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蝴蝶不随春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我想调解,通话突然中断了。”

    “噢,这样啊。好吧,谢谢你。”听他的口气,苏文桐不抱什么希望了。

    两天后,苏文桐载野鹤进入规划局大楼的地库。凭着车证,安保直接放行。

    “我们上去。”

    “这,人家不会问吗?”野鹤有些紧张。

    “跟着我走没关系。你说的什么法器,带来了吗?”

    野鹤拍拍单肩挎的包:“没,没问题。”

    苏文桐觉得野鹤今天的形象还好,因为根据他的要求换了衣服,颇有点十几年前乡镇干部的风采。

    就是这九十年代新马泰旅行团式的包,画风真心清奇。不过他没说什么,领野鹤坐货梯,低调上楼。

    离开电梯,穿越长廊。野鹤的眼不够用了。虽然他并非第一次进城,也不是没出入过高档场所,但那是跟着师父。这一回自己独挑大梁。我的娘啊,这吊顶怎么那么高,这大理石装潢怎么那么气派,这室内怎么还有花园凉亭,小桥流水。

    走着走着,他感觉气有点闷,腿肚子转筋,快跟不上苏文桐的步伐了。

    离办公室门口不远,苏文桐示意野鹤等一等,容他先观察。

    举目望去,屋里只有李婷的电脑前面有人。他让野鹤做准备,自己大摇大摆进去。

    “呀,苏处。”

    李婷站起身。

    “您不在休假?是不是舍不得我们呀。身体好些没?”

    “好一点了。我有东西忘在单位,顺道来取。”

    苏文桐一边假装收拾桌柜,一边吸引李婷注意力。外面的野鹤翻包找测煞气的罗盘,手越抖越找不着。

    “处长她们呢?”

    “去周边区县排查工业用地了。”

    “老郑也去了?留你一个看家。”

    苏文桐有点失望野鹤没能亲眼观察董云芳。不过董云芳在外调研这么频繁,侧面说明,工委会的成立、新区的落实,箭在弦上。

    “见习生呢?”

    “调走了。好像要去金灯镇还是哪个乡的规划所。”

    苏文桐轻声说:“这里越来越空了。”

    想到最近各种理由离去的同事,李婷的面色转而黯淡。

    她随即振作精神说:“等新人一到,就热闹了。”

    苏文桐想,董云芳的H大帮一旦人马齐整,对李婷是个不小冲击。新领导,新同事,她得一切从头开始,甚至让路。然而,李婷脸上丝毫看不出强颜欢笑的迹象。

    这时,他的眼角瞥到野鹤缩着脖子进来,手持一个金属仪器,滴滴作响,到处排查。他心想,嚯,现如今跳大神的都与时俱进了。

    李婷大声喝问陌生人:“哎,你干嘛的?”

    “我,我。”野鹤没想到大楼里连个小姑娘都这么声直气壮,嘴皮子一时不利索了。

    李婷抄起电话,要直拨行政处。

    “哦,我叫来的。医生给我检查,说怀疑我常呆的地方有辐射源。我搞不清家里还是单位,请人都查查。”

    “啊?”李婷呆了,“我说这些天我怎么头晕脑仁疼,会不会由于食堂装修的缘故呀?”

    “谁知道。李婷,你得替我保密啊。”

    金属仪的噪声越来越大。野鹤循着声音走,直奔董云芳的处长室。

    “处长那边不对劲吗?”李婷跟苏文桐咬耳朵。

    当然不对劲,很不对劲。

    噪声的顶点在董云芳的衣帽架附近,达到刺耳的程度。苏文桐脸色苍白,曾经吓晕他的女士挎包平时就摆放在那里。

    “苏处,你走啦。那个,有没有辐射呀?”

    “得回去化验。为预防万一,你备点防辐射中草药。”

    李婷送他俩到电梯间。苏文桐深知,李婷根本不像表现的这么无知。不过,今天的事,就算她抱有怀疑,也会闷在心里。她只需要表面上的合理解释,苏文桐则提供这个解释。

    电梯厢里,苏文桐问:“怎么样?”

    “煞气,好大的煞气。邪物不止一个。”

    两人下到一楼,打算转另一部下地库的电梯。忽听有人叫苏处长。

    “师父,你先下到车库那层等我。”

    苏文桐向另一边走去,问什么事。行政前台说,有个给管理处的信封,由于收件人总不在,没人签收,想请他带上去。对方并不清楚他在休假中。

    “是谁的?”

    “叫董云芳。您处里新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苏文桐便接过来。当寄信人的落款和地址收入眼底时,他整个人登时如遭雷击。

    “苏处长?苏处长?”

    声音好像乌云,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苏文桐木然抬头。这时,另一个前台说:“哎,进门的是不是董云芳?”

    他蓦地回身。董云芳和老郑,还有建设、地信处的人陪同着从大门外走来。董云芳一眼瞅到他,便死死盯住。她变得更像某个人了。

    他和她对视,没注意老郑对他存心视而不见。

    “哎哟,我有些头疼。”董云芳举止夸张地摸住头。

    老郑立马关心问候:“是不是中午的酒喝多了?”

    董云芳好像真的不舒服,老郑赶紧把她扶去最近的会客厅,满世界嚷嚷找解酒药。与此同时,苏文桐的胸口传来灼烧感,是护身符在发烫,烫得似乎快冒烟了。

    他听到其他处的人的窃窃私语。

    “管理处怎么了这是?死的死,晕的晕,病的病,罢工的罢工。”

    “转型期嘛,正常。当初老局长出事,那才叫鸡飞狗跳。”

    护身符的烧心感有所减轻,苏文桐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按电梯。门开启,野鹤出人意外地还留在里面。他哭丧着脸说:“电梯坏了,不动弹了。”

    苏文桐扫了一眼:“你没按楼层。”随后按亮B2。

    两人回到车里。苏文桐将双手搁上方向盘,头埋进去,沉默良久。

    “有个地方。师父,明天你务必要陪我去。”

    野鹤说:“好。”

    “师父,我不会让你白去的。你得生活,有徒弟要带。你开个价,千万别客气。”

    野鹤犹豫再三,一咬牙,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

    “没有没有。那是在闹市开馆的天师的价,我就要一千,出活儿做法行咒一套全包。”

    “事情只要顺利,我给你一万。只是,师父,这一趟是福是祸,我敢说天也难料。恐怕要你一显闲云大师传授的身手了。”

    ☆、怨车

    接下来,是苏文桐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一天。

    他本以为自己会夜不能寐。出乎意料,他度过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平静的一晚,睡眠质量非常好。早晨洗漱时,他暗想,难道真是野鹤给的那张镇宅符,阻止住蝴蝶sao扰他的梦境。

    临出发,他激情迸发,和林珮厮磨温存了好一会儿。

    林珮很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