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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糖果,糖在半路已经化完,但留下的味道还残留在口腔,此刻全融进了热烈的吻中。 茶香香醇,甜味夹杂一丝若隐若现的苦涩。 中控台上,手机轻震两下。 李睿回微信了。 像一记微弱的警钟,妄图打断男女之间沉沦的一幕。 宴随手伸出去,这一举动被傅行此误会是她这时还顾得上和别人聊天,于是托在她脑后的手转移阵地,去捉了她的手,十指一根根交叉着相扣,同时,他惩罚性地加重了齿间力道,引来她一声含糊的抗议呜咽。 他置若罔闻,吻得更深。 她其实只是想去抓他的头发而已。 没了后脑勺那只手做支撑,宴随不断被他的力道逼得后仰,直到抵在冰凉玻璃上,半仰着头,退无可退,气息不断被汲取,剩下一只手也和他的紧紧扣起来。 呼吸乱了,心跳乱了,脑子也乱了。 什么都乱了。 不是酒吧他报复的、玩弄的吻,不是酒店她轻佻的、别有目的的吻,这是他们之间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本该在八年前就发生。 明明只差了一天,再绕回原点却用了八年有余。 古人早就说过,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第47章 第 47 章 车内温度节节攀升。 可即便这缠绵游戏再炙热、再漫长, 亦不能抵消八年来万分之一的错失。 两兽厮杀, 只图一场饮鸩止渴。 长时间的呼吸不畅导致脑袋缺氧, 连带着思维能力也迟钝缓慢, 车窗被外头的人扣响了第二次, 宴随才如梦初醒。 是交警。 小区门口的道路不允许停车,一般白天管得严, 晚上会松懈许多,这次也不知道交警队为什么大晚上还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前头几辆车已经中招,交警看到傅行此车里有人才没把罚单贴下来。 “赶紧开走啊,这里不能停车。”脸圆圆的交警小哥很有职业道德, 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口吻如常, 一本正经。 傅行此把宴随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不愿别人看到她呼吸急促双目氤氲的样子, “好的, 谢谢警察同志。” “赶紧开走啊。”走开之前,交警小哥再次提醒道。 “嗯。” 车窗重新摇上。 暧昧和激烈在方才的小意外中散了个七七八八。他没再继续,只把脸埋进她脖颈处, 他平复呼吸的同时, 也听到她难耐的急促喘息;她出了层薄汗, 皮肤是微潮且guntang的, 他脸贴在其上, 感受到她动脉的跳动, 她身体有热气蒸腾下香味散发的淡淡尾调,于是蓦地想起傅明灼说她“很漂亮,身上香香的,穿的裙子也很好看”,忍不住闷笑。 宴随嘴唇和舌根半痛半麻,头脑有轻微的晕眩,浑身的力气被抽干,听到他笑,她只轻轻动了动手指,提不起劲跟他贫嘴。 交警小哥把剩下的车都贴了圈罚单回来,发现这两人还在,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再一次敲车玻璃提醒,扬了扬手里的罚单纸:“我都要走了,你还不开走呢?” 傅行此友情建议道:“……要不,你贴?” 知法犯法,成何体统,这简直就是在挑战执法者的威严,交警小哥很生气。 贴就贴…… 他又不是不敢贴。 罚单“啪”一声落在挡风玻璃上的声音很清脆,莫名戳中笑点,两具身体都开始轻微颤动,最后也不记得是谁先憋不住的,靠在一块狂笑不止。 情绪重新稳定下来以后,宴随提起精神轻轻挣了挣:“我要回家了。” 前前后后耽搁了很久,两只手机都响了好几次,但谁也无暇顾及。 “送你?”傅行此松开她,问道。 “送我?不用了。”宴随挑眉,促狭视线往下瞥一眼,那里虽由阴影和西服遮挡着看不出异常,不过她依然言之凿凿:“你应该不太方便。” 傅行此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淡笑着伸手去捏了她的下巴轻轻往旁边甩一下,没有和她客套,因为确实不方便:“晚安。” 下车那会宴随又一次接到罗子琴电话,她一时半会没接,任由手机震个欢快,弯下腰头探进车里和他做最后确认:“真不要我和我妈说今天不回家?” 为了尽快让自己冷静,傅行此没看罪魁祸首,看的是正前方,目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进小区,还来不及细想便听到她又来挑逗他,火又凭空燥两分,遂扭头冲她冷笑,“做个人吧宴随,别招我。” 宴随笑眯眯,关了车门。 没走两步,傅行此在背后把她喊住:“哦对,明天晚上我要去滨城参加婚礼,就不来找你了。” “噢。” “帮我管管灼灼?” “噢。” “后天见。” “噢。” 目送宴随走远,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傅行此探身把挡风玻璃上夹着的罚单拿进来扔到中控台,顺便拿过方才便震动数次的手机看消息,其中有祝凯旋问他明天喜酒包多少礼金。 傅行此跟他说了个数。 祝凯旋没好气地回了个电话过来:“早他妈和倪冬他们商量好了,现在每次找你比找美国总统还难,以后是不是还得提前预约啊?”犹不解气,他不给傅行此说话的机会,趁胜追击,苦口婆心:“别仗着年轻使劲造,真要玩废的知不知道?我是真没法直视你俩了。” 傅行此打方向盘掉头,澄清进度:“我没碰过她。” 祝凯旋惊,觉得问题肯定不在傅行此身上:“小随儿这么纯情的吗?” “换你女朋友还叫着前男友名字,你能下的了手啊。” “能啊,为什么不能。”祝凯旋算是明白了,深感恨铁不成钢,“林徽因怎么说的,通往女人的心灵的唯一途径是什么?” 等挂了电话,傅行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句至理名言明明是张爱玲说的。 * 知道要惹来罗子琴的牢sao,回家路上宴随没接她电话,能清净一时是一时。 站在家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才掏出钥匙开门,冲着客厅沙发茶几前霸占着座机打电话的罗子琴道:“别打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