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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密闭的空间,会让她平静。” “可是,”她皱眉,“我爸每回来,他们一间房,她不会发作?” “你父亲每次过来住,都是提前告诉秦淑原——也是她这么要求的,她会提前服药,在那段时间内,她看起来是最正常的,所以在你父亲面前,她不会暴露。” 钟贞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 “她以前对交往的男人,都用一个办法,屡试不爽。” 过往的诡事水落石出,一切显出原本面目。 钟贞听后心下舒坦不少,吃起妙脆角来更有劲了,她眉一挑,对萧珩说:“那不怕了,以后我们二对一。” 他站在她床边,伸手揩去她嘴角的屑,说:“膨化食品,少吃点。” 太油腻了。 她不以为意:“凭什么?” 萧珩面无表情:“越吃越笨。” 钟贞将妙脆角放一旁,抽纸擦了手,想了想措辞正要理论——不防他俯身低头的长吻。 她被绝地反杀,毫无反抗之力。缴械投降的事,她做过不止一次了。 这次,还是不甘心地被他束手就擒。 唇舌间的功夫,他比她有天赋,他领悟得极好。 吻罢。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下愉快,“你亲了我,你也会变笨。” 什么逻辑? 钟贞从旁边袋子里拿出一个红苹果,胡思乱想说:“你看,像不像白雪公主里皇后变成的鹰钩鼻老婆婆给白雪公主的红苹果?” 她将苹果放到他手里,说:“王子,请给我试一下毒。” 萧珩接过通红的苹果,起身去洗。 门外,医院长廊上。 秦淑原仍坐在外头的长椅上,见萧珩出来,她并不惊讶,似乎就是为了等他。 她端详他,又看他手上的红苹果,断言:“你没把那天的事告诉她。” 他停下脚步,一言不发。 秦淑原弯唇:“你不敢告诉她。” 他注视前方,说:“对,我不敢。但这和你没关系。” “有什么用呢?”秦淑原一副蹙眉苦想的模样,“你从小到大,到现在,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喜欢你,你喜欢得了她吗?” 她笑起来,“萧珩,你比我要可怜……” … 洗手间。 萧珩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秦淑原是有精神分裂,过往种种也与她有关。 他告诉钟贞的,都是对的,他没骗她。 但逼她做选择的这次,是他设的局。 ☆、三十 出事两天前的午后。 那天秦淑原在他身侧轻声说:“想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极具迷惑意味。 钟贞对他的喜爱到了何种程度,萧珩不知道。 她先前的问题,他给不了答案。即便那天她找他在学校谈过,之后,疏远仍不可避免。 他想理解她,却不知从何下手。 他的世界,来者匆匆,没有一个人留下过。他的世界,漆黑而千疮百孔,外面世界的漆黑汹涌汇入他的漆黑,使之成为更深的黑暗。 在很长的时间中,萧珩控制着他的黑暗。那就像一条河,滚滚、没有尽头,他仰赖它而活,也忍受它涨潮时没顶而来的窒息。 他渡不过这条河。 他一直望着对岸她的幻象。 多缥缈的良辰美景。 他的无法回答,让她也望着他的眼神愈发淡了。 他想得到她,又想毁灭她。他想放弃她,又想抓住她。 他想了很久,那就做一次选择。 秦淑原见不得他们相处,她本就有意拉拢钟贞,而他顺水推舟,配合秦淑原发作时精湛的‘演技’,他没有反抗。 他想知道她的选择,在最坏的情况下,她的选择是什么。 假如她走,他不挽留。 … 他布局营造的假象,得到她真心的回应。 是钟贞,成全了他铤而走险的一步。 …… 钟贞在医院住了一周左右,医生观察下来认为情况不错,便让出院了。 她在医院闷了这些时间,早就想着回家逍遥了。镇上老屋是回不去的,这事她要做好保密工作,只得继续在小区住着。 秦淑原白天上班,她和他们几乎不打照面,上次事件后,她便有意避开他们,似乎信守承诺不再干涉,相应地,钟贞也守口如瓶。 一切维持表面的和睦融融。 … 七月中旬的某天,钟贞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暑假档,几个台专门放怀旧老片,她实在腻味了还珠格格,调频道的时候扫到了另一部探案类的老片,就看了起来。 她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就有点害怕,便叫萧珩过来陪她。片子气氛配乐一流,她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了很久,瞄眼萧珩,不由把声音调小了。 萧珩坐在她身旁研究赛题,预赛和复赛他通过了,开学九月又有一个省赛,他在为省赛做准备。 画面一闪而过一个雪白的骷髅头,水琴凄厉独有的声音回荡。 钟贞扑到他怀里,说:“把台调掉。” 他拿起遥控机正要换频道,又被怀里的钟贞夺下。 她面对着他,不敢看身后,“等等。” 钟贞又想看又害怕,但她很想知道凶手是谁。 “你帮我看完,我想知道凶手。” “凶手是卓云。” 她怔了下,看向他,“你刚刚也在看?” “我听着。” “你以前看过?” “没看过。” 钟贞不信,恐怖气氛一过,她又看起来。 隐逸村干尸案,凶手确实是卓云。 真是什么都能输给他,一个电视剧,他光靠听都比她看还厉害,她瞟了眼身旁的人,还一心二用。 钟贞莫名兴致大失,她关掉电视,转头看他的赛题也看不懂。 她指着上面一连串没见过的公式,说:“这个没见过。” 他应了声。 钟贞见他在草稿演算,低声问:“我看你之前到现在,一直在弄这个。我听说,竞赛很难的,弇城都不一定能出几个学生去比赛。” 萧珩边算边回:“这还不算最难的。” 钟贞一听,来了兴趣。 他说是会把过去的事告诉她,她不太信,比起什么伤好后说,倒不如套点话。 “你做过还要难的?” “初中的时候,大师杯的题目比奥赛的要难。” 又是她不懂的东西。 “这个拿奖很难吧?” 笔尖一停,他倏地低头看她。 钟贞朝他眨眼睛。 萧珩说:“我不拿奖,我只拿第一。” 钟贞觉着这天聊不下去了。 “你每次都是第一,”她想了想,掰着手指头,“摸底考、月考、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