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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放轻了语气。 可是她没有料到的是,谢昉竟一把拉过了她的小臂,仔细看了看,眉头深皱道:“都肿成这样了,为何现在才说?秋瑶,快去取些清油和水。” 秋瑶也知道情况严重,顾不上受谁的驱使,忙去了。 “我……”沈芳年一时被问的语塞,胸有成竹也变成唯唯诺诺,断断续续才说,“因为李夫人说这镯子原属于二小姐……” 她本以为这么说了,谢昉便会明白其中深意。可他为何狠狠瞪了一眼曹淑? 曹淑本就被这伤势吓了一跳,此时眼看谢昉这是怀疑自己了,心中如同堵了一块棉絮般不畅快,鼻子酸酸的。 沈芳年忙对着谢昉皱眉摇了摇头,谢昉才回过头来,闷不做声。 “jiejie,虽然只是红肿,可、可不知是不是毒,我、我还是去叫府上的大夫吧。”曹淑心中委屈不已,抬脚便跑走了。 沈芳年皱眉道:“你对她这么凶做什么?” 谢昉不理,试着将手镯从那肿得粗了一圈的手腕上取下来,却似乎不太行。“为何现在才说?”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李夫人说这镯子原本是淑儿的,若这镯子有不妥,肯定是他们想要拿来陷害……” “怕有人兴风作浪,一天前刚有些红肿的时候也可以和我们说。现在都肿成猪蹄了。”谢昉打断了她。 谢昉说她的手像猪蹄,她竟然没觉得生气,反而笑道:“因为想看你慌乱紧张的样子呀。你越担心,我就越开心。” 谢昉闻言放开了她的“猪蹄”,想要强装镇定却十分不镇定的冷哼一声。 “等一会记得要和淑儿道歉,知道吗?”她善意的提醒。 曹淑当然不可能用这种拙略的伎俩来害一个之前素未谋面的人,谢昉明知自己错了,却依然嘴硬,“我有没有说她,只是看一眼也算是错么?况且等事情查清楚了再道歉也不迟。” ☆、心生一计 秋瑶取来了清油和水。谢昉这才尝试着将这手镯取了下来。摸着自己红肿不堪的手腕,沈芳年不禁感叹,哎,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另一边曹淑请来了府中的大夫,可是自己却依然垂着眼角不高兴。 大夫看过了,便说:“应该是触碰了石兰花的汁液,没有大碍,用水清洗干净后不要吹风,两日应该便会消肿了。” 既然没有大碍,几个人便先松了口气。但是这镯子的事却不能就此掀过。 “后娘和曹芷,她们为何要让沈jiejie只是手腕红肿呢?难道说当时后娘拿来的那一大堆衣裳首饰全部都下了毒?”曹淑仔细想想觉得害怕。 沈芳年却摇了摇头,道:“应该只有这个镯子做了手脚,不然李夫人为何当时便极力让我戴上呢?” “我明白了!”曹淑皱眉跳了起来,道:“后娘她们一开始听说爹让我照顾谢千岁的千金,便心生不满。于是她们便准备了能让jiejie你受点小痛的镯子,等到jiejie发现,就会让我爹知道,爹就会和后娘兴师问罪。” “然后李夫人就会说是你当初送给meimei的手镯便有问题,没想到连累了谢掌印的千金。”沈芳年淡淡道。 曹淑心情抑郁至极,早就知道这家中有两个人讨厌着自己,却从没想过他们竟然为了对付自己,会使这种阴招。 “你别生气,我总觉得这事不像是李夫人一个人想得出来的。她以前也做过这种事么?”沈芳年问道。 曹淑想了想,道:“她就是喜欢搬弄是非,当年jiejie和姐夫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了亲事,后来姐夫家搬去了张掖,爹便不大高兴这门婚事。后娘便总是说jiejie不听爹的话,最后搞得他们父女不和。但是若说陷害,这还真没有过呢。” 沈芳年又问谢昉,“你呢?今日王彻来抓你,你不好奇他是如何知道你在这里的吗?” 谢昉无所谓的样子:“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在曹府这么多天了,他知道了也很正常。” “有没有可能李夫人和三小姐曹芷身边有一个人,她对外通风报信,对内唆使作恶呢?”沈芳年问道。 “jiejie是不是怀疑三妹身边的侍女青巧?”曹淑压低了声音,道:“她性子孤僻,我总觉得她还鬼鬼祟祟的。” 谢昉说:“你怀疑那个侍女给王彻报告曹府内的事情,同时还教唆本城府不深的李夫人和三小姐对付二小姐?” “说不定她的教唆也是王彻指使的呢。”沈芳年脸色不好,毕竟那个人现在还是自己的未婚夫。 曹淑又忍不住了,怒道:“太过分了!我这就去告诉爹!” 沈芳年赶忙拽住了她,让她坐好。二小姐这烈火一般的急脾气可是着实厉害。 “我们只是猜测,又没有证据,二小姐现在去告诉将军,说不定会被李夫人反咬一口。”谢昉为她解释道。 “而且,就算青巧有问题,唆使使坏,曹将军将她赶了出去,李夫人和三小姐头脑简单,更会视你为眼中钉。你们的仇怨就再也解不开了。”沈芳年补充道。 曹淑被他们一唱一和的唬住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谢昉斩钉截铁道:“我说,等扳倒了王彻,顺藤摸瓜自然能将他在曹府中安插的这枚钉子拔除干净。”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沈芳年眼中精光一闪,道:“我有一个办法,五天后,我会和王彻在城中的醉仙楼见面,到时候我想办法引他说出他安插在曹府的眼线的名字……” 说了一通,费了不少口舌,曹淑似懂非懂,也没有意见,便点点头。谢昉竟然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我累了,二位小姐先请回吧。” ……真是一点都不给面子。曹淑刚刚受了他一瞪,此时觉得对他的喜欢都少了几分,乖巧的点了点头便走了。沈芳年撇了撇嘴角,也打算走,却听到谢昉在她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亥初去房顶见我。” 她面上波澜不惊着,怕让秋瑶看出来,心中却狂跳不止,仿佛做了坏事的孩子般夺门而逃。 五月的沙洲,气候干燥而炎热,白日里若不站在阴凉处,不到半个时辰便能把人晒晕过去。所以随着进入夏季,沙洲人习惯在天色暗了后再吃晚饭。 亥初时,正是众人吃完晚饭各自沐浴更衣准备就寝的时候。秋瑶忙完了手中的事情便去冲凉了。沈芳年四顾无人,赶忙像做贼一样快步上了走廊尽头的楼梯。 被戈壁包围的城市,头顶的天空舒朗而辽阔,丝毫没有被人间的烟火所打扰。她小心翼翼,低头提着裙摆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果然看到谢昉的背影,暗蓝色的胡袍几乎和夜色融合。 她悄悄走上前,突然出声企图吓他:“叫我上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