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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少将军是不请自来,那也算于礼不合咯?” “不不不。”张炳成回身道,“快, ” 衙役给宋问搬了椅子来。 宋问搬着椅子去了远处,坐下。 唐清远:“宋先生?” 宋问笑道:“老爷不是说,十尺之内不想见到我吗?没有这么远, 您将就着吧。” 唐清远看了眼张炳成:“这是何意?” “玩笑话。”张炳成只能扯下脸来赔笑,对宋问道:“本官随口说的,先生还当真了。” “我也是玩笑话,老爷还当真了。”宋问搭着腿道,“这里看得清楚一些。我只想知道,犯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唐清远对许继行道:“是吗?那我们也过去吧。” 于是三人的位置,从高台附近,搬到了公堂中间的左侧。 等坐定,终于升堂。 张炳成传了郑会。 一通寻常的问话,郑会一字不发。 案情毫无进展,宋问打了个哈欠。 不要循序渐进了,知道他们肯定是有所准备的。 终于,张炳成拍惊堂木:“传人证。” 一老汉被带了上来,跪在郑会身旁。 宋问换了只脚翘着,然后直起背。 “不错,就是他!上月二十,他去了西明寺,在我的摊上买了个小木人,送给人姑娘。”老汉道,“哦对了,后来我还看见他与那位姑娘在争吵。” 郑会跪着,依旧毫无反应,眼神中已全是死意。 张炳成:“你看清楚了?” 老汉点头:“看的清清楚楚。” “再仔细看看吧。”宋问插嘴道,“你看他这幅模样,形容憔悴,衣衫不整。是我,我认不出。你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汉顿时收了声,眯着眼睛,又仔细看了郑会一会,而后局促道:“是他。” 宋问好笑。这演技,也是绝了。 张炳成不耐闷哼一声,问道:“你如何确认,他就是郑会?” “我听见了。”老汉道,“他们争吵,吵得很厉害,那姑娘叫了他的名字。叫郑会!” 宋问:“楚姑娘是大家闺秀。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郑会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宋先生!”张炳成咬牙道,“这里是公堂,不是谁人都可以插嘴的地方!” “抱歉抱歉。”宋问认错道,“做先生习惯了,就喜欢给自己的学生纠错。” 张炳成:“既然如此,你听见了郑会的名字,也认得他的脸。是吗?” 好汉:“是的。” 张炳成:“郑会,你可有话要说?” 郑会讥笑一声。 冯文述蹙眉道:“这证据分明是假的,不讲常理了吗?” 赵恒摇头道:“假的又怎样?在他们这里,都是真的。” 冯文述:“这郑会又是那般回事?如果他想活着,理应辩解。他莫非是一心求死?那谁能救得了他?” 梁仲彦跺脚道:“哎呀,这李兄究竟是去哪里了!” “大家都先不要慌乱,我相信先生。”孟为倒是难得镇定,“先生这次能上公堂,也许,就是天不要郑会亡。” “唉。”冯文述叹了口气,搭上孟为道:“有时候,能像你想的这般简单,也是很好。” 孟为哼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一点上,我好上你们许多!” 高台上,张炳成又问:“你看见郑会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老汉:“约是巳时。” 张炳成:“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老汉回忆了一下:“也就,午时初科左右吧。” 张炳成:“你为何记他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这小郎君,长相俊俏,来的时候是陪着姑娘的,走的时候却只有一个人。”老汉说,“而且他走的很匆忙,还撞到了个人。所以我记得他。” 张炳成拍案:“郑会,你可认罪?” 郑会依旧不语。 张炳成:“即是沉默,便是无话可说。” “且慢且慢。他无话可说,我有两句话想问。”宋问站起来道,“这位老伯,你还记得,楚姑娘走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老汉刚想开口,宋问又抢白道;“你既然因为楚姑娘才那么关注郑会,想必,也定然是记得楚姑娘的。” 老汉将说到一半的话又噎了回去,改口道:“未……未时吧?” 宋问:“未时吗?我怎么记得是申时?” 老汉:“是未时末刻,申时初刻吧,记不大清楚了。” “宋先生!此处是公堂,断案的人是本官!”张炳成道,“何况你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楚云走的时辰,分明是酉时,王氏已经收摊,如何会知道?” 宋问:“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他可以说没看见。骗我做什么?上堂作证,非要答上每一个问题,而不是答对问题,这不是很奇怪吗?” 张炳成:“那你又骗他做什么?” “我诈一诈他。”宋问笑道,“此人眼神飘忽,神情紧张,一脸告诉别人他在撒谎的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对过的供词是没有问题,但人心态却不好。 毕竟也没做过这样害人的事情,问些别的,立马就慌了。 张炳成握惊堂木的手用力到有些发白,重重一敲,失态道:“你给我认真答话!” 老汉顿时低伏在地,抖如筛糠。 心里残存的勇气,也全被吼没了。 宋问走过去,蹲到他面前道:“我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烦。只是有些疑虑,我相信大家都有。忍不住想问出来,你若是真看见了,寻常作答便可。” 张炳成:“这是公堂!” 宋问:“殿下觉得呢?” “无妨。”唐清远开口道,“我也有些奇怪。” 张炳成就知道,这宋问进来了,绝无好事。 只是唐清远还压着,只能勉为其难道:“便许你问两句。” 宋问:“谢老爷。” 孟为松了口气,紧张道:“来了来了!” 梁仲彦:“纵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