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折锦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5

分卷阅读765

    就有点头疼了。

    沉默了好一会后,他终是放缓了语声道:“殿下是女孩子,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

    并不怎么严厉的语声,可秦素这心里却越发觉得慌得很。

    她勉强扯出个笑脸来,小小抗声道:“我就是讲讲,也没怎么样,桓郎不要揪着人家一点错处就不放,这多不好?追根究底,绝非君子所为。”

    桓子澄险些气得失笑。

    且不论秦素的公主身份,哪怕她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郎,她也不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大谈龙阳之好吧?

    且还是与个郎君大谈此事,她就不觉得她豪放得有些过分了么?

    而更叫他生气的是,他居然还不能说她错了。

    她说的话,句句在理,态度亦很务实。

    就是……很不成体统。

    桓子澄简直要皱眉。

    可偏偏地,在心底深处,他却又觉出了一种心安。

    那像是融进骨血里的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得,

    第771章 红颜老(200月票加更)

    桓子澄的唇角停在了将弯而未弯的那个弧度,旋即便冷下了脸。

    可爱也没用。

    这位公主殿下,得叫人看牢了才行。

    “我又没想到桓郎也会中计,我就这么一说罢了……”耳边传来了细弱的语声,这种竭力找理由的态度,也让他想要笑。

    “罢了,此事往后休提。”几乎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后,他终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秦素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

    说起来,她的确是没想到,桓子澄居然会在这一局之中。

    事实上,从端午宫宴至玉琼殿之局,这些是前世从不曾有过之事,而她之所以能够及时赶来,有相当一部分因素是她运气好,剩下的,则是要再次感谢隐堂。

    因为,下在郭元洲与桓子澄身上的药,恰恰便出自隐堂。

    这除了说明秦素运气好之外,她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而直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这隐堂的药,为何会出现在大陈的皇宫?

    隐堂在赵国布局颇密,但对唐、陈两国却始终无力渗透,秦素在前世时就有这种感觉,这一世,有了李玄度的查证,这感觉最终已被证实。

    如此无力的隐堂,是怎样把药送进陈国皇宫的?

    或者说,陈国皇宫的某人或某些人,又是从哪里与隐堂搭上关系的?

    当然,此事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设局之人的手上,本来就有隐堂的药。

    比如,“那位皇子”。

    前世时,秦素被掳去了隐堂,这至少表明了一件事:“那位皇子”是知道隐堂的,亦很有可能与隐堂暗中有联系。

    虽然如今的隐堂已经被李玄度(甚至很可能也包括桓氏)盯上了,但隐堂本就行事诡秘,很难说他们会不会有别的办法与“那位皇子”暗通款曲。

    今晚出现在此处的情药,便是对此事的一个佐证。

    所以,秦素才会觉得自己运气好。

    如果那设局之人换一种别的药,今晚之事一定会是另一个走向。可偏偏地,他(她)用了隐堂的药。

    这种药,秦素前世时曾经见过。

    隐堂是有专门的药庐的,那些药庐的夫子们会定期向暗桩传授相应的知识,且还要经过严格考核。而这种专门配给男子所用的情药,药庐的夫子们便曾教过。这种药分为嗅剂与口服两部分,二者合一方可起效,而一旦起效,那药性便极为猛烈,普通人根本扛不住。

    秦素记得很清楚,那嗅剂有一大特点,便是其香气与沉水很类似。

    便在大半个时辰前,秦素自玉琼殿出来后,便收到了阿梅急报,说是中元帝似乎有意往玉琼殿附近走一走。

    就在那一刻,秦素忽然就想起了玉琼殿中弥漫的沉水香,那香气在她心头萦绕不去,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妙。

    为保险起见,她最终还是决定重返玉琼殿,当她发现那沉水香果然有问题时,她立时便想到了隐堂的这种情药,也立时例猜想到,太子殿下,很可能是与某个男子在一起的。

    当时她就断定,太子殿下一定已然与某男子滚在了榻上。

    因为,当初的夫子曾经教过,说这种药一旦发作起来,就是贞洁烈男也要变荡夫,所以她才会当然地以为,那玉琼殿里的人肯定已经着了道儿,亦想当然地认为,当她打开窗子时,所见的情形很可能会极为香(啊)艳。

    可出人意料的是,玉琼殿里的两个人居然还能保持着清醒,且其中一人更是清醒得如同没中招。

    在当时的情形下,她拿出药粉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先把中元帝应付过去才是重中之重,至于太子殿下将来的询问,秦素彼时却是顾不得这些了。

    “那解药,殿下从何而得?”清冷的语声陡然响起,一如那说话之人身上的气息,冷得人。

    终于问到这上头了。

    不知为何,秦素居然觉得松了口气。

    “那药粉并不对症,不过以毒攻毒罢了。”她抬起头来看了桓子澄一眼,复又垂下了眼眸。

    桓子澄没说话,冰冷的视线,凝在秦素的身上。

    停了片刻后,秦素又轻声续道:“一般说来,这种药……只要能熬过去,也就熬过去了,对身体的损伤其实并不大。但多数情形下,人们却是很难熬过去的。”

    一番话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没回桓子澄的话。

    桓子澄拂了拂衣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为所动:“我问的是,殿下是从哪里得来的药?”

    清冷无尘的眸光,似冬天的月光,落在了秦素的身上。

    不由自主地,秦素的头又往下垂了一些。

    幽夜之中,一片寂静,桓子澄的问话像是没入水中的冰,很快便被这如水的夜色融化。

    好一会后,秦素方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桓郎此问,请恕我……不能答。”

    清弱的语声中,有着连她自己亦未觉察的、深深的疲惫,以及厌倦。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必如此作答的。

    如果想要将事情糊弄过去,现成的借口委实很多,随便说一个“在宫里找的”,就能搪塞过去。

    可她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