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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奶狗又歪起了头。“你别动哦。”桓乐抬起右手,黑色的法力逐渐从掌心渗出,继而化作丝丝缕缕缠绕于指尖。他五指微动,法力便在他的cao控下变成化作一顶小黑冠戴在奶狗头上,荡下两根飘带随风飘扬。再打个响指,它又穿上了威风凛凛的大黑袍,霸气十足。桓乐满意地点点头,瞅着四下无人,便一巴掌拍在它屁股上,“去!”黑色祥云凝聚脚下,托着小奶狗越过院墙朝小院飘去。风吹着他的大黑袍和长飘带,“咻”的一声降落在游廊上,宛如天狗降世。“卧槽?哮天犬吗???”阿贵瞪大了绿豆眼。岑深也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目光,怔怔地看着对方。“汪!”祖宗让我来道歉!说时迟那时快,小奶狗对着岑深扑通一声五体投地。岑深:“……”阿贵回过神来:“这不是乐乐少侠的本体吧?好小!”桓乐忍不了了,立刻从院墙那儿探出头来:“那不是我,我比它威风多了!”阿贵震惊:“你这到底玩儿的哪一出?”桓乐:“我道歉啊。”阿贵看看趴在院墙上的桓乐,又看看还在五体投地的小狗,终于明白了这出戏的真意,于是很给面子地笑出了声。“闭嘴。”岑深却依旧那么冷酷。阿贵立刻闭嘴,忍笑忍得很辛苦。桓乐则很忧心,看来阿岑还是没有原谅他,这可怎么办呢?“阿岑,我错了,我不该把你的手机摔坏。”他老老实实地认错,希望能以真心换真心。真心他倒是换到了,但没到他手上,被小奶狗截了胡。岑深把小狗拎起来,找了根火腿肠喂他——那是桓乐的零食。好在他没有把小狗抱在怀里,否则桓乐得怄死。岑深随即把狗放到院子里,告诉桓乐:“哪儿拐来的,还哪儿去。”“我马上去!”桓乐从院墙上跳下来,抱起狗就跑。他发誓,他以后绝不再让其他的狗接近岑深了。另一边,岑深收到东风快递的消息,信件已顺利寄出,不日将会送达。他不由松了口气,信寄出去就好,只是不知道傅先生看到里面夹带的东西,会不会给他回信。他一边想着,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五分钟后,手机安装完成。阿贵说:“你既然都把手机修好了,就放他进来呗,乐乐少侠要委屈死了。”“委屈?”岑深拿起手机给阿贵看手机上显示的画面:“是谁教他搜这个的?”阿贵缩了缩脖子:“这可不关我事啊,他自己要搜的,而且你又知道他喜欢男的还女的?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脆皮鸭呢。封建思想要不得,小深深。”岑深默然,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他不予置评,继续低头搞研究去。隔壁吴先生留下的书籍、手稿,他能拷贝的都拷贝了一份过来,至于原件,他一样也没带走,甚至仍刻意保持着最初的摆放位置。他始终觉得,如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那他不过就是一个偶然的闯入者,擅自翻阅书籍已是唐突,怎么能再影响故事的走向呢?所以从这前天开始,岑深都很少再去隔壁了。关门,落锁,无先生还是那个无先生,就让他永远留在这小巷深处的光阴里,活着。岑深再次进入闭关模式,什么都不听,什么也不管,眼前只有无限循环的阵法图和元力流转纹路。究竟,小绣球阵法图的修复之道,在哪里呢?岑深从吴崇庵留下的资料里,找到了一些跟柳七有关的东西。让人觉得很意外的一点是,在那个匠师最后的辉煌年代里,站在最顶点的那两个人,无论是柳七还是傅先生,都没有加入匠师协会。也许在那个时候,匠师协会就已经没落了。柳七这个人,外界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甚至是贬斥居多。因为他与傅先生那样高雅之人不同,也与吴崇庵那样的鞠躬尽瘁者不一样,他好走极端,且从不分善恶。他毫无疑问是一位杰出的匠师,往前数一千年,往后数一千年,恐怕都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醉心于匠师行业的人了。但天才与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他为了攀登他心目中的那个高峰,几乎可以说无所顾忌。柳七的一生造出过许多法器,其中有很多都已经达到了宝器的级别。再往上一步,便是神器。可是这些宝器的绝大部分,都造成了一定的灾祸。唯利是图者、野心家、杀人魔,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付得起相应的价钱,且提出的构想能勾起柳七的兴趣,他就可以帮你造出你想要的东西。对于他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又一个有意思的挑战,可对于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来说,柳七不也是一个助纣为虐的帮凶吗?就连阿贵也曾说过——柳七是活该遭报应的。可柳七从不在乎,他一直我行我素,从未停下过自己的脚步。鬼匠柳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值得佩服的人。岑深对他的处世理念不敢苟同,但也曾羡慕他那颗坚定的心。那些精妙的技艺,永远都是那么的令人沉醉。托吴崇庵的福,岑深能感觉到自己在逐渐进步,一些以前想不通的问题,他都可以在吴崇庵的手稿上找到答案。可这太慢了,等到他达到柳七的那个境界,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后。桓乐能等得了那么久吗?他能等得了那么久吗?岑深感到一丝紧迫,就在这时,桓乐回来了。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是完全忘了岑深对他的惩罚,单手摩挲着下巴往工作室这里走来。走到门口时,他又忽然停下了,蹙眉不语。“你在想什么?”岑深难得地主动询问。桓乐脸上的严肃顿时冲淡不少,跑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拿起桌上水杯喝了一口,说:“刚才出门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夫子,去逛过青楼啊。”岑深无语,看到桓乐拿着他的杯子喝水,更无语。但他选择沉默,比起把桓乐再次扔出去,他宁愿桓乐不知道这个事实。桓乐仿佛一无所知,继续道:“之前我一直在想匠师协会的事儿,看我是否忽略了什么细节。今天跟阿贵提到了红衿院,这才想起有位jiejie提过一嘴——匠师协会的柳会长曾经去过好几次,且每次都跟一位朋友一同前往。这位朋友一身诗书气,可就是两袖过于空空,否则还真叫人欢喜。”岑深品出点意思来:“你是说,那位朋友就是你的夫子?”“没错。”桓乐啧啧摇头:“夫子总是假正经,没成想还如此之假,连青楼都去过好几次了。”阿贵插嘴:“你不也去过很多次吗乐乐少侠?”桓乐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