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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微微抬头,问对面的小厮,“我曾经有一次得罪过二哥,你说他会不会记仇?” 小厮挠了挠头,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最后犹犹豫豫道,“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二公子还能记得?” 躲在树丛后的福王世子黑着脸转身而去,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之后,小厮睨着他藏身的一片树林对老五道,“公子,世子爷走了吧?” 得到了老五肯定的答复,小厮拍了拍心口,“世子爷总算走了,吓死奴才了。” 老五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落子而定直接吃掉小厮的一大片黑子。 这一日文玉儿在街头闲逛,忽然身旁的高临对她道,“有人跟着我们,一直往前走别回头。” 文玉儿控制着想要回头的冲动,僵直着脖子问高临,“知道是谁的人不?” 表面上看她如今是高泽是一拨的,不过文玉儿也清楚,高泽其实挺忌掸自己的,特别在自己点拨过他那么两次之后。 福王世子对自己的意见似乎也挺大,这些天进进出出偶尔遇到,对方的眼神中少了往日对她的和善,有一种不易觉查的凶光。 高临眉头一挑,“想知道还不容易。”说着把人拽进了小巷。 后头盯梢的短褂汉子见跟了一晌午的目标,突然要丢,立即追进小巷。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汉子咽着口水,‘害怕’的说道。 “是么?” 锋利的匕首带着凉气在他的颈间留下一道血痕。 “这样记起来了么?” 对方冰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危压,仿佛他敢说声‘不’的话,就叫他血溅当场。 对方的气势和脖子上的痛感,记大汉觉得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我说……,满月楼有位倌人,给了一百两,让……让小的把……把这位郎君给做了。” 汉子歪着头,小心翼翼的逼开高临的刀锋,指了指文玉儿。 真是倒霉,原以为大街上随便走走叫银子砸中交了好运,却原来撞到了阎王爷,小命都快没了。 高临眼睛微眯,深不见底的曈孔中闪过危光,“满月楼?哪个?” 汉子哭丧着脸:“小的,小的也不清楚。” 他就是个街头混,平时也就欺负欺负小贩,满月楼那种地方哪有银子进去,今日嘴里头叼了根草,在满月楼墙头晒太阳呢,一个绿衣侍女突然找上他,随手抛给他一锭银子,指着大街上的美少年让他做了,说是事成之后可以给他一百两。 “要不要爷帮你想想?” 寒冷的刀锋又贴进了他的脖子。 “我真不知道……” 闲汉欲哭无泪,果然出门被银子砸中这种事信不得。 高临还待再问,忽然街头人声嘈杂,不知从哪个角落,如潮水般涌出很多的官兵,看到年青的汉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撸人家的衣袖,扒人家的胸口,惹的路人面红耳赤,瞧着官兵腰间亮闪的佩刀敢怒不敢言。 高临手下一松,“出事了!”他说道。 闲汉趁机跑了出去,只是还没跑出去多远就叫官兵给捉住了,一瞧他脖子里有伤,如临大敌,唰的一声抽出腰间佩刀。 “贼人在小巷子里,我是无辜的!” 瞬间被官兵按倒在地的闲汉,大声的喊道。 官兵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先把这个嫌疑犯抓住再说。 待捆住那闲汉,再派人进巷子查看,空荡荡的一条死巷,哪里有人在? 得到回报的官兵踢了一脚那闲汉,呸声道,“就你这小小伎俩,还想骗爷爷?” 闲汉牛rou满面,真的啊,我没有胡说,贼人真的在巷子,没瞧见他脖子上的伤吗? 高临和文玉儿回到福王府,发现府中气氛很是紧张,走来走去的下人们,脚步都比往常轻了很多。 “发生什么事了?”文玉儿逮住一路过的丫鬟问道。 倘若换作平时,被天下第一美男子喊住说话,丫鬟肯定要幸福的昏过去,可今日只是微微垂着头,小心而又紧张的说道,“王爷在城外遇上了马贼,被刺伤了流了好多血,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丫鬟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那紧绷的身子,好似轻轻一戳,就会断成两截似的。 挥挥手让丫鬟退了下去,高临轻声的问文玉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文玉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凑近高临轻声道,“回去再说!” 第三百六十七章 让位 受伤颇重的福王终是没能救了回来,头七刚过,各自手握半道兵符的福王世子和高泽,就你来我往的内斗起来。 消息传来,高临和文玉儿早在两天前就离开了岭南的地界,扔下手里的邸报,高临温温一笑,邪惑道,“夫人,下一站咱去哪里?” 彼时文玉儿已换回女装,为了避免麻烦,脸颊上涂了胭脂,做回了文家老二,哦不,现在应该叫秦王妃才是。 她眨了眨眼,“除了回安阳哪里都可以。” 天呐,上辈子没有实现的全国游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 是以两人也没个目的,走到哪里算到哪里,到是有点后世里新婚夫妻度蜜月的感觉。 天气渐凉,秋风扫落叶,文玉儿抬头瞧着天空里,一队队飞到南边过冬的大雁,对高临道,“不如咱也去南边转转?” 高临这一趟完全就是陪她的,自然是文玉儿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两个人毫无异义的上了路,边走边玩边玩边吃,这一日到达南方的门户大城——威城。 威城不大不小,却是交通要塞,城外大大小小的河流不下十几处,南来北往的商旅都要从此经过,造就了威城不同于别处的兴旺繁荣。 大街上,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大大小小鳞次栉比的酒楼、客栈,以及各种商铺。 两人穿梭在人群中,不时的进入各处商铺瞧瞧,甚至买一些合意的小玩意。 一阵急促的锣鼓声,民众们纷纷涌向牌楼下涌的。 文玉儿和高临突兀的站在大街上,看着两边的人流向前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