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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厨房内一时沉默,过了会儿,是老朱头叹道:“没有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你偷偷地把自己的被子褥子给他,喂他粥饭,都不算什么……可弦子,千万别把自己也赔进去。” 老朱头说完,回身把那条鱼摘下来,一手取了刀:“鲜鱼不用放调料也好吃,多放了调料反而坏了他的味儿,就成了寻常的咸鱼了,哼,有鲜嫩的好鱼rou在跟前儿,谁还想不开去吃那陈年的老咸鱼呢!今儿中午就吃清蒸鱼了。” 阿弦听出他话中夹枪带棒,又见他手起刀落,刹那间鳞片飞舞,杀气十足,只好退了出来。 她在厨房外站了会儿,才想起要回衙门,拖着双脚正将走到大门口,却见墙头上探出一个鬼头来,正是在菩萨庙里见过的那只。 阿弦正哆嗦,冷不防门口上影子一晃,看着眼熟——是在医馆里照面过的。 阿弦想也不想,转身冲进柴房。 她跑到床边,紧紧握住那人的手。 但想到刚才老朱头的话,心乱如麻,不由喃喃:“我该怎么办?” 老朱头的模样,就像是看见了前世冤孽,决然不肯留。她本来心怀侥幸,觉着自己从此看不到鬼怪了,却仍不成。可是只要靠近他……心里身上的感觉并没有骗她。 阿弦无力地垂头,双眼慢慢地红了,右眼尤其红的浓烈些。 正在这时,耳畔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道:“别怕……” 阿弦猛地抬头,不知是否是自己听错了,她壮胆靠近了些,却见男子眼皮动了动,她几乎将耳朵靠近他的嘴边,才听清他说:“我……不会死,别怕。” 第29章 将要财 厨房里, 老朱头正使出了杀猪的劲儿在料理那条莫哈鱼, 忽然听身后阿弦道:“伯伯你说话算数么?” 老朱头手上一停,一片鱼鳞擦着下颌飞了出去, 他回头问道:“没头没脑的,说什么?” 阿弦却异常地认真:“如果我真的能拿出一百两, 伯伯您就容我留下他好生照看?这句话算数么?” 老朱头皱眉,紧紧地盯着阿弦看了会儿:“你想干什么?” 阿弦叫道:“我要留下他!” 老朱头的嘴巴张的如一个螃蟹洞, 哭笑不得:“你、你这丫头……他是给你吃了什么**药了?” 阿弦道:“伯伯只管跟我说,您说话算不算?” 老朱头咕咚咽了口唾沫,抬手指着阿弦,却猛然发现自己手中还拎着那把沾满了鱼鳞的刀,忙又放回去,才叹道:“我说话当然算话……” 阿弦眼睛一亮, 老朱头停了停,话锋一转, 慢慢说道:“但是有条件, 第一不许你向别人借,要你凭自个儿能耐得的才算数,第二,要七天的期限。” 话音刚落, 阿弦道:“那好,一言为定!” 她一仰头,脸上竟露出踌躇满志的表情,像是解决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似的, 轻快地转身去了。 老朱头张了张口,本想叫住她,可刚才那个笑容…… 他身不由己地看着门口处,虽然阿弦已经走开了,但他的眼前却仍是那张信心满满、仿佛对未来胸有成竹般的笑颜。 老朱头呆呆地,情不自禁喃喃说道:“像……真像啊……” 等从惊愕之中反应过来后,老朱头开始后悔:“那丫头不会真的能挣一百两回来吧……早知道就该把价码开的更高点儿,可是以那丫头的脾气,这样也不保险呐。” 心不在焉地握着鱼尾,正喃喃自语,却见玄影从门外进来,眼巴巴地盯着他手中的鱼。 老朱头低头看着狗子期待的晶亮双眼,不禁笑道:“想吃?你呀,还是赶紧盯着点儿你的主子,别让她真的被鬼迷心窍,金山银山去填补不知哪里来的臭男人,真的那样儿后,别说吃鱼,以后饼子也没你份儿的。” 玄影歪头,似懂非懂一样。 老朱头又斜它一眼,忽感叹道:“唉,她刚才那一笑啊,像是像极了。只不过……好歹也学学人家那样铁石心肠啊?你说她但凡有半点儿心狠手辣,也不至于隔三差五捡点儿破烂回来……” 他本来还笑微微地,说到最后,却紧皱了眉头:“算了,不说了。” 垂眸,掩去眼底的悲伤之色,老朱头继续削鱼鳞,然而这次,动作却缓慢了许多。 玄影并不害怕,反而走近过来,趴在他的脚下。 老朱头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才又冲玄影道:“难怪她疼你,还是你好,不管怎么打骂都还是不记仇,若说你不懂人话,那夜若不是你,阿弦只怕真的要出事了,若说你懂……心也太大了,世人常说什么‘狼心狗肺’,照我看来,狗子可是比这世间好些‘人’强多了。” 利落地将鱼肚子上剖开,把里头的肝脏取出来,俯身放在玄影跟前,老朱头的语气有些温和:“你这狗崽子,吃吧。” 桐县县衙,班房。 高建正跟一班衙役议论新刺史为何要修善堂,却见门口上阿弦向他招了招手。 班房内顿时鸦雀无声,许多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阿弦。 高建忙撇开众人,三步并作两步出门儿。 身后那些同僚们有几个好事之徒,跟着跑到门口探头打量。 有人惊疑道:“我没看错,那是十八子?” 另一个眼睛发直:“可不正是阿弦么?这不戴眼罩了,像是换了个人。” “我原本听说他的右眼坏了才戴那劳什子,怎么看着好好的?” 话题飞快地从袁恕己为何修善堂转移到了十八子的眼睛。 且不说班房里的同僚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那边儿高建问道:“你请了大夫了?” 阿弦摆摆手,问道:“先前你说曹爷会谢我,可是真的?” 高建想不到她竟问的这个:“那当然啦。曹管家既然说了,定然少不了。” 阿弦道:“他会送我什么?” 高建皱眉想了会儿,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阿弦问:“会不会送我金银?” 高建“嗤”地笑了起来,阿弦见他笑的古怪,不由道:“你笑什么?” 高建抱臂道:“他送什么给你都是可能的,却独不会送你金银。你忘了?上回松子岭的黎大为谢你救了他女儿,特凑了五十两银子送你,你呢?” 阿弦忽然口干舌燥。 阿弦跟老朱头向来过的虽然寻常,但也算是吃穿不缺。 而在阿弦看来,救人一命,问心无愧罢了,更不是图他倾家荡产来报答。何况她自有差事,老朱头也有食摊,很不需要什么“飞来横财”。 最主要的是,如果要了黎大的银子,岂不是成了“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以后这名头更传扬出去,只怕还有更多的人拿着金银来求她做那些她唯恐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