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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掏空的样子?! 刚才挣扎间被她拔掉的针,就掉落在病床边...... 苏叶拿起针,猛地要往自己喉咙戳,周浦深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猛地一掰,针跌落在地,他把麻醉针,扎入她手背的血管。 意识模糊,她看见周浦深的愁容,听见他说,“相信我。” 一行人包裹着防护服、隔离服,离开医院,周浦深回头吩咐,“把那个佣人也带上。” 飞机在清晨抵达撒哈拉沙漠,停机坪南边是高大的橙红色沙丘,北面是广袤荒滩,沙漠废墟如同楼兰幻境,中间立着半球状的实验室,晨光下,白墙在黑褐色的土地上格外亮眼,如黑夜里的生生不息的希望。 实验室里,医疗器械崭新,医护人员、专家装束齐整严密,无死角的监控把隔离病房里头的情况一一记录,吃喝拉撒都暴露在医生眼里。 周浦深也被隔离观察,抽血样检验。苏叶还睡着,但她的眼周已经开始发紫,面色蜡黄,耳朵却红彤彤的,额头有细密的汗,擦了又冒,源源不断。 她在睡梦里仍旧是皱着眉,牙咬的紧紧的。 是多疼?周浦深攥着拳头,目光深沉,他竟不能代她承受那怕一分。 外头有人冲进来,没人敢拦,步履焦急却还算顺利。是凌数。 他盯着周浦深,看了许久,低头,却亢声说,“先生,我没有做错!” 周浦深在麻药作用下,居然两小时就清醒,他被关了禁闭,看守的人知道他因何事被禁闭,很快就放了他,他紧赶慢赶,终究还是晚了。 凌数说:“非要如此,也应该是我替先生来。” 周浦深差人,“把他扔出去,穿好衣服!” 隔离门重新阖上,凌数隔着玻璃,见周浦深回头,难得解释,“如果现在躺着的是赵玮伊,你会怎样?” 他的爱人,他义不容辞。凌数的脸绷得紧紧的,一瞬间,不再挣扎。 一天前,周浦深听到苏叶在机场接触过来自疫区的财政官,大发雷霆,直要向利比里亚政府发难,致电过去,那边却说财政官在尼日利亚已经奄奄一息。 他感染了包括机场工作人员在内的十几号人,把病毒带进了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尼日利亚。 拉各斯,非洲最大的城市,人口密集,医疗水平低,一旦蔓延,就不是尼日利亚一国的灾难了,是非洲的灾难也是世界的灾难。 以往埃博拉肆虐,会屠掉非洲一个小村落,病毒没有了宿主,就迅速消失了,而今,它出现在城市,地球村人口流动频繁,如果控制不下,屠掉地球也不是不可能,政府自顾不暇,RC集团内部需要安抚员工情绪,保持生产秩序,也要用企业的力量,给国家和政府支持。 而在这个时候,周浦深如果垮了,凌数不敢想。 但是,周浦深说得没错,如果,病床上躺着的,是他的爱人,那么,那些企业责任、个人担当算什么东西,全球灾难又关他何事,没了她世界再和平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思。 眼前才是他的世界。 检验结果很快出来,令人讶异又欣喜的是,周浦深并没有被感染,但令人担忧的是,病毒潜伏期短则一两天,最长三个星期,很有可能没被检测到。 “我们实验室掌握的检验技术和美国BSL4 实验室一样,已经是最前沿的,潜伏期也能检验到,所以,先生感染的概率,不足一成。”研究员说。 学者提出,“我们正在研究,周先生的血液构成,有理由相信,周先生自带能够中和病毒的抗体。” 周浦深说:“乌干达那些幸存村民找到了吗?” 乌干达曾是埃博拉肆虐的国家,却有部分接触的人活了下来,他们的身上一定有突破口。 凌数:“已经在和乌干达政府交涉,最晚明天能抵达。” 周浦深:“最迟今晚,加快速度。” 凌数:“是。” 周浦深:“我的血液分析结果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如果他自带抗体,那么给苏叶输入他的血清,就很有可能让她好起来。 研究院皱着眉,“先生,这种办法目前没有实验证明一定有效,我们无法确定是否真的具备免疫力,也无法得知能否免疫其他型的埃博拉病毒,输入血清有许多副作用,一旦不管用,就会有生命危险......” 学者也说:“目前最保险的治疗,就是高质量的医疗护理,埃博拉在非洲猖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卫生医疗水平低,如果换作在欧美国家,相信致死率会大大降低。” 研究员表示同意,“况且现在,苏小姐体内,CD4和CD8淋巴细胞数量不少,说明她的自身的免疫功能比较强,通过有效医疗护理治愈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周浦深面色沉静,突然话锋一转:“最彻底的传染方式是什么?” 研究员:“黏膜。” 黏膜...... 口腔、呼吸道以及生殖器官分泌黏液的薄膜。 难怪,她用尽全力也要守住牙关,紧紧抿着唇,不断吞咽口水不允许他入侵。 他看着病床上的苏叶,问:“她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回答:“四小时,但是按照苏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很难说,我们会按时进行补液。” 周浦深说:“把她转移到南面的房间去。” “先生!”凌数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不可以的先生,或许,或许那名女佣,可以用来做实验!” “住口!”周浦深呵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凌数不管不顾,“女佣已经快不行了,她无论是精神还是生理都极其脆弱,她甚至等不到乌干达的血清!” 周浦深在想尽办法感染上,既然直接接触没有感染,他竟然想要通过性行为,接触黏膜来彻底被感染,他想要做苏叶的试验品,替她实验血清! 凌数跟了他那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周浦深。 周浦深盯着他,说:“用女佣,她醒来会自责难过。” 凌数瞪大了眼,他活了那么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人! 满室寂然。 夕阳挥洒最后的余光在撒哈拉,天都被映衬成了橙红色,沙漠恢弘辽远,没有边际,凌数站在实验室顶层,看着楼下,沙漠泳池边,是巨大的遮阳伞。 伞下,周浦深拥着沉睡不醒的苏叶,感受她guntang的体温。 蓝天被繁星取代,沙漠的夜晚,旷野无风。苏叶输了一下午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