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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望着气度俨然、丰神俊朗的独子,她又大为庆幸:上天到底还是厚待她。 ***** 郭圣通这一天也是心神不宁,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时甚至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和大舅、大舅母还有二舅告辞的。 暮色四合中的漆里舍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生气满满。 见着她回来全都拜伏在地,向她问好。 郭圣通含着淡笑点头而过,夜风微凉吹拂起她的裙摆。 月不知何时就挂在高高的天穹上,清冷皎洁的光辉漫洒下来,屋顶上台阶上都银白一片,远远望去似一层秋霜般。 她忽地平心静气下来,天下大势若是已乱,凭她一己之力也是无力回天的。 纵然是现在就说服了大舅,又能如何? 难道大舅就能力挽狂澜?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她能先知,可以对未来做出应变,便已经是万幸。 尽力而为,无愧于心便好,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郭圣通站在廊下深吸了一口清冽微寒的空气,方才抬脚进去。 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再次证实她的先知的确存在,而不是胡思乱想。 郭圣通由着侍女们伺候着洗漱更衣后,就把她们全打发了,只留下常夏和羽年同她说话。 不知为何,她很笃定这两个照顾着她长大的侍女值得她信任。 纵便是从她嘴里吐出什么惊人之语,她们惶恐不解之下也绝不会向旁人吐露半句。 这种自信,就好像她们不止是伴了她八年,而是伴了她一生,已经用漫长的时间证明了她们的忠诚。 青铜连枝灯上烛火摇曳,满室明亮。 蜀锦窗幔已经从银钩上放下去,掐丝鎏金饕餮纹香炉中燃着馥郁甜香的阇提花香,刻漏滴滴哒哒地走着。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觉得分外安心自在。 漆里舍天然就带给她一种安全感,是以她开门见山地问常夏同羽年:“王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郭圣通记得她怪烧之前曾确确实实听到有人叫“母后”、“太后”的,会不会和王皇后有什么关联? 常夏同羽年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眸中看到了讶然。 女公子病了这一场后,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懂事了不少,像今日在马车上就听了劝乖觉地关了窗。 但又似乎不止那么简单,像今日在碧玉轩外听见真定王和王后劝说翁主改嫁时,她们就该劝女公子走。 但不知为何,望着逆光而立女公子的背影,她们两个都有些不敢去劝。 从前是怕她发脾气,今日却似乎单纯地就是有些畏惧。 事后她们回想起来时还当是错觉,但此刻迟疑下迎上上首女公子的目光时心下竟真有些乱跳。 女公子身上似乎多了点气势,就像是真定王身上的气势。 莫不成是外甥似舅? “咳——” 郭圣通清了清嗓子,微微蹙眉催促着常夏同羽年。 她知道她忽然问起王皇后是有些叫人生疑,但小孩子家对凤座之上荣耀无限的皇后好奇也属正常吧。 还是,王皇后根本没她想象的那般风光? 郭圣通心下蓦然一跳,凛然看向常夏同羽年。 常夏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眸中闪过哀切同情之色。 “说句僭越不敬的话,王皇后也实在是个可怜人,听说眼睛都已经哭瞎了。” 啊? 郭圣通瞠目结舌,谁敢给一国之后气受? 旋即她脑中晃过一个念头:是皇帝? 常夏接下来的话渐渐证实了她的想法,“王皇后是孝昭皇帝时丞相王訢之孙——宜春侯王咸的掌上明珠,嫁给当今天子后生了四子一女……代汉立新之前,天子曾退隐新野……天子的二子王获因杀了一个奴婢而被天子逼迫自杀……” 郭圣通吓了一跳,天底下竟有这样的父亲? 或许天子如此秉公执法,正好证明了之前郭圣通偶尔听人谈及的天子种种贤德之举所言非虚。 但她就是从情感上有些接受不来,王获是错了,确实该受到惩治,但由亲生父亲将之逼死总叫她心下心有戚戚然。 她也开始同情王皇后,她作为一个旁观者都如此痛心,何况亲生母亲? 常夏还在继续,“元始四年的时候,天子长子因犯禁而被下牢,在牢中饮毒自杀。后来又不知怎么就连天子长孙王宗和孙女王妨也先后死了,王皇后连遭重创,悲伤不已,日夜哭泣……一双眼睛生生哭瞎了……” 说到这,郭圣通已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因犯禁下狱? 犯了什么禁? 又是多严重的罪连孙子和孙女都不能放过? 她心下一片冰冷,不由自主地往最坏的可能性想去……会不会是…… 要不是的话,为什么王皇后会无力阻止?会哭的眼瞎? 常夏的话到这里却还是没有完,“孝平帝病逝后,当今天子先为为摄皇帝,后从天下请命而称帝。 他的长女是汉平帝的皇后,在汉平帝薨后成为太后。 但在父亲成为新朝皇帝后,她的处境就变得尴尬微妙起来了,先是改称为定安公太后,后来又改称号为黄皇室主。 王皇后怜女儿年纪轻轻便守寡,愈发悲伤,常年卧病在榻。” 郭圣通瞪大了眼,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从前只是隐隐知道在新朝建立之前天下称汉,但她不知原来当今天子还是前朝皇帝的岳父。 ☆、第八章 认错(求推荐票啊,小仙女们) 孝平皇后心中想必很苦涩煎熬吧,对新朝来说她是前朝皇后,但对前朝宗室来说又是她的父亲夺了汉室江山。 她两边为难,两边也都不再是她的家。 虽然她还是万人之上,地位无比尊贵,但过的却是寂寞凄苦的日子,便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 郭圣通的双眸不自觉浸满了浓重的雾气,她心中已认定建兴帝不如世人嘴中颂扬的那般贤德圣明了。 若是真如此圣明,就不会踩着儿孙的尸骨扬名,就不会把女儿置身在如此忠孝两难全的境地。 还是说她太幼稚天真,为帝者注定要学会舍弃许多私情? 不知为何,思及至此,她的心像被狠狠揉碎一般,痛得有些无法呼吸。 泪眼朦胧中,常夏还在继续含着哀伤的语气缓缓为郭圣通讲述孝平皇后的故事。 是,孝平皇后。 哪怕她现在是新朝公主,但郭圣通还是想称她为孝平皇后。 郭圣通想,她会更喜欢别人这般称呼她吧。 “天子怜室主正当豆蔻年华便守寡,便有意为室主重新择婿再嫁。 选来选去,便选定了立国将军孙健的儿子孙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