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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个人? 怎么可能!?季恪简心乱了乱,他怎么可能梦见这小丫头,还是那样的情形!季恪简觉得匪夷所思至极。 宋嘉禾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好像她有三头六臂似的,若是往日撞见他,宋嘉禾少不得要心花怒放,可这会儿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激动了。 宋嘉禾低头揪了揪蓬松柔软的狐狸毛,之前的事,她到底是介怀的。道理都清楚,可感情上控制不住的失落和难过,若是能控制感情,她也就不会这般纠结难过了。 塔塔的脚步声在悄无声息的夜里分外明显,一双玄色锦靴出现在她视野之内,宋嘉禾福了一礼:“季表哥。” “禾表妹!”季恪简收敛了异色,望着几步外的宋嘉禾。淡淡的月华洒在她身上,衬得她精致昳丽的面庞格外晶莹,泛着莹润的光晕。 “表妹也睡不着?”季恪简含笑询问。 宋嘉禾轻轻一点头,雪白的狐裘随着她动作轻轻晃动,让季恪简想起了梦中那柔软的触感,暖洋洋,毛绒绒,令一颗心都温暖起来,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揉搓一番。 季恪简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那样一个荒诞的梦,莫不是年纪大了,思春了。季恪简心下无奈一笑,可怎么会是这小表妹,诚然,宋嘉禾生得国色天香,是难得一见的姝色,可他从不曾对她有过非分之想。 季恪简委实想不明白:“外头夜露深重,表妹早些回去安歇。” “季表哥也早些休息,明儿还要赶路。”宋嘉禾也道。 季恪简笑了下 宋嘉禾便带着青画回去了。 她走过时,季恪简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馨香,说不上什么味,花又像果子,淡淡的,浅浅却又回味悠长。 与梦里那一阵香重合起来,季恪简望着宋嘉禾的背影,眉峰慢慢皱起来。 一步一步往回走的宋嘉禾如芒刺在背,他这么看着她什么意思,心跳情不自禁的乱起来。 回去后宋嘉禾还是没睡好,辗转难眠,她有些不知道日后敢怎么办了。 同样没睡踏实的还有季恪简,一会儿眼前是梦里那看不清面容的少女,一会儿是甲板上如同月下精灵的宋嘉禾。忽然间两个身影交织层叠,又豁然割裂,渐行渐远。 天微微亮,他才勉强眯了一会儿,时辰一到便起身。洗了一把冷水脸醒神的季恪简,依然神采奕奕,风度翩然。到底年轻又自幼练武,行军时三天三夜不睡都照样精神抖擞,一夜未眠自然不在话下。 用过早膳,季恪简前去向宋家长辈辞行,没看见宋嘉禾,季恪简并未多想,去年他小住在宋家时亦是如此。宋家长辈尽可能减少二人见面的机会,皆是一片拳拳慈爱之心。 “路上当心,莫要为了赶路就不顾惜身子。”宋老夫人语气和蔼,如同在叮嘱自家晚辈。 季恪简笑容恭顺:“老夫人放心,您自个儿也保重身子。” 宋老夫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林氏又叮嘱了几句,季恪简便告辞离开,刚走出房门,就遇上一个略有些眼熟的丫鬟进来,脚步匆忙,眼含焦急。 瞬息之间,季恪简想起来,他在宋嘉禾身边见过这丫头。不由自主的,季恪简脚步一顿。 “老夫人,姑娘发热了。”隔着门帘小丫鬟着急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耳中。 季恪简心头没来由的一紧,是昨晚在船头冷着了?意识到自己的担心之后,季恪简眸色深了深。 一觉醒来,宋嘉禾觉得头痛嗓子也疼,用手一摸,顿觉不妙:“青画。”说完了被自己焉哒哒的声音吓了一跳。 青画大吃一惊,探手一摸,大急:“姑娘发热了,肯定是昨晚凉着了。”青画后悔不迭,自己就不该由着她的小性子来,一边派人去请府医一边让人去禀报宋老夫人。 安娘闻讯赶过来心疼的不行,得知缘由不舍得训宋嘉禾,将青画好一通骂。 焉了吧唧犹如被霜打过的茄子强打起精神道:“奶娘,青画劝了,是我没理她。” 安娘知道她心疼这丫鬟了,只得放过青画,一边喂宋嘉禾喝水,一边碎碎念她任性,这上了年纪的人难免唠叨些。 头疼欲裂的宋嘉禾想,就冲安娘这唠叨劲,她以后轻易不敢让只生病了。 为了不被念得头大,宋嘉禾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看着安娘:“奶娘,我好困。” 宋老夫人和林氏就是这时候进来的,正好目睹了宋嘉禾撒娇的这一幕,娇娇软软,让人见了就满心爱怜。 作者有话要说: 孤月山人(X2)、Dommy(X2)九儿、22664288、芍药茵、飞天魔鬼不会飞、春华秋实璟儿的地雷(づ ̄3 ̄)づ 第77章 还有精神撒娇, 再观她气色,宋老夫人便知她无大碍, 略略放心,然依旧问了一通哪里不舒服。 宋嘉禾扬着笑脸道:“祖母别担心,我就是有点发热, 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生病这事万万马虎不得, 一不小心就拖成大毛病了。”宋老夫人想起了小毛病熬成大毛病,养了一个月情况都没好转的宋嘉卉,复又放心。 “府医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府医就来了, 把脉一看,邪风入体,吃几服药发发汗便好。 宋老夫人放了心,令人赶紧下去抓药, 板起脸来训斥,”大晚上的不睡觉,乱跑,你看你,生病了吧。“她老人家一早就被告知了昨晚的事,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自然不会觉得两人是约好的, 自己养的孩子还不清楚。 在宋老夫人看来,两人大半夜的不睡觉都去甲板上透气还能遇着,也是孽缘了。 至于孙女的病, 八成是昨晚吹了风又郁结于心,所以病倒了。 宋老夫人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君既无心我便休,上赶着不是买卖。以孙女品貌家世还怕寻不着如意郎君,可这丫头怎么就一根筋通到底,认准季恪简了,这才见了几面啊! 宋嘉禾吐了吐舌头讨饶:“祖母,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宋老夫人瞪她。 “六姐,你跑去甲板上干嘛啊!”跟着一块过来的宋嘉淇好奇追问。 宋嘉禾深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