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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几担,一天的伙食费,够了!” 钟敏插话:“秦朗你能不能别在吃饭的时候提屎,真的很倒胃口。你让云樱一个小姑娘跟你掏粪,亏你想得出来!” 秦朗纠正:“是挑粪不是掏粪。” 钟敏:“老娘管你掏粪吃粪,反正都一样。” 秦朗:“拜托!有本质区别好吗?” 康智杰问:“你自己有什么想做的?” 云樱沉吟着答:“现代的话想做游戏,古代的话…能当剑客走江湖最好,但我现在还不会武功。” “对哦,我记得你一直很迷剑客,啧,陈默倒是在混江湖,不过他人在旗州,估计要过两天才回来。到时候你跟他联系联系,问问能不能带带你。”冉婷说完,又补充道,“如果你不觉得晦气,胆子又大的话,完全可以跟着武坤他们盗墓,来钱倒是快。” 吃了一会儿菜,康智杰忽然问:“对了,怎么没把沈炎一块儿带来?好久没见他了。” 云樱握筷的手顿了顿,表情不太自然:“我现在不住他家了,他有事要忙,没好打扰。” “诶?你们没在一起了?”冉婷失声道,见她摇头,又是一声惊呼,“沈炎那货,别看跟谁都能打成一片,其实高贵冷艳得很,他都在朋友圈那样说了,还以为你们公开了。” 云樱勉强挤出笑容,不再继续这一话题。 …… 三日之后,几个盗墓者满载而归。 听说云樱要加入,徐东五人惊愕到语塞。 武坤不建议:“高利润伴随高风险,你跟着我们太危险了。” 见云樱面露失望,李青松不忍心:“要不,就带她去见一次世面?之前不也带了钟敏吗?找个不算危险的墓,三五日就回来。” 五个人投票,三比二,气得武坤甩一把拳头:“得!出了事你们三儿负责!” 李青松勾住徐东的肩膀,自信满满:“有哥在,她能出什么事儿?” 出发的时间定在十天之后。 云樱趁此期间加强体能训练,希望届时不给他们添麻烦。 睡前点开聊天系统,指尖在沈炎的头像上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有点开。 从她离开至今,也快半个月了。 他却一条消息都没发来。 云樱摸了摸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夜的酒气,她知道沈炎自尊心强,这一回,怕是彻底刺激到了他,以至于连丝毫的挽留都不再有。 关掉聊天系统,用被子蒙住头。 黑暗和呼吸的热度潮水般将她包裹。 就这样分别,其实也挺好。 没有难看的争吵和尴尬的纠缠,记忆中那些温柔的画面,好似化掉的蜡烛,滴落心上,凝固永存。 …… 盗墓五人组如约启程。 李青松从线人处收获情报,说焰城以南的广漠里有一处无人踏足的古墓,地形较以往而言,算不上陡峭险恶。 “听说有人夜班瞧见荧光闪烁,我估摸着,是珍珠晶石一类的宝贝。” 徐东骑在骆驼上,不时确认他的水带是否完好无损。 云樱被正午的太阳晒得口干舌燥,几个男生怕她受不了,隔一会儿就跑来问她有没有事。 一路往南,行至第二天清晨,正好抵达地图上标记的地方。 李青松指着那块隆起的沙包,一字字道:“同志们,上吧!” 进入地下并不吃力,只是沙尘漫天,很容易吃个满嘴。 云樱走在倒数第二,虽觉得阴森,但也不怎么害怕,一路借着火把的光亮,行至古墓深处。 “靠!真他妈深,老子到现在连块碎银子都没瞧见,该不会是那□□的骗咱们吧?” 徐东骂骂咧咧,张霖四处打量,武坤和李青松闷头走。 江游在身后安抚云樱:“别怕,有时会遇上这种事,情报给的不对,只能白跑。” “我没事,就是总感觉,这地踩着软绵绵的,好像快踏了一样。” 她说着,停下来,试探着踩了两脚,脚底松软,很想沾了水的沙黏在一块的触感。 走在前面的张霖回头看了一眼:“哪儿?我看看。” 他伸出一只脚,在云樱踩着的那片地上探了探,旋即用力跺了跺。 也就是一瞬间,那地面猛然陷下去,潮湿又阴寒的气息涌上来。 江游眼疾手快地拽住云樱的胳膊,想把她往上拉。 “抓稳了!别松手!” 云樱只觉身下寒意逼人,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感觉脚被冻得没了知觉。 “我没事。”她扬起脸,示意众人不要惊慌。 江游怎会不急?人是他们带来的,出了事怕要愧疚一辈子。 但他越是用力,脚边的地面坍塌得越厉害,其余几人纷纷过来帮忙,却只使得地上的骷颅越来越大,几乎将回去的路都生生隔断。 “江游!快拉住我!” 武坤吼了几声,二人双手交握的一瞬间,江游脚下的地面塌了个彻底,云樱掉下去,身体没进暗河里。 湍急水流不断卷来,江游死命咬着牙,却还是能感觉握着的那只手正一寸寸脱离掌控。 又一道激浪打开,江游手上一疼,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待浪潮逝去,他握着的人,也一并消失在湍急的河流中。 望着不知有多深的暗河,江游愣愣地叫了一声:“云樱……” 他身后,张霖直接跪下来,他真没想过那一脚能踩踏下去,真的没想到...... 不多时,五人的聊天群都传来消息—— 叮铃一声,很是渗人。 徐东抖着手点开,是一条系统消息。 [云樱退出聊天群] 第83章 三年后。 初春。 草长莺飞, 春和景明。 龙城下起绵绵细雨, 凉亭间, 竹叶随风细碎作响。 一人倚着长椅,风起时额发轻轻拂过,露出冰雕雪塑般的五官。他抿着唇, 眸无光, 只凝息静静听着窗外空幽的声响, 不知在想些什么。 向燕走过长廊,远远便望见主子的背影。 空洞得好似没了灵魂。 他顿住脚步, 不是滋味儿地抿了抿唇。 当年一路向西, 寻去流火, 却只寻回世子妃的死讯。自那之后, 主子常常喝个伶仃大醉,好似一艘失了方向的船,随波逐流。他对医治蛊毒的最后一味药也变得漠不关心, 也许, 根本就不想治好。 步入凉亭, 嗅到浓烈的酒气,知他又喝酒了。 向燕咬牙,哀求道:“主子!属下求您,快些振作起来吧!世子妃已经走了三年了,她若是有在天之灵,也不愿瞧见您如此模样!” 薄御没有理他,只微微扶额, 作假寐状。 向燕把桌上的酒瓶收好,提一句:“收到消息,说焰城往西,有治好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