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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半年,竟然白胖许多。 慧兰咬着唇,低头默不作声回房间,她愤满地找出一块破布撕成长条。她不愿意廖安西亲近她,她也没有将廖安西当成自己的男人,她为什么要讨好廖安西! “安西,谁打的?”赵队长扫视围观的村民,村子里不允许打架斗殴,被抓到不紧要扣工分,还要写检讨。 村民们也寻思着谁干的,他们不敢打架,扣工分代表着粮食不够吃,就要饿肚子。没有深仇大恨,谁会去打人! “我到小河边欣赏月光,回家的时候后脑勺被人打了一下,我就昏迷了,天亮了才醒。”廖安西眉头紧皱,他现在说出王慧兰和李于明有一腿,空口无凭,没人相信。他后悔一目十行看完前开头几章,没有涉及到女士的章节他没细看,事情只知道大概,让他说出细节,他还真不知道。廖安西额头冒出细汗,“脑袋昏昏的,一想事情头疼。” 人群中一个憨厚男子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过意不去。 “不疼才怪,流了这么多血。”林凤抬手轻轻碰儿子的伤口,又缩了回来,眼泪大粒大粒往下流。林凤扯着嗓门大叫,“慧兰,死哪去了,还不出来!” “妈,来了!”王慧兰慢腾腾走出来,她不敢看李于明,低着头帮廖安西包扎伤口,心非常乱。 李于明紧紧握着拳头,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个其他男人亲热。 眼看着王慧兰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下颚,廖安西嫌恶地避开王慧兰的手,他有洁癖。 “你除了会吃饭,还能干什么?”林凤不耐烦地推开慧兰,让她帮儿子包扎伤口,布条子绑在儿子的脖子上,想要勒死儿子吗? 慧兰踉踉跄跄站到一边,没有为自己开口辩解。 一些小伙子同情王慧兰,廖家母子太过分了,根本没有把慧兰当成自家人。 一些有年纪的人暗中摇头,廖家媳妇娶的不太行。 这就是慧兰说的廖家母子对她好!他的姑娘太傻了,廖家母子根本没把慧兰当人看。李于明原本想着廖混混坐牢了,他和慧兰替廖混混养林凤,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林凤小心帮儿子包扎好伤口,忍不住在伤口上吹了一下,“疼吗?” “不疼。”廖安西乖巧的站着,轻声答道。 林凤想带儿子到县里医院包扎伤口,可是他们没有钱,亲家闹着让女儿和女婿离婚,她去县里帮不上女儿,还给女儿添乱,于是歇了这个念头。 “林凤嫂子,你也别站在路上骂了,安西不知道被谁打了,你骂也没用,大家都散了吧!”赵队长让大家别看热闹了。 “我儿子白白被人打!”林凤立刻炸了,儿子受这么重的伤,一定要好吃的好喝的养着,她还指望找打儿子的人要补品给儿子补身体。 “林凤,你骂也没用,谁敢出来说打了安西。” “你儿子头上流的血多,只是蹭破了头皮,没那么严重。” 廖混混自己都也不知道自己被谁打了,只能自认倒霉。 林凤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找不到打儿子的人,她也要骂,诅咒他们全家不得好死。 村民们见没有什么热闹看,大家都散了,日头升的老高了,该去干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哦! 明明过完年了,还是很冷。 两副面孔 “安西,今日你在家休息,别去上工了。”赵队长见时间不早了,他还要组织人割稻子、打稻子,不能把时间都耽搁在廖安西身上。 “队长,我儿子不上工,工分怎么算?”林凤也不骂了,关系到切身利益,一定要问个清楚,最好让赵队长给儿子记三工分。 “没去上工,哪来的工分。”赵队长板着脸说道,他知道林凤的小心思,无非让他给廖安西记工分。可是他不能开受伤记工分的头,以后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请假,还要给他们记工分,这不乱套了吗! 无论林凤如何撒泼,赵队长没有同意给廖安西记工分。 林凤对着赵队长背影骂了一句,不给记就不给记,没事的时候她就玩站在路上骂。林凤催促儿子快点吃饭,她端了一碗清水粥,碗里只有几粒米,自己三两口喝完后。林凤又盛了一碗塞给儿媳妇,碗里的米比自己多一些,“快点喝,晚了被记成迟到,要扣工分的。” 王慧兰怯弱端着碗,小口喝着清水,等到见碗底的时候,她拿起筷子,快速扒碗底的米粒,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儿子,吃完饭躺在床上休息,碗筷等妈回来收拾。”儿媳妇惯会装模作样,林凤懒得说了。她拿了两个小窝窝头,在里面夹了一些咸菜,塞到儿媳妇手中一个,两人边走边吃。三人的工分加起来,饿不死,也吃不饱,要是哪天有不上工了,下次发粮食的时候就要挨饿了。 “嗯。”廖安西眼角不自觉抽动,这是自己的手吗?一双暗黄、粗糙、满是老茧的手拿着窝窝头。 王慧兰打量着丈夫碗中足足比她多三成米粒,心里埋怨林凤偏心,她挣得工分比丈夫多,可是丈夫每天吃的比她好。 “慧兰,快些,马上迟到了!”林凤站在门外不耐烦叫喊道,儿媳妇做事磨磨蹭蹭,让人不喜。 “来了,妈。”王慧兰自怜自己命不好,嫁了一个浑人。 廖安西吃完饭后,顺手洗了碗筷,碗上没有油渍,水一冲就冲干净了。他围绕着院子转一圈,院子里有三只母鸡、一只公鸡,猪圈里有一头老母猪。以前管的严,公社里可以养家禽,如果私自养家禽,会被抓起来pi斗。现在政策放宽松了,每家每户只可以养少量家禽,但是要上报数量。 廖安西走进土坯房,光线很暗,房间里只摆着一张床、一个掉漆的暗红色柜子、一张桌子,外边角落里摆的都是男士的破衣物,柜子上了锁。廖安西猜测柜子里面装着王慧兰的东西,从细节可以看出王慧兰很讨厌原身,不想和原身有任何瓜葛。他觉得没趣,出去转了转。 五六岁的小孩子到河边挖黄泥,做成一个碗摔在墙上,泥碗底破裂,发出响亮的声音,有的孩子用黄泥做奇形怪状的玩具。 村子里除了实在干不动活的老人、年幼的孩子,基本上全体出动到地里干活,只是为了多赚点一些工分。 孩子们只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