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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淮盯着他双眼,似是在分别他这话的真假。 卢盛再一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纪燃又说:“我在一天,保你不受欺负,但我有个条件。” 丁淮声音发虚,听得出对纪燃的不信任感,“什么条件?” “这件事,不能让布丁知道。”纪燃说。声音里满是分量。 到学校,纪燃在进教室门前,嘱咐卢盛一句,“管住嘴。” 卢盛经常拿纪燃绯色调侃,但也只是调侃,别人的感情,他没那么八卦。“必须。” 纪燃走进教室,郝玥正发英语试卷,正给到布丁,那眼神,尽是不屑。 他知道,布丁又进步了。 布丁看着试卷上红色的104分,嘴角沁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事实证明,外国人教纲还是中国人教纲,都是能征服的,只要用功,只要用对方法。 大课间,美术专业老师亲自到班上请布丁,目的明确,希望布丁帮忙设计板报。 布丁看着对方恳挚的神情,还有她拉来的后援——杨笛,终于还是应下,“好吧。” 专业老师姓老,人却年轻,听到布丁同意,那张大好年华的标志也乐出了几道褶子。 老老师一走,杨笛拍拍布丁肩膀,呼口气,“老师相信你的能力。” 布丁微笑。如果她再拒绝下去,一定会有她恃才而骄的流言传出来,经历风口浪尖那么多回,她已经不在意自己在别人嘴里什么样,但如果应下,自己,和别人,可以少许多麻烦,他会妥协。 布天洋说,中学是一个小社会,大学是一个大社会,而广义的社会,不叫社会,叫考场。 考的是,在大小社会里,学到的本事,和为人处世。 布丁性子寡淡,但跟孤傲还沾不上边儿,你给她笑脸,她亦会给你一掬春风。 自习课,学生会一个会员过来找布丁,布丁收起作业,跟她去了学生会。 郝玥在她走后阴阳怪气,“也不知道她后台是谁,什么好事儿都先轮着她。” 碍着纪燃的特殊对待,卢盛早把布丁当自己人了,下意识怼回去,“反正轮不着你。” 郝玥瞥他一眼,“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搭什么茬?” 卢盛笑,“我在跟狗说话,你又搭什么茬?” 耍嘴上功夫,郝玥不行,一时语塞,胀红了一张脸。 卢盛见她消停了,拿了两本书到纪燃跟前,冲他后桌儿说:“换换。” 纪燃后桌儿是个挺老实的眼镜男,他惹不起校霸,拿了书,乖乖到后边儿去了。 卢盛坐下,杵杵纪燃,“诶,下节课打球去呗?” 纪燃把耳机摘下来,“不去。” 卢盛知道他得这么说,又说:“你知道布丁画哪块儿板报吗?” 纪燃果然感兴趣,偏过头,“哪块儿。” 卢盛发现拿布丁说话太好使了,笑的猥琐,“就球场那块儿。” 纪燃没说话,扭回头去。 卢盛再问,“去吗?去吗?叫几个人?” 纪燃沉沉的声音传过来,“你叫吧。” 卢盛舔舔嘴唇,小声念叨着,“可算是找着个制你的。” 下节课还是自习,全校老师开会,纪燃、卢盛一伙人逃了课,球场打球去了。 彼时,布丁还在学生会办公室,看着几个陌生人吵的不可开交。 她坐在一侧,翻看他们往期板报,主题单薄,配色也是视觉美感上的大忌,一些插画更是像学前小孩儿的手笔,而这些失败作品的主创们,正在因为一个‘三角尺’针尖对麦芒。 一个瘦小的女孩儿注意到她的安静,坐过去,“你别见怪,他们不经常这样的。” 布丁见惯不怪,唇角轻挑。继而问她,“有模版吗?” 女孩儿当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稍后才说:“有,你要多少?” “给我一本就行了。”布丁说着话,起身把会议桌中央的手绘图纸拿过来。 她动作太大,本来专注掐架的目光,全都移到她身上了。 布丁在图纸上打了一个叉,“你们的创意布局根本就是板报难看的主要问题。” 这一版板报的负责人看见,正愁火气无处发泄,一股脑全都转嫁给布丁,“你干什么?!” 布丁笔头指着图纸上标题的位置,“报头安排在这个地方,轻重不有序,比例不协调,字体也选的使平衡感大打折扣,这几种因素摞下来,让整个标题跟块尿褯子一样。再横七竖八加一些板块,想弥补平衡感,可你们想过没有,三中1500*4500的板报规格,4500的长度,你要补多少板块?除了会给人一种残缺破败的直面感受,有可取之处?” 本来酝酿着一腔怒火的负责人,听到这儿,彻底熄火,布丁说的对,确实象一块一块尿褯子。 布丁拿来模版书,翻开差不多中部页面,当着众人面,撕成两半儿。 在场几人无一不是目瞪口呆。 女孩儿惊掉下巴,“你这是……” 布丁声音稳稳,“依赖别人的成品,就只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负责人觉得她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服气她前边儿一针见血的指出弊端,但依然不认为她有实战能力。纸上谈兵谁不会? 但很快,布丁就又打她脸了。啪啪啪。 第18章 18 布丁把脑子里的构图用粗线条,简单几笔勾勒出草案,搁置一旁,拿起另一张纸,动笔之前,问:“有谁有现成的元素吗?”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 布丁早知道,也没抱什么期望,先写下一个热门元素‘夜空’。 这帮人,闲散惯了,出主意顶不上去,拆台倒是十分热衷,“这个元素用烂了吧?” 布丁把递给她,“你来。” 说话的人立马闭嘴了,心里还不服气:不就是拿过奖吗?牛逼什么。 布丁继续问:“主题。” 负责人说话了,“这期是七夕的主题啊,学校定的,用牛郎织女。” 布丁不信,“学校说了,用牛郎织女?” 负责人底气略显不足,“七夕还有什么?不都是牛郎织女?” 布丁写上七夕两个字,“七夕又叫乞巧节,七姐诞,不知道百度一下。原文是:农历七月七日夜或七月六日夜妇女在庭院向织女星乞求智巧,故称为‘乞巧’,是后来被赋予牛郎织女的神话故事,让它有一定传播度和可被现代人推崇的一种意义。” 有人提出质疑,“那不还是牛郎织女吗?时代变化都淘汰了原本含义,可想没了牛郎织女的故事做脚本,确实也没什么影响力,那我们在原义上花心思,不是浪费时间吗?我觉得,我们可以在牛郎织女的主题上作出创意,这样肯定能避免同一个梗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