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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传来,她猛地转过头。 白色快艇拨开墨兰湖水,带起狭长的白色水带,周浦深立在最前头,潋滟湖光闪在他脸上,他看起来并不愉悦。 浅川站到栏杆前,好整以暇地等着。 周浦深上了岸,站立在原地,目光笔直地看着苏叶。 她坐着一动不动,眼珠子却转动得频繁,就是没落在周浦深眼里。 他说:“过来。” 苏叶没动静,浅川说:“周先生这就小家子作派了,苏小姐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你站在背后享受成果,不是很好的事么?” 苏叶这下子心一紧,她竟被浅川耍了。浅川请她来,说是只要她同他下一盘棋,他就会援助RC的实验室项目,帮忙联系和引入专家,给予药厂做研究后盾,否则就要RC以18区块油田做交换。 文件上显示,周浦深已经答应用油田换。她知道那块油田意味着什么,周浦深为了实验室,真的作了牺牲。 如果她跟一个让她恶心的人下一盘棋,就能换回18区块油田,那还是相当值当的。 但她没有想到他会把周浦深叫来。 他的目的根本就不在这盘棋,他是要借此羞辱周浦深——靠女人。 她失策了,那......就挽回。 周浦深的视线移到浅川身上,缓缓说:“今天即便炸平这,也不会有人过来给你收尸。” 尼日利亚的地界,政府、军队,没人会管周浦深的事情,浅川心口一紧,又放松,他看看苏叶,说:“和苏小姐一起死,也挺荣幸。” 苏叶身后的佣人掏出枪,顶在苏叶脑袋上。 方智方睿就要上前,被周浦深拦住,他居然微微笑起来,徐步走到苏叶左侧,那枪,就转移了右侧,没敢下手。周浦深俯下身,抚着苏叶的脑袋,仿若无人,他柔柔地问:“能赢么?” 烟波流转,苏叶看入他眼底,也笑,狡黠的模样让周浦深想要凑近了亲吻,但她转过头去了,对浅川说:“如果我赢了,那么,专家药厂我要,油田归还于我,如何?” 这回轮到浅川愣怔了,他列的分明是单项选择,这下子竟被绕到多选题里了。 苏叶故意照着他的逻辑,说:“怎么的,我男人你搞不定,我这个背后的女人,你都不敢应战了么?” 浅川阴着脸,沉默良久,这半年他工夫不少下,苏叶那下法,他也算是琢磨透了,虽说是被赶鸭子上架了,但输赢还不一定呢。 他应下来,“那么你要是输了,油田归我,巴达村矿区,你也双手奉上,如何?” 苏叶懵,他竟打起了宝石矿的主意,她一时拿不定法子了。却听周浦深淡淡道:“可以。” 他好整以暇,坐到边上观战,微微弯了嘴角说:“有贤内助解决问题的感觉,浅川你这样的单身汉,是不会懂的。” 浅川:“……”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周四换榜日,自从修文以后,因为当时的断更,现在榜单一个不如一个。今天换完心灰意冷,简直觉得被遗弃了,人工榜指望不上了,来拜托拜托仙女们多多撒花,帮帮忙让南瓜上个自然榜吧! 没错,我还有我的仙女们! 这样好不好,评论或者收藏每破千,我就加更,如何?(我穷极了,没法子了,拜托脸。) 第52章 Chapter 52 既然浅川能揪出周宪和戴莉的底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钟晚,师承吴青。吴青去世后日本棋坛曾掀起一波破解“吴青棋”的风潮,不少国手出书立著,分析吴青的棋。 浅川世家出身,祖辈不乏棋坛名手,这几辈开始从商,但围棋也从未放下过,又根基的浅川,虽未考段数,也曾和国手对弈,战绩非常不错,在日本棋坛也不算是无名之辈。 和苏叶下的那盘棋,浅川认为,自己的几次失误都是可以挽回的,只是后期精神不集中,被误导入坑。这几个月他钻研过吴青棋,而苏叶忙着毕业,忙着钻研宝石,已经许久没有碰棋了。 谁胜谁负还很难说。 浅川发现,苏叶的眼睛,很能给对手压力,上一次对弈,他不仅是被她的言语所击,最要紧的就是她的眼神,淡然从容间带着迫人的气场,让对手在未落子就已经输了气势。 吸取了教训的浅川,看看棋盘看看景,一派淡定悠闲。苏叶让他一子,他也不客气,执白先行。 过了几个回合,浅川浅浅蹙眉,倒不是因为他的棋下得不好,而是苏叶,她在下“三连星”,布局甚至位置,与他之前和她对的那一局,一模一样。 她在下他下输了的那盘棋。 那盘棋太耻辱,以至于浅川印象深刻,位置记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开局。他抬眼看苏叶。 一下子就落入她漩涡般的圆目里。苏叶的杏眼明亮干净,随着面容的笑意微微上扬,眼瞳漆黑,也直直看着浅川。 那熟悉的挫败感袭上来,浅川忙别过眼。 苏叶究竟要干什么?按他的下法下,那他只需要仿照她之前的走法,就能赢,她有那么蠢会送上门来吗?有阴谋是肯定的,那要怎么打破她的阴谋呢? 现在只要,他把白子落在她即将要下的位置,就会打破她的棋,但是他有自己的布局,现在,是要先破,还是先立,浅川陷入了纠结。 这空档,苏叶抬眼去看周浦深,落入他等候已久的视线里,他像是一直在看她,但是眼神淡漠,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即便对视上了,她也看不到他眼底去,她的笑意敛下来,移开了视线。 上一刻,他不是还为有个贤内助而自豪么,怎的说翻脸就翻脸。苏叶抿蠢,专注下棋。 浅川陆续几次心绪不宁后,他明白,他再一次中了苏叶的圈套。围棋讲究走一步,看十步,当他看不明白苏叶的十步时,已经输了一半,慢慢的他连自己的十步,也不知道要如何走了,他的脑门,已经开始冒汗。 棋过半,浅川败势已经很明显,他执棋的手微颤,脑袋一片空白,别说十步,如今是连下一步,他都没想好要走哪里。 棋子落入木盅,响声清脆,浅川蹭地一下急急起身,顿了一会儿,缓缓说:“苏小姐,你的七段,是谦虚了吧?” 日本国手与他对战,不是没有人赢,但没有谁赢得像她这般轻松的。 苏叶微微笑,“在我的印象中,谷藤实老师是十分讲信用的人,不知道浅川先生愿赌服输吗?” 谷藤实,是浅川的师父。 浅川沉默着盯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