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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反应便是如此。 要说方昕远戒掉了吃花酒的习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信的。 “阿樱,外头那个方公子让你过去一趟!”这时,方大走了过来同江樱说道。 江樱心下疑惑,刚要出去。却听庄氏沉声道了一句:“等等——” 江樱回过头。拿疑惑的眼光看着庄氏。 就见庄氏自案板上取了一把菜刀,走了过来说道:“奶娘跟你一起过去,我倒要瞧瞧。他这个混球找你作何!” 若非是开门做生意,没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庄氏定是要在饭馆前拉上一条大大的横幅,再让人书上一行大字。明令禁止方昕远踏足。 江樱惊恐的咽了口唾沫,生怕奶娘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忙对宋春风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劝一劝奶娘。 宋春风露出恍然的表情来,而后一拍胸脯,大步上前说道:“樱樱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说罢,便掏出了一把砍柴刀来—— “……”江樱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就要站不稳。 她身边的人个个都这么暴力。真的好吗? …… 一杯接着一杯酒往肚子里送的方昕远,猝不及防的瞧见了一伙人自堂后而出。为首的庄氏手握菜刀,紧跟其后手中提着柴刀的宋春风,再有人高马大的方大和方二,顿时被吓得酒都醒了一半。 “少爷……”阿福连忙扶住颤抖的方昕远。 江樱走上前来,问道:“方公子找我何事?” 方昕远忙不迭地摇头,道:“没事,没事,我没有找你,你忙你的……” 江樱疑惑的皱了眉。 这是喝醉了? “阿福,快付账——”方昕远酒也不吃了,催促着阿福结账。 阿福自幼跟在方昕远身旁,自是瞧得出来少爷这是受到了惊吓,毕竟别说少爷了,就是他也被吓到了好不好…… 扔下一锭银子,江樱还来不及找零,就见阿福扶着方昕远飞也似的离开了大堂。 “算他识相!”庄氏冷哼一声,将菜刀往柜台上一撩。 江樱瞧着这副情形,和手里沉甸甸的银稞子,忽然觉得一江春好似已经被自己开成了一家黑店…… ‘送’走了方昕远,一江春便关上了门。 几人乘着车来到桃花镇市集之上,便下了车。 原因是庄氏好久没同昔日一起摆摊的伙伴们唠嗑了,今日没有梁平纠缠,时间比较充足。 由于宋春风还要折回韩府去接李氏放工,江樱和宋春月干脆也在集市上下了车,打算逛一逛,买些女儿家的小东西。 二人小逛了一圈儿,宋春月的耐心便被消耗殆尽,声称自己还要赶着回去绣帕子…… 江樱被她絮叨的投了降,只得随她一起回了家。 二人一路走着,宋春月也不忘跟江樱请教绣技,听到兴起处,更是恨不得就地坐下拿针绣起来才好。 “你说我日后做个绣娘怎么样?”宋春月兴致勃勃地问道。 江樱想了想,违心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来,却又不想打击宋春月,只能沉默着不说话。 “我觉着你做个绣娘也是可以的。”宋春月又继而说道,“我瞧你绣的不错呢——” 原主的绣技确实是顶好的,事实上,为了方昕远,她事事都力求做到最好。 二人便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回到了家门前。 远远地,二人便瞧见了一旁停着的一辆马车—— “是……大少爷吧?”宋春月小声地猜测道,她看到了马车上韩府的家徽,再近些,又认出了赶车的阿禄是问梨苑大少爷的贴身小厮。 江樱猜想也是,便点了点头。 宋春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大少爷找你做什么?” 这似乎不大正常啊。 江樱想了想,诚然道:“我觉着应当是白宵找我——” 韩呈机隔上个三五日,便会带白宵来见她的。 只是之前都是去一江春,来桃花镇家里等着她,倒还是头一次。 宋春月听罢微微一愣,而后竟觉得十分有可能。 毕竟,大少爷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特意来找樱樱呢? 他们能有什么话好说? 呃,她可不是在诋毁樱樱啊! 只是觉着,这本来就是牛马不相及的两个人嘛。 好像不太对,应当说是驴唇不对马嘴? 也不对…… 管它呢! 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 “那你去吧,我先进去了。”在那只大白虎面前,宋春月实在是找不到一丝安全感,向来是能离多远便要离多远。 更何况,作为一个走火入魔的少女,她一心都系在绣帕子上头…… “阿樱——”阿禄对江樱招着手,圆圆的脸上带着笑。 江樱走来,对他回以一笑,又看向半撩开的马车帘,“少爷——” 次数多了,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关押在大牢里的重犯,而白宵则是家属,定期会来探望她。 不对,白宵更像那个重犯才对…… “少爷怎不去一江春找我,反而久等在此?” 韩呈机不答反问,“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江樱一愣,失笑道:“寒舍粗陋,只怕委屈了少爷。” 说着话,眼睛却已经同探出头的白宵对上了。 “无妨——”韩呈机声音淡淡,却像是带上了几分闲适的玩笑意味,“正好也让白宵活动活动。” ☆、134:贵重的礼物 阿禄这边已经取了轮椅下来。 江樱见状,便去开门。 一打开院子,朴素无华的小院呈现在眼中,江樱便越发觉得与锦衣华服的韩呈机实在不相称—— 反倒是白宵,同这座小院子对上了眼,如同找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撒着欢儿跑来跑去,一会儿去墙角嗅一嗅盛开的冬菊,一会儿又抱着院中的小树一阵晃,一旦摇下一层积雪,便要快速的避开,而后再跑回去继续摇,再避开……怎么玩都不厌…… 江樱看着它这副开心的模样,不由地会心一笑。 韩呈机的嘴角亦是轻轻弯起,遂对身后的阿禄说道:“将东西取来——” 阿禄应了声“是”,转身出了院子,从马车里取回了一个蓝底儿银纹的大锦盒来,径直递到了江樱面前。 江樱疑惑地看向韩呈机,“少爷,这是?” “听青舒说昨日是你的生辰,且当做是送你的生辰礼吧。”韩呈机看着她说道。 江樱听罢怔了怔,而后想也未想便摇了头,微笑着婉拒道:“不过是一个生辰罢了,少爷有心了,但无功不受禄,这份礼我不能收。” “怎么就是无功不受禄了?”阿禄忙地在一旁抢先说道,“你照顾白宵这么久,现如今已经不在韩家上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