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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晓自己的字比较……额,难以形容……尤其是在楚长歌这般题得一手好字的人眼里,大概是不堪入目了。墨白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字幅,刚硬苍劲,接连无痕,隐有铁画银钩之锋芒,是历经热血沙场之生死的人,才能拥有的气势。再低头看看自己写出来的……若说长歌之字有如威风凛凛的巨龙,那么他的字,便是歪歪扭扭的蚯蚓。低到尘土里的卑微,要如何,望断天涯,追上翱翔天际的龙?“墨白,我来教你。”?☆、共君执笔(一)? 【十四】“手指握笔处再高一些。”“手掌无需握紧,掌心留出空间。”“手掌竖起,尽量让笔身竖直。”近几日,楚长歌每日一下朝,都在书房里陪着两个小学徒练字。楚书灵倒是不用他多cao心,毕竟功底扎实,仅需稍作指点,便可任其发挥。而零基础的墨白,就比较……楚长歌说得唇焦口燥,只恨那手指不是长在自个儿手上,走上前去手把手教。墨白正与自己右手作艰苦斗争,高大挺拔身躯却突然将他包围,骇得他背一僵。属于那人的淡淡木沉香萦绕鼻间,湿热的气息随沉厚的低声讲解轻轻喷洒在颈间,略微粗粝的手覆在他的之上,细细为他调整握笔的姿势。墨白的心里头莫名一紧,说不清亦道不明,细微的sao动在胸腔里乱窜,恍若受了风寒似的,气息不稳,心跳加快,浑身紧绷,耳根微微发着热。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般感觉,只知楚长歌愈靠近他,这感觉便愈强烈,强烈得他有几分无所适从。楚长歌教他摆好姿势,瞥见他不自然的神色,稍稍退开了些,淡淡道:“你写一幅试试。”墨白肩膀顿时一松,回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沉静冷峻的面容,依旧不起波澜的眼眸,呼了一口气,努力将神思都专注于右手的笔尖,然后,下笔。南国生红豆短短五个字,他却写出了一身薄汗,不晓得是因楚长歌在旁看着而紧张,还是因自己写得太过用力。“长歌,你看如何?”墨白见楚长歌微微俯身看了有一会儿,却并未作声,便鼓起勇气开口问道。楚长歌直起身,点了点头:“比方才的有正型许多,力度再均匀些会更好。”墨白松了口气,放下笔,先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手腕,换了新纸张,才重新执笔。楚长歌在书房又待了片刻,李叔前来通报有客来访,他应了声好,见二人渐入佳境,便未出声打扰,迈步离去。纸张翻了一页又一页,墨白看着那墨香残存的几行楷书,叹了口气。“墨白,写得怎么样啦?”楚书灵终于按捺不住,一蹦一跳窜到他案前来,要逗他说话,“这字是好看了,可与刚才我看过的,没什么两样啊。”墨白一顿,挠挠后脑勺,看看手下的,又看看之前写的,黯然的神色明亮起来:“啊,你看出来了?我一直觉得不满意,却又找不到重点何在,没想到倒是被你发现了。”“那当然,多练你几年可不是白练的。”楚书灵得意地扬扬下巴,“要不要我给你露一手?”墨白想着闲来无事,反正当下的练习到了瓶颈处,再瞎写亦无甚作用,便谦虚地让开位置,顺便揭了一页纸。楚书灵抚平宣纸,用纸镇压好,触及那狼毫时,因久握而残留的温度自指尖无声无息流经她的体内,带着丝丝暖意,心头便不自觉一颤,怔愣了片刻。“怎么了?”她回过神来,握笔的手紧了紧:“没什么,我开始了。”楚书灵是姑娘家,惯于写小字和中字,现下提腕挥毫,写的便是中字。平素里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野丫头,不成想所写之字却如栀子花般清新宜人,温婉妙丽,不认识的人,恐怕还以为是出自哪家娴静的大家闺秀之手。墨白凑近了去观察那起承转合的笔法,目不转睛,十分入神。楚书灵本专心致志,男性气息的骤然靠近却令她敏感地察觉,心神立马便散了一半。太近了……她甚至能够感受到身侧传来的令人脸红耳赤的热度以及淡淡的清幽药香,即便他们根本没有触碰到对方。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雷鸣般炸响在耳边。然后手一松,那笔飘忽地一挥,狠狠地甩了正俯身欲看她如何收笔的墨白……一鼻子墨水。“楚书灵……你为何如此对我……”墨白紧闭着眼,忧伤地问。“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我……我现在去打水给你洗脸!”“哎!等一下!”墨白想叫住她,但还哪找得着影儿,早咚咚咚的跑出去老远了。当然也来不及看到少女脸上未褪去的灿若桃花的嫣红了。?☆、共君执笔(二)? 楚长歌再次回到书房时,看到一脸乌漆墨黑的墨白,也不免脚步一顿:“见鬼了?”“长歌……”那只“鬼”说了句人话,还叫的是他的名。“墨白?你怎么弄得这般狼狈?”墨白摊开左手,几个指头也是灰黑灰黑的,郁闷地别别嘴:“我不过是凑得离纸面近了些,哪知道楚书灵会失手,好好的一撇用力过猛,那笔墨一下便飞到我脸上,躲都躲不及……我刚用手抹了一抹眼睛,就成这副模样了。”“你且等一等。”楚长歌从怀里掏出一物,走到外间倒了些茶水淋湿它,复回到书房内。墨白还傻站着,看着他走过来,眼前却忽然被覆上了一抹白,隔着一层薄薄的丝帕,他清楚地感觉到那人温热的指腹在颊上游走,倏地一紧,连忙开口:“我,我自己来罢……”“墨白,闭眼。”低缓柔和,却不容拒绝,甚至,足以蛊惑人心。墨白只好听话闭了眼。男人的指尖,隔着柔软的丝帕,轻柔地抚过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一丝不苟,一处不落。清凉中夹带着来自于他的温度,淡淡的木沉香近在咫尺,黑暗中的感官变得如此敏感,墨白只觉,那股隐隐的sao动又开始在心头蔓延。究竟……是什么?日上三竿,朝阳的书房柔光满堂,玄衣男子微微垂首,为白衣少年慢慢拭去脸庞的墨渍。一黑一白,长身玉立,披着散落一地的日光,竟是意外的安宁静好,令人不愿打扰。没有人看得见,男人深邃的眼眸里,隐藏着不自知的一点温柔。楚书灵捧着沉沉的水盆回来时,惊奇地发现墨白的脸已恢复如初了,把水盆放在地上便跑到墨白面前,拉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你刚才不是眼睛都睁不开吗?怎么擦得这么干净了?这里又没有镜子没有水的……”“我给他擦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