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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瑕见穆清,心下觉得瞒着也是无趣,便将自个儿为何从太尉府偷跑出来,又如何跑出来的经历和盘托出,末了又解释道:“父亲母亲从前向来疼宠我,此番却瞒着将我许给那个不知是何人物的相府大公子,若非那日我偷听见兄长与父亲吵了起来,如今还蒙在鼓里。” 穆清先是惊诧不堪,待到柳微瑕说完后,微微蹙眉,问道:“于是你便逃出来了?” “恩。”柳微瑕见穆清神情肃穆,一双手不停绞着衣襟,道:“jiejie放心,我心中自有计较,出府寻到阿瑾便可,只是近几日他不在郢城。” “你出来几日了? “……四日。” “一直宿在这儿?” “是。” “如此。日后你又是何打算?” “出京城,至明州寻阿瑾。他是明州人士,夏家又是明州望族,若到了明州我依旧寻他不得,我便在那儿等他。”“无奈周身银钱不够这一路的盘缠,是以才托jiejie来这一趟。” 姜怀瑾随使团出京已有十数日,柳微瑕即便到了明州,也是找不到他的。更何况明州位于江南东道,距京畿路途遥遥,柳微瑕若是跑惯了江湖的仗剑娘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不曾出过京城的千金姑娘。思索片刻,穆清道:“此法不妥。” 柳微瑕没想到穆清会反驳自己,一时怔愣:“jiejie这是……?” “你一人前去,我不安心。” “jiejie放心,朱安会陪着我。父亲两年前便让他跟着我了,此人功夫上乘,值得一信。” 穆清仍是摇头:“除非那朱安是夏公子心腹,不然便是不行。” “难道我要在这酒肆苦等阿瑾回来?父亲母亲迟早会查到这儿的。” 穆清将桌上的饰物收起,心中细细较量,“你随我回侯府内小住几日,若五日后夏公子仍未有消息,我再派府内家人护送你至明州。” 四日。 按照太尉府的能力,不该拖了四日还未查到此处。 穆清猜想柳微瑕出逃,或许本就是柳太尉的默许。且相府同太尉府的婚约却并非一两日可成,姜怀瑾离京前应亦有所耳闻。若他对柳微瑕有心,定不会无动于衷,说不准早已布下周全计划。是以柳微瑕待在京中,应无大碍;反之若是出了京畿,那便真真难以预料了。 *************** 陆离近日闲得慌,趁着今日得了厉承的消息,索性便递了封手书将宋修远从官署中拔了出来,顺道还能在侯府上蹭个饭,若是还能见到宋修远那位夫人,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陆离的小算盘打得极是如意,只他没想到自己刚递出了消息,便被宋修远连推带送地撵出了府。 不过,至少在府门前见到了穆清。 宋修远亦瞧见了穆清,待瞧见她身后的柳微瑕,又有些微疑惑。 待穆清道明缘由后,宋修远眉头微蹙,对穆清道:“其余琐事先交给海棠,夫人随我来。”又朝着穆清身后的柳微瑕道:“柳娘子见谅,某尚有些杂务。海棠姑姑是府内的管事,柳娘子若有何需要,吩咐她便可。” 柳微瑕头次见到宋修远,一时有些被宋修远身上隐隐的血性震慑,怔愣不言。望着宋修远同穆清离去的背影,不知该如何做好。 “人都走远啦,你还瞧着作甚?”身侧冷不防冒出个声音,柳微瑕吓得转过身,正对上陆离一双含笑温润的眸子。柳微瑕回头望了望穆清,又瞧了瞧眼前的陆离,吃不准眼前的这位又是京城里的哪一尊神佛,便只是规规矩矩见了礼,才随着海棠离去。 陆离不禁玩味着方才柳微瑕的神情,又顺着柳微瑕向着宋修远的方向望去,只见宋修远高大英挺,身姿卓然,自带一股军士的之气,而一旁的穆清虽是一副婀娜玲珑的体态,相较于方才柳微瑕于宋修远面前的畏惧忌惮,她行在宋修远身边却无一丝拘谨刻意。 陆离突然觉得所谓和亲,似也不全是乱点鸳鸯谱。 “今日出门遇着太尉府的小娘子,中秋宴上她曾方便于我,我便趁机邀她来府上小住几日。”思及宋修远应还不晓得她缘何与柳微瑕相识,穆清开口解释道。 言罢突觉身侧的宋修远很是沉默,问道,“你莫不是……嫌我自作主张?” “怎会。”宋修远轻言,领着穆清进了书房,“近日我听闻相府大公子对她甚是有意,周柳两府应是好事将近。夫人在何处遇上她的?” 穆清看着宋修远,料想应是瞒他不过,道:“城西泉茂酒肆。” 宋修远抿唇,椅坐于书案上,盯着穆清道:“我若猜得不错,柳微瑕应是逃婚出来的;此番太尉府同相府应都炸了锅。”垂眸看穆清一幅平静神色,继续道,“夫人与她是如何碰面的我不知晓,但是夫人带回来的是个烫手山芋,我倒还是知晓的。” 穆清隐隐觉得宋修远有些责备于她,偏又觉得自己所做并无什么错处,直身拧道:“不错,柳娘子的确同我道她是逃出府的,但此前相府并未向太尉府过礼,她也算不得逃婚。且她出逃已有四日,若非太尉府本就默许她出府,否则又怎会四日过去都查不出这个小小的泉茂酒肆?” 周翰与柳微瑕的婚事,个中缘由,那日从陆离处听闻时宋修远便料到了七八分。柳微瑕的长兄柳盈珏如今是为兵部侍郎,与东宫御林军走得颇近,而周翰又在京畿防备营供职,他娶柳微瑕不过是为了柳盈珏手中的那一点兵权。既然他宋修远能猜到,柳柏安又怎会看不出来?正如同穆清所言,相府同太尉府的这桩亲事,太尉府恐并不愿意;况且除了太尉府,明里暗里不知还有多少人不愿京畿守卫与东宫御林军落入一家之手,是以不用他宋修远cao心,便有人能让这桩亲事做不成。 穆清见宋修远依旧是那副神情,猜想他定是当她满腹的怜悯心无处安放,便好心好意地带了柳微瑕回来,一时有些郁郁。不过,太尉府的态度到底如何,也不过全是她的猜想而已,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大意了些,微微叹口气:“如今这个山芋已被我带到府上了,该如何?” 宋修远见穆清的神色间似有些示弱与不快,想是自己方才言语太硬,略生尴尬,向穆清递过去一杯水:“自然留下。”见面穆清微微疑惑,遂又解释,“柳娘子的兄长于兵部,与东宫走得颇近,夫人可晓得?” “有所耳闻。” “东宫太子妃周墨乃是周翰之妹。” 东宫...太子妃......穆清恍然,不等宋修远再说什么,便接过话道:“说什么相府大公子属意柳娘子,原不过…不过都只是为了东宫二字?” 宋修远点了点头:“夫人甚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