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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爽的小军人。瑞芳连忙招呼他们,“当兵的,麻烦个事啊……” 无论哪个年代,军人都是最热情的。三个年轻人一听帮忙拉家具,二话不说掳起袖子就开始干。一个负责蹬车,两人负责推车,王娇和瑞芳打下手,不一会儿就回了家。到家后,军人们还帮忙把家具抬上二楼。王娇想请他们喝汽水,却被婉言相距。 “不用了大姐。为人民服务,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三个小伙子离开后,瑞芳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听见没?咱们都成大姐了。以后少在我面前我伤春悲秋的装小姑娘,拿出大姐该有的架势。” “大姐该有什么架势?”王娇问。 “这个……”瑞芳坐起来,事妈似的点起一根烟,然后陷入沉思。一根烟快抽完的时候她才所答非所问地说:“通过今天的事我算看明白了,还是得找个男人。这礼拜我叔叔介绍了一个邮电局工作的人,本来说不见。要不,还是见见吧。万一合适那。喂!你找不找?” “不找。” “孤独终老啊你?” “有何不好?” “不好的地方多了!”瑞芳瞪起眼睛,差点把烟头甩到王娇脸上,“跟你说啊,以后结了婚,有了孩子,我就不能整天和你待在一起了,到时候你就真成了孤家寡人。就跟那个做豆花的林婆婆的一样,死在屋子里三天都没人知道。好惨!” *** 转眼1978年10月,上海还是一片暖意融融。王娇没去瑞芳的服装厂,而是按居委会介绍去了家附近的灯泡厂做了一名看锅炉的工人。三班倒,一周休息一天。看锅炉虽然挣得少,但空余时间相对多一些,正好让王娇多看看书。今年高考她没赶上,打算明年再战。复旦是首选。据说上海本地考生有照顾。 一天回到家,邮递员正好在门口,看见她,举着一封信笑道:“王阿娇同志吧。这里有你一封信,北京来的。” 虽然回了上海,但跟北京的朋友们一直没断联系。 信是张小可写的—— “阿娇,我要结婚了,咱们很多知青都来,你也一定要来啊……” 第113章 .113 婚礼定在10月30日。黄小芬还给王娇打了一个长途,问她几号到北京,她好去火车站接她。 “28号。”王娇在电话里说。 然后就开始买礼物。王娇在休息日跑了一趟南京路。她问了黄小芬,张小可的爱人是干啥的,黄小芬说,是一个军人,海军呢!“你也知道嘛,班长喜欢军人,崇拜英雄。我们都见过那男人了,长得和齐连长有几分相似。” 王娇想,人这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吧? 礼物买回来已经是晚上了。那时就算上海这样的大都市,也不是每条街道都安有足够的路灯。老街区的楼几乎差不多,一到晚上更是分不清彼此。王娇本来就是外来户,刚回来时经常迷路,瑞芳就笑话她,“不过走了七年,怎么连家都不认识了。” 这么想着,王娇忽然想去广西看看。 不过现在手头没钱,来回一趟外加住宿,估计半年工资就没了。 巷子里很黑,长长的一条路,只有三盏路灯。好在上海治安不错,即使很晚回家,王娇也没遇见过坏人。当然,也许是她幸运。正走着路,前方却听见几声叫骂,似乎是一群人打架。借着灯光,王娇看清是三个人打一个人。都是男的。瞅模样,似乎还是学生。 一辆自行车倒在地上。 “喂!小瘪三,把钱乖乖掏出来!” “我没钱!” “哎呦,嘴巴蛮强的嘛。白天在学校门口我就看到你了。白白一张脸,跟个大姑娘似的,是不是就是个女的?喂!你们俩个把他裤子脱下来!” “你们别碰我!不许碰我!” 余声? “住手!”王娇大喊一声跑过去。路边正好有一根谁家不要的破扫帚。王娇顺手抄起来照着三个肇事者脑袋一人一下。重体力劳动七年,她早已不是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一手提一个五斤重水桶爬山也是干过的。 “啊!”三个小赤佬发出惨叫。蹲在地上捂住脑袋。 突然袭击,他们也吓了一跳。 王娇哼一声,心想姑奶奶还收了劲头,不然把你们头骨都打碎。 看见拔刀相助之人是jiejie,余声也吓了一跳,手提着裤子使劲跺跺脚,嚷道:“侬脑子瓦特拉,谁要你管啊,赶紧走!” 呦!蛮厉害嘛!王娇举起手里的扫把作势要打他。余声怪叫一声,身子往后躲。 “先把裤子系好!”王娇扫把指指他两腿间。想笑又不敢笑。 亏了是晚上,温度又低,不然余声的脸非红到爆掉。 这时那三个猪头也站了起来。他们个子都不高,瘦骨伶仃的。可终究是男孩,并排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愤怒表情,看起来也蛮吓人。不知为何,王娇脑海中忽然闪出纪北平的身影,想如果他在,那一身不怒自威的彪悍劲儿,没出手就能把这几个小鬼吓跑。 “侬是啥?!”带头的小赤佬很厉害,指着王娇鼻子。见她是女的,胆子大起来。 “我是你姑奶奶。”王娇挑着眉说。大概在东北见惯了身高马大的男人,猛然一看这仨,就跟看见女人一样,一丝胆怯也没有。“告诉你们,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姑奶奶手里这根扫把可不长眼睛。” “哎呦哎呦瞧你那个神兜兜的样子!手里举着扫把了不起呀,你打我们一个试试?” 王娇叉腰一笑,把四松村王婶打架时最常说的一句话嚷了出来:“打你做啥!你是年糕啊!告诉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惹急了老娘,直接把扫把塞你们□□子里!让你们拉不出屎,肚子鼓老大,被屎憋死!” 太彪悍了! 几位少年长这么大还没在上海滩听过骂人骂的这么……太恶心了! “想试试吗?”王娇阴恻恻地挥挥扫把。 小赤佬们纷纷往后躲,菊花不由自主地一缩。余声的菊花也缩了,想面前站立的女人是曾经那个遇到难事就哭鼻子的jiejie吗? “喂!那边那几个干什么的!”就在这时从巷子口南边晃过几道手电筒亮光。是街区夜巡的联防队员。 王娇大喊一声:“救命呀!” 她那个在北大荒幅员辽阔的土地上练出的大嗓门。丹田气一出,十里八村顿时地动山摇。 一听有人喊救命,还是个女的,几名联防队员赶紧跑过来。三个小赤佬一看情形不对,转身就跑。两拨人马从漆黑狭窄的巷子里匆匆而过,就像拍电影似的。待一切归于平静,王娇回头问余声:“你裤子提好了伐?” 余声的脸腾地又红了,狠狠瞪了jiejie一眼,走过去把倒在地上的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