看什么人?”他主动问,也不论什么礼貌不礼貌。 “啊?”辛喜听见询问,下意识抬头看他。 他近在咫尺,就连眼睫毛都能一根一根数出来,吐纳的热气散到她脸上,辛喜这才意识到什么,手忙脚乱的松手放开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垂着头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盯着脚尖看,“看我朋友,嗯……就是张以啊……” Dr.田就是Dr.田,一句话就能听出来关键,“张以我认识,”他歪着头打量她,“不过他是你朋友还是你闺蜜的男朋友?” “什么?”辛喜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忘了害羞,“什么闺蜜的男朋友?张以前段时间刚跟女朋友分手啊,我没听说他又谈恋爱了啊……” 田忱运内心了然,反而这么试探了一句:“我一直以为你跟张以是男女朋友。” 辛喜也没有察觉出他前后两个问题里的矛盾来,倒是把他想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吐露干净,“怎么可能,我们是好朋友,你还记得上次咱们的车子撞一块时,跟着我们的另外一个姑娘吗?她是我闺蜜,但是跟张以并不熟,我一直撮合,但是一直没成功,张以每次都说,你自己先cao心你自己吧。” 田忱运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听到最后忍不住抿嘴笑了,以为还得周旋一会儿,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提炼到了答案。 辛喜说完见他盯着自己笑,立时又想到刚才自己叫人“老公”来着,忸怩了一下,“你笑什么啊?” “没事,”他握住拳头抵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隐藏去情绪,用一副大人关心小孩的口气说:“你怎么来的?待会儿怎么回去?” “打车啊,待会儿打车走。” “天转凉了,”他透过玻璃看看外面,“晚上打车也不方便,要不待会儿一起走,我老师家属昨天出了点事,我就进去送个东西。” “不大好吧?” “你有什么不方便吗?” “我是没有,就是怕你麻……” “没有就行,没有就一起走。” 这也太喧宾夺主了吧?辛喜想,欺负我有拒绝困难症吗? 她就这么不情不愿的跟着田忱运去前台服务处送东西,走到半路越想越莫名其妙,但是现在说“NO”似乎只会更加尴尬。 田忱运见她一直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