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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渐染,淌进滂沱的大雨中。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带了点嘶哑,情不自禁地咳嗽了一声。 “汤包一直在哭,边哭边叫爸爸,我想…” 她鬼使神差地那么一想,兴许…果然… 她只不过出来溜达一圈,漫无目的,甚至连去哪里都不知道,然后,来了这里。 “我们家汤包很不聪明,可是我总感觉,闺女和父亲,还是有那么点心灵感性,不然,她怎么不管别人叫爸爸?”叶嘉蹲下身,自顾自地低沉诉说着,似乎不是说给他听,而是说给自己听。 “你是不是疯了。”秦靳冷嘲了一声,低着头,没有看她,很不客气地说道:“老子连媳妇都没娶,哪来的闺女?” 是啊,她一定是疯了吧! “我带你去医院。”叶嘉走过来要扶起他,却被他挥手一挡,冷声道:“你走开,老子不要你管。” 管他做什么?这个轻浮浪荡的混蛋,她巴不得他死了才好! 她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那我打120了。”叶嘉正要拿出手机,却被秦靳一把拉住衣角:“不准!” 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 “就算路上遇到被车撞的狗,我也会救的,你不用有什么负担。”叶嘉平静地说道:“那天晚上你帮我的事,今天咱们就算两清。” “草”秦靳爆了一声粗口,打断了叶嘉的话:“老子不去医院,你扶老子回家就行。” 叶嘉想了想,终于还是将手机放回了包里,将他扶了起来,他身形高大,手臂搭在叶嘉的肩膀上,一整个将她压弯了腰。 真够重的… 伞也丢了,两个人在倾盆的大雨中,相扶而行。 她突然喃喃道:“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珍惜你,对你永远忠诚。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 他的心蓦然一痛。 “见鬼”他咕哝了一声:“大半夜能不说死?” 她说:“这是我跟他结婚的誓言。” 雨声宛如珠帘洒落,敲打在她的耳畔,大雨模糊了视线,发丝湿润,雨水顺着脸颊不住地滑落。 只是有感而发,她本以为,会与他相扶相持走完一生。 “谁结婚的时候,不曾山盟海誓。”秦靳沉闷地说道:“走个形式而已,生活是茶米油盐,没那么浪漫。” 叶嘉真想把他丢在雨中,自生自灭。 “你知道吗?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见到了他的尸体。”叶嘉咬住了下唇,任由雨水顺着唇畔滴落:“我会马上去找他!一秒钟都不耽误!” 突然…他的身体顿住了。 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他继续迈着步子,与她走在大雨夜中。 “妈的。”他骂了一声:“谁摊上你,倒霉。” “你的朋友倒霉,喜欢你的人倒霉,儿子女儿,更倒霉!”他的语气不带一点感情,表情没有生机。 “我在乎什么啊!”她像是突然爆发了一般,雨水淹没了她的眼泪,她声音颤抖,身体更是抑制不住地颤栗:“没有他,这个世界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带走了我的全部的爱,他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 “他有家国天下,可是我只有他!” …… “我坚信,他没有死,我不怪他选择将国家,舍弃我,我原谅他音信全无消失一年,他是我的先生,丈夫,是我的宝贝。”她的声音很低,很沉,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是说给自己听:“我爱他,一如当初。” 秦靳顿住了脚步,每一次的呼吸,心都在抽搐… 后悔了。 这回…真他妈的后悔了。 他拦住她的肩膀,将她重重地撞进了自己的胸膛中。 手紧紧环住了她,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面,好好地疼一疼。 “喂,小疯子。”他说:“你的意中人,他是个盖世英雄。” 她的身体,还在颤栗,鼻息之间,满是血腥的味道。 “英雄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一定会活到最后。” - 叶嘉带他回了自己的家,傅时听见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两只落汤鸡进了屋,其中一只还是被抹了脖子放血的落汤鸡。 “叶子!”他惊呼了一声。 叶嘉连忙坐了一个嘘的手势:“别把汤包吵醒。” 傅时立刻噤声。 “去卫生间,放热水。”叶嘉叮嘱傅时,傅时犹疑地看了看面前躺在沙发上的秦靳,没有犹豫,一溜烟地跑到了卫生间,在浴缸里放热水。 叶嘉脱掉了已经全部湿透的外衣,拿起毛巾擦拭湿润的头发,看向秦靳:“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皮外伤。”秦靳不想去医院,不想今天的事被九哥那边的人知道,本来叶嘉已经够引人注目,他不想节外生枝。 “那你…”叶嘉见他身上的衣服上已经分不清雨水还是血迹,终于说道:“你先去浴室,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我有医药箱,你自己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换身衣服。”她又补了一句:“别把我的家弄脏了,不好清理。” 秦靳想了想,点头,叶嘉扶着他去了浴室,坐下来,她把傅时叫到浴室门口,将干净的白毛巾递到他的手里:“你给这个秦叔叔,擦一下身体。” 傅时一脸不情愿:“他是坏人!” “妈就在外面,要是他敢做什么。”叶嘉从橱柜上抽出一把蹬亮的菜刀:“我削了他。” 傅时终于还是咕哝了一声,进了浴室。 秦靳脱掉了湿润的外衣,朦胧的水雾里,他身上的肌rou紧绷而结实,腰腹部好几处棍棒敲打导致的淤青,还有些旧伤又开了裂口,流出潺潺的鲜血,额头上有一处破皮的伤口,现在已经没有流血了。 傅时嫌恶地打量着他的身体,将毛巾递给他:“你自己擦吧。” 秦靳没说什么,接过了毛巾,沾了水,一点点擦拭着肌rou结实的手臂,小心翼翼避免碰到伤口。 傅时就站在边上,打量着他的全身,心里不住地想,这一身的肌rou,是怎么练出来的。 注意到傅时的目光,秦靳看他,他立刻别过脸去,被抓包偷看,傅时情不自禁有些脸红。 “羡慕吗?”秦靳突然打破了沉默,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腱子rou。 “切。”傅时冷哼了一声:“白长一身肌rou,还是挨打,有什么好羡慕的。” 秦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