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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台词都懒得改的。 楚姒看着妙贤,神色未变,声音依旧带着些怯弱:“我没有。” 楚姒的反驳苍白无力,妙贤双手合十:“你克死你娘也就罢了,如今在我水云庵还如此伤风败俗,今日贫尼也包庇不得你。”妙贤这话音一落,她身后一帮穿着粗布麻衣的村民便围了上来,手里拿着麻绳和麻袋,这就要把她捆了去。 “你个老尼姑,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出家人不以慈悲为怀也就罢了,你怎的还敢借着菩萨的名义诬陷人!”这脆生生的大嗓门一出,妙贤顿时黑了脸。 “绿芽施主……” “我呸,你少叫唤我。”说话间,一个身着洗的发白的浅绿色薄棉衣的女子便站了出来挡在了楚姒面前:“你个老尼姑,成日就想着怎么虐待我们小姐,如今还敢撺掇这个愚民来害我家小姐,我可告诉你,你若是敢动我家小姐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命!” 看着叉腰指着自己破口大骂的丫头,妙贤气的太阳xue一鼓一鼓的,怎么说她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神尼:“施主,尼如此口出恶言,是要下阿鼻地狱受割舌之刑的。” “阿鼻地狱?割舌?哼。”绿芽瞪着一双杏眼:“要下地狱也是你这个没脸没皮的恶毒老尼姑下地狱、割舌头,说不定还要剁手跺脚扔到油锅里烹煮呢!” 妙贤气的脸色发白,众人也都议论纷纷,有的强壮点的妇人甚至想着直接扑上来,先把绿芽绑了,再把楚姒绑去游街沉塘了。 妙贤双手合十:“既然施主如是说,那贫尼不再插手便是,免得再说贫尼欺负两个罢便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楚姒心中发笑,她这不就是告诉这帮村民,她们不过只是两个小女孩,可以直接动手么。 村民们果然不负她所望,上前便把绿芽按倒在了地上,不知谁还趁着人多狠狠的踢了绿芽的肚子两脚,疼得她额头都冒出了虚汗。 楚姒看着那些人靠近,面色发白:“我乃楚丞相嫡女,你们敢!” “在这里,皇帝都管不了我们,楚丞相算个鸟。”其中一面像猥琐,脸有刀疤的男子笑罢,眼睛一尖,便瞅见了这屋子里的东西:“这屋子里的东西,可件件都值当不少钱啊!” 许是当土匪当惯了,一见这好东西,也不想想拥有的人是谁便一哄而上开始乱抢。 妙贤见形式不对,上前喝止:“你们在做什么?” “师太,这jian夫的好东西你可不能一点也不分给我们吧,这也太不厚道了,我们村里的人可都指望跟着你发财呢。”其中一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盯着摆在不远处的梳妆台,眼睛都亮了。 妙贤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楚姒,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怯弱?分明是一副早就等着他们来抢东西的模样。 楚姒也发现了妙贤的目光,淡淡回首,唇边泛起笑意,妙贤,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走得出这里? “小姐,我们快跑。”绿芽忍着疼痛挣扎着拉着楚姒的袖子道。 楚姒蹲下身扶起绿芽:“别急,你现在一旁等我。”楚姒完,便朝着妙贤跑过去,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声音略微颤抖:“你有本事冲我来,屋子里的人只是个妇人,你们这般,与强盗有什么二致” 妙贤有点蒙,方才这楚姒还在笑呢,怎么这会儿又一副惊恐的模样了,而且,她居然敢打自己! 妙贤回过神来,眼神一狠,直接拔出了袖子里藏着的小刀,不过刀还不待捅下去,脑袋里面的一根弦似乎崩断了,刚才楚姒这死丫头说,这里住着的是个妇人!她分明记得很久以前师父跟她说过,山这边住着一位贵人,她们万万不可踏足此处。她原以为这么多年未曾见到过人,怕是已经搬走了,可如今…… “还不拿下,等什么!”珍娘恼怒的声音传来,妙贤手里的匕首直接被一把利剑挑开,锐利的剑气将楚姒的脸也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珍娘看了一眼楚姒,带着几分探究:“楚小姐,你先回庵里去吧,这里会有人处理的。” 楚姒看了看珍娘,捂着脸上的血痕,倒叫珍娘看不出她的情绪来了。 “可是……” “无妨的,你回吧,只不过……”珍娘亭亭而立,对面前的厮杀似乎半分未放在眼里:“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走错路了。” 楚姒抬眼看着珍娘,见她眼中仍有几分犹疑,心中石头落下,若是叫她发现自己在利用她,那这次踢到铁板的可就不是妙贤了。 “小姐,我们走吧。”绿芽才不管那么多,见这里有人解决,便忍着痛拖着楚姒就跑。 “今日之恩,来日定当十倍报之。”楚姒留下话便离开了。 珍娘望着她瘦小的背影,眉头微微动了一下,瞥了一眼欲悄悄溜走的妙贤,看了眼旁边的黑衣暗卫,暗卫会意,上前,一刀毙命,顿时,整个山头都安静了。 ☆、第五章 尼姑庵的秘密 回到水云庵之后,庵里的师父们瞥了一眼狼狈的主仆二人,都掩唇笑了笑。按照绿芽的泼辣性子,定是要与他们争辩一二的,可如今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才进房间便倒在了地上。 楚姒摸了摸她guntang的额头,心里一阵难受。 这几日绿芽日夜不休的在做体力活,冰天雪地的,只穿着两件薄薄的旧棉衣,根本御不得寒。 “怎不见妙贤?”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楚姒脑中迅速回忆起此人,她名唤妙音,跟妙贤关系最好,平日里就是她在背后使坏,生的三十五六的年级,却总爱涂脂抹粉。 “不知。”楚姒淡淡回道,起身在房中翻了翻,却只找到一支成色并不怎么好的银簪子,皱皱眉,将它收在袖子里打算一会儿去给绿芽抓药。 可妙音是个见钱眼开的,一看着那银光,一双吊梢眼一亮,上前便要夺过她手中的簪子。楚姒早就做好了准备,见她扑来,往旁一让,妙音收不住脚下的力气,一头就撞在了前头的桌角上,疼得龇牙咧嘴:“你想害死我,你个贱人胚子!” 听着妙音气急败坏的话,楚姒轻笑:“我倒要去问问主持师太,庵中师太们是不是都是如此跟人说话的。” 妙音语塞,庵里有庵里的规矩,她可以欺负这破落户小姐,却不能把恶名传到外头去。 妙音不满的白了楚姒一眼,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绿芽,冷笑道:“虽然你待我不善,但出家人,还是要行善事的,别说我没告诉你,你们这个月要绣的三十方帕子、劈的十五担柴都还没做完呢,师太们那里还有三大盆的衣服要洗,这临近年关了,可别到时候连年饭也没得吃。”说罢,妙音便转头走了。 楚姒淡淡看她离开,这个尼姑庵,整个庵里的人都很奇怪,浑身的脂粉气不说,这里极少见有香客过来,而楚家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