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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风的系带。 樱红的披风滑落在两人脚边。她穿着这贴身衣裙的模样终于落入谢映眼中,他欣赏了好一阵,才伸手又扯开她的前襟,露出一片霜雪似的肌肤,映在镜中,犹如有光华流动。 朱伊的脸瞬间绯红,别开了脸不看镜中的靡丽景象,她发出微弱的抗议:“你再别看我了。” “伊伊这样美,不让我看,实在是暴殄天物。”男人柔声说完,将她的一双纤薄肩头也从衣衫里剥出。 朱伊从没有看过自己衣衫半褪的娇艳模样,臊得一时无声,偏偏他还要说:“伊伊,看到了吗,你平时就是这样引诱夫君的。” 说着抽掉她腰间的素红软缎带。 朱伊见自己的整个喜袍都被除去,干脆转过身,扑进他怀里,这样就不用看那样陌生的自己。 谢映见她实在害羞得厉害,笑了笑,便不再要她看镜子,而是将她打横抱起,一边吻着,一边压到了旁边的美人榻上。 她身上被他铁铸似的强健身躯压得发疼,正要推他,他已发现将她压得太紧,离开了她一些,道:“伊伊,你是我的。” 朱伊不知他为何突然来这样一句,她的身心早就交给他,现下更是名分也有了,是真正的夫妻。她自然是他的。便回应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但她却感觉到今晚的谢映格外兴奋,总觉得他不会轻易让她歇下。 男人的手在她细腻柔滑的肌肤游移,少女的身体早就牢牢记住这个唯一与它肌肤相亲的男子,在对方有意的tiao弄厮磨下,很快就软作一团。 朱伊轻蹙着眉的表情,还有她的小嘴一开一合发出的糯软嘤咛,让谢映的欲望如搭上了满弦弓的箭,不得不发,顷刻也不能再忍。 他便握住她柳条似的腰肢,像只饿久了的猛兽,迫不及待地…… …… 第112章 朱伊侧卧在艳红的锦褥间, 恍然失神, 无力动弹,如开得正盛却被人摧折的一朵雪白睡莲。 谢映在花橱那边对她任意妄为一通,好不容易等他释放, 却又被他抱到两人的喜床上。 这架十二柱的花梨喜床制得牢实宽大, 正好让男人继续未尽的兴头。他还啃着她的肩引导道:“伊伊,以前我们在一起总是怕被别人知晓,如今是天经地义。” 的确是天经地义。朱伊连从前也很少拒绝他, 何况是现在。 但对方实在太不知节制,她不知又被谢映缠了多久, 终于从沉重的倦意中捶打他的肩, 制止道:“不要了, 明早还要认亲。下次好不好?” 女孩的力气对谢映来说跟被羽毛挠差不多, 他盯着朱伊说话的表情, 她祈求的样子太委屈了点, 眼眶泛红, 是被他欺负得啜泣后的结果。但她越是这个样子求他, 令他只想更狠地*她。 强压下心底的邪念, 谢映道:“好。” 朱伊刚舒了口气, 却听他又自诩体贴地道:“不过伊伊放心,我已命人通知大家,明日巳时二刻才行认亲礼, 你不用担心会起早。” 朱伊一怔, 巳时二刻?那都日上三竿, 礼后就该用午膳了罢。她与谢映为何起那样晚,简直令人遐想…… 谢映一看朱伊的神情就笑了,他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不用担心,我们是新婚,他们都能体谅。” 那岂非全家人都知道他们晚上有多放诞了。她终于忍不住瞪他:“这种要求,你也好意思向长辈提出?” “这有何不好意思。”他捏了捏她的脸,声音低哑得撩人,道:“伊伊,现在不比从前,我们行房可是叫敦伦。我若不与妻子行房,这才是违逆伦常。” 她的脸红了一红。他总有歪理,她也总说不过,便自顾别开了脸,淡淡道:“我要沐浴。” 朱伊这是生气了。谢映笑道:“好。” 见他伸手过来,她有点怕他对于她而言过盛的欲望,又补充道:“我要陶扇帮我洗,不要你。” 谢映眼中笑意加深,朱伊的警惕是对的,他的确是还想在池子再来一回。不过来日方才,这个面皮薄的小东西都已经生气了,他便依着她,道:“好。” 两人便一前一后去沐浴,等谢映重新回到寝房,朱伊已经耐不住汹涌的困意,睡得相当沉了。 他在寝间门口,听一个嬷嬷低声道:“公主的元帕已交给老王妃验过了。” 谢映嗯一声以示知晓。按说是不该给公主验身的,但如今皇室名存实亡,公主也端不起高高在上的派头了。 尤其是以朱伊的样貌,若没有那个东西,难保不会被编排出“仗着公主身份,婚前与多个男人有染”的流言,虽然他也可以再压下去,但那样的话,他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有听到过。 谢映进屋上了床,将裹着锦被滚到床围最里面熟睡的女孩挪出来,在她额角印下一吻,将人紧紧箍进怀里。 …… 谢映如今虽退守魏州,但任何有心天下,或者说关注时局的人,都不可能因他的暂退而将其稍微忘却。 因此,谢映的一举一动,仍然是众人关心的焦点。各方的探子,都想方设法地涌入魏州打听消息。就像谢映同样派出了探子到敌人的地界上打探一样。 更何况是他成亲这样的大事,受到的关注当然不止在魏州。无需他本人宣扬,早就被信鸽,被骏马,以风驰电掣之速,传向了四面八方。 颜玉儿砸了满屋的东西,玉器瓷瓶,像不是真物似的往地面摔。她脸上是一种沉默的阴郁,奉旨娶朱伊……好个奉旨成婚。 谢映逼她吃下去的毒的确解了,所以,她也不知她那晚所中的媚.药是谢映掺在了那颗解药丸子里,还是她正好那晚去见阮谕时,对方下给她的。 但颜玉儿坚持向父兄道,是阮谕给她下的药。她恨谢映,但是她舍不得他轻易地死了,总有一天,她要他跪着求她与他好。 颜玉儿忽然勾唇笑了笑,出了房门,穿过浓郁的月色,往颜凤钦的院子去了。她给颜凤钦送了一张朱伊的半.裸画,还有一坛子天香醉,不知道他受用不? 颜凤钦回靖州后,先是迅速联系鞑靼喀西赞部落首领见面,然后都在与幕僚商议军情等,每日事务都安排得极满。 但他今晚早早就回了王府,待在自己院中哪里也没去。 颜玉儿来到颜凤钦院子外,被告知世子有事,颜玉儿便站在院子里,听着颜凤钦房里随风陆续传出的女人娇滴滴的劝酒声。 颜玉儿心道,还好,她哥被朱伊的画刺激了,最重要是被朱伊嫁给谢映的消息刺激了,还知道找女人发泄。她还真怕颜凤钦为了个朱伊就变成和尚了。 颜玉儿慢慢地离开了。 而阮谕听闻这个消息,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随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