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7
书迷正在阅读:0和1(H)、白檀如月(H)、爱我就请离开我+无题(H)、奴隶不说爱(H)、Hi,金龟先生你别跑、大佬的四姨太、戏精的正确使用方式、爸爸一家亲、Invisible(H)、没事来一发 +凌辱我的恋人(H)
一辈子只能坐车马,否则性命堪忧。你不服,就真的自己跳到了水里。”他说着,一步一步走下来,“我和你二兄都吓了一大跳,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找出来。” 我哂然,望着他的眼睛:“我太蠢么,别人激一激便心血来潮。” 裴潜注视着我,莞尔,没有说话。 “来吧,”他说着,又转身登上城楼,“过会,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再度登上城墙,往外眺望。漆黑的大地上,火光已经分作两边。几骑从其中出来,上面有两人清晰可辨,一个是郭承,另一个,是魏昭。 “城上兵将!”一个身形壮硕的敌将指着城上喊道,“大将军奉旨迎天子北上!尔等还不快速速投降!” “反贼!”程茂在城上骂道,“毁乱京畿之人,怎敢妄称大将军?!此乃天子都邑,岂容尔等作恶!” 魏昭道:“程茂!尔不过我家臣仆,安得出此狂言!” 程茂正要回话,我出声道:“我来。” 众人皆讶然,程茂神色疑惑不定:“夫人……” 我示意他放心,走到堞雉前。 夜风迎面而来,我能感到下面投来的无数目光。 “二叔,”我望着城下的魏昭,朗声道,“昨夜奔忙,不知舅氏与姑氏可安好?” 魏昭与郭承相觑,未几,在马上拱手道:“禀长嫂!父亲与母亲皆是安好!” 我一句一句缓缓道:“昨夜二叔带府兵离去,乱军入城,公主与许姬皆薨于刀兵之中。如今府中只余我等妇孺,二叔今夜此来,不知是为奔丧还是为再造杀戮?” 魏昭似乎有些迟疑,望着我,少顷,道:“长嫂!昨夜雍都罹乱,乃是魏康所为!天子已决意迁都燕州,弟此来,乃是为了迎天子往新都!” 我冷笑,正待说话,突然,破空之声传来。 “当心!”裴潜一把将我扯开。 “铛”一声,我身后军士的盾牌上,一支箭钉在上面。 “听令!”程茂大吼。 只听喊杀声如潮水般汹涌,我惊魂未定之际,再瞥向城下,那些火光已经汇作洪流一般,向城墙涌来。 “走!”裴潜拽过我的手,将我拉向城下。 城下亦是奔忙,许多民人从大街上涌来,四处奔走,有的扛着木头,有的拿着水罐,却不像是要逃难的。 “这是……”我有些诧异,这些民人,似乎都是自发而来。 “怪魏昭自己。”裴潜道,“昨夜辽东兵与凉州兵作恶,雍都人已是痛恨,如今又来围城,岂不激起民愤。” 我了然。裴潜将我带到城下,一处有屋瓦的营房里,一群妇人正在扎着草垛、烧水、撕扯布块。 “留在此处!勿乱走动!”裴潜低低对我道,“若见得情势有变,即刻离开,勿再死脑筋管什么誓言。”他对我说完,匆匆离去。 我站在檐下,不放心地往外望,城墙上,橘色的火光染满了天空。军士的大喊声,奔走声,还有箭矢的破空声,每一样都教人心惊胆战,我不禁将手按在心口。 那些喊声似乎越来越近了,不时有军士受了伤,被人从城墙上抬下来。这时,我忽然明白过来这些妇人在做什么,因为太医署的太医也来了。妇人们将伤者送入屋内,太医疗伤服药,她们在一旁帮忙。 我除了站着无事可做,也跟着妇人们扯布条。 “夫人受累了。”一位年长的妇人看着我,微笑道。 我笑笑,道:“并非难事。” “这位夫人是丞相府上的吧?我好想见过。”旁边一位妇人凑过来说。 “这是我们大司马的傅夫人!”屋内以为正在包裹腿伤的军士笑着说,“我等征战,傅夫人便送药,兄弟们都……嘶!” 包扎的医正无奈地说:“教你勿乱动。” 众人皆笑起来,外面的那些嘈杂听起来也没那么刺耳了。 “傅夫人,”一名妇人轻声对我说,“昨夜,城中民人闻得大司马要归来,皆欢欣鼓舞,这城,必破不了。” 我看着她,没有言语,眼眶却忽而有些发热。 望向外面,城头的火光映得人影纷杂,我的心思却已经飞得很远。 我说我不会走开,城亡我亡。可是那个人,他现在在何处?他真能赶得来么? 正当我出神,一人从外面奔进来:“夫人!傅夫人在何处?” 我抬眼,那正是阿元。 “何事?”我看她神色不对,连忙站起来。 “夫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女君……小女君被带走了!” 乳母跟着阿元一起到来,当我火急火燎地见道她,她双目已经哭得红肿。 “夫人……夫人……”乳母浑身发抖,声音哭得几乎说不下去。 “阿谧呢?”我急忙道,“勿哭,到底怎么回事?” 乳母擦擦眼泪,哽咽着对我说:“夫人方才走后……宫中的魏婕妤便到了、到了府中。她带来一件小衣,说、说是天子所赐……管事、管事来告知,我便带了小女君到堂上……婕妤看到小女君,称赞小女君美丽,说要抱一抱……我便将小女君交给了婕妤……婕妤又说要将小衣给小女君穿上,却忘了将小衣的腰带带来,让我去取一根腰带出来……我以为婕妤是魏氏的人,怎会有歹心?便回了院子……可是再出来,她们却没了踪影……”说着,乳母又哭了起来。 我疑惑重重:“而后呢?宅中不是有家人么?他们如何说?” 乳母边哭便道:“我也问过了家人,他们说婕妤那时与小女君玩得高兴,说要带她去门前观灯……可我去到门前,什么人也没有,婕妤乘来的马车也不见了……” 我浑身发冷,只觉眼前闪过片刻的空白。 “夫人!”阿元扶住我。 我扶着路旁一辆独轮小车,慢慢地坐下来。身上有些虚脱,却还用努力让自己平静。 魏婕妤。 我想起那时遇到她的情形,她看向天子的眼神…… “可曾向宫中的守卫问过,魏婕妤今夜踪迹?”我问阿元。 阿元点点头,道:“我来禀报时,绕到去了一回宫前。守门的羽林说,魏婕妤的确曾出宫,不久又回去了。她有天子赐的令牌,又是魏氏的人,故而羽林并未多问。” 天子的令牌。 我望向天空,既然如此,十有□与天子脱不开干系了。 魏婕妤那套说辞,只有家人、乳母这样未见过宫中世面的人才会相信,她去魏府,应当是早算计好的。 心跳越来越紧,天子要阿谧做什么? 阿谧……我掩住口,泪水奔涌而出。 “夫人,即刻入宫去寻么?”阿元问我。 我没说话,思绪却飞速地转起。 如果魏婕妤带走阿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