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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碧云害死的,可现在碧云已经服罪了。” “但是......” “芸生啊。”芸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周大娘打断了,“在这侯府里,你要常常做一个瞎子聋子,才能活得好啊。” 次日清晨,芸生如同往常一般早早起床,眼下却是乌青一片,她刚打开门准备往厨房走去,却见张mama往自己这处走来,后面还跟了个高挑的女子。 “芸生啊,这是夫人身边的青葙姑娘,快来见见。”张大娘远远的就朝着芸生招手,芸生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上前行礼,“青葙姑娘好。” 青葙淡淡地笑了一下,她的笑与吉烟的不同,是疏远冷淡的。 “芸生你可算是飞上枝头了,夫人今日指明了要你去她院子里服侍呢!”张mama笑得脸都皱成了一团,“今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婆子哟!” 芸生呆呆地看着张mama,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青葙就说了一句:“快走吧,夫人还等你你去回话呢。”语毕便转身往外走,张mama使了个眼色,芸生赶紧跟了上去。一路上青葙都不曾说话,芸生想问点什么根本都不敢开口,只得一路默默跟着。到了齐悦轩,侯夫人正与管家婆子说着话呢,青葙上前回了话,夫人只是点点头,看也没看芸生一眼,继续与管家婆子说着话,知道大半个时辰,芸生腿快麻了以后,她才悠悠转过身,笑着说道:“既到了我的院子,就要时刻规矩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平日里虽和善,但也绝不纵容眼皮子地下出事的。” 芸生赶紧称是,夫人却不再说话,低着头去看桌上的花样子,立马就有人上来带走了芸生,吩咐了她以后就好好的打扫夫人屋子的外间,内间是不能进去的,又简单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便让她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芸生不明白夫人为何突然将她提到自己的院子里去,既不是做粗活,也不是贴身服侍,由于想得太入神,竟都没有发现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庄mama。庄mama见芸生低着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便笑着摇摇头,快步走回了致远堂。 “老太君,您该用午膳了。”庄mama见吉烟已经布置好了饭桌,便将老太君扶了起来。老太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问道:“这还是先前那个丫头做的?加了药汁的?” 庄mama扶着老太君坐下后才回答:“依旧是加了药汁,只不过不是那丫头做的,是其他厨子做的,那丫头今早已经去了夫人院子里当差了。” “怎么?”老太君一脸不解,“她怎么突然要了那丫头?” “老太君您不知道,昨儿府里死了两个丫鬟,就是后厨的,夫人审过芸生那丫头了。”庄mama顿了顿,垂首说道:“只不过,审芸生时,四少爷刚好在场......” 言尽于此,老太君也明白了。四少爷渐渐长大,也不知是身边心思歪的小妖精们多了还是怎么的,就喜欢貌美女子,而侯夫人最忌的也是四少爷耽于色。芸生生得那样好,是四少爷身边那些花花草草们比不得的,见了一次,极有可能就惦记上了,若是以后沉迷于美色,那前途可就堪忧了。 “她是想把芸生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样昀儿才无法胡来,只是......”老太君望着饭菜微微出神,“一个小丫头而已,撵得远远的就是了,何必留着呢。” 庄mama为老太君布好了菜,说道:“夫人心慈。”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芸生在夫人院子里当差,虽然没有在后厨当差时劳累,但毕竟是在女主人眼皮子底下,每日过得小心谨慎,心里可比以前累多了。所幸的是,听说五小姐用了她的法子,已经好了很多了,开始有了食欲,加之精心调养,整个人也有了精神。厨房每日也将药汁加在老太君饭菜里,老太君的病情也有所缓解,渐渐得恢复了起来。芸生知道这些,打心眼里开心,好像自己在古代总算做了一些自己能做的事儿。 今日芸生刚把夫人屋子里的花瓶擦好,就见青葙扶着夫人进来了,于是她马上退了出去。夫人见她这样,满意地坐了下来,“这些日子她还安分吧?” 青葙往窗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说道:“还算安分,每日四少爷来的时候,奴婢便安排她去后院打扫,她也从未出来过。” 夫人点点头,“那便好,昀儿倒是天天往我这儿跑,比以往来得勤得多,竟是因为一个小丫头片子。”想到这儿,夫人脸上带了一抹心酸,“昀儿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出息,成天就这样玩乐......他......哎......” “少爷还小呢......”青葙劝道,“不过奴婢不解的是,您直接把芸生撵得远远的便是了,何必留在身边。少爷倒罢了,您不允许他也不敢做什么,万一侯爷他......” “你莫管。”夫人打断了青葙的话,朝着窗外望了望,“我自有打算。倒是你,可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的事?” 青葙一听,双眼立马有了亮了一番,“奴婢记着呢。” “那便好好准备着。” 说话间,一个周mama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啦!”? ☆、鱼钩 ? “出了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平日里周mama最是谨慎,如今这样失态,让侯夫人不得不捏一把汗。 “六少爷他!他竟吞了鱼钩!” “什么?!”侯夫人一听,吓得双腿一软,要青葙扶着才能站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就吞了鱼钩呢?” “六少爷原是在后院玩耍,也不知道哪里去找了一支鱼竿出来,小孩子不懂事,就将那鱼钩吞了下去!”周mama来不及歇气,一身大汗,“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侯夫人赶到后院时,丫鬟婆子和太医已经守在六少爷身边了,六少爷哇哇的哭着,侯夫人远远地听着便快要心疼死了,这是她的小儿子,今年才五岁,平日调皮一点也就罢了,怎么如今连鱼钩那种锋利的东西也敢往嘴里放呢! “到底怎么回事?太医呢?”侯夫人难得如此气急,见了太医便问道:“还不赶紧把那东西取出来!” “这......”三个太医中最年长的那个搓了搓手,耸拉着眼皮说道,“下官已经轻轻拉动过鱼线,那鱼钩,怕是勾在少爷喉壁上了。” 侯夫人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本在后院打扫的芸生目睹了这一切,也不由得心惊。不说小孩子,就是一个成年壮汉将鱼钩吞了下去也是没法子的事,鱼钩锋利,若是剪断了鱼线,它勾在喉壁上下不去的话也不是办法,若落到肚子里,会伤了内脏,但要是强行将它从喉咙扯出来,又会划伤喉咙,所以其棘手程度还真不比绝症小,也难怪太医们束手无策。 太医们还在想办法,侯夫人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