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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研究所目前的办法是运用现代医学,从基因入手,再甫以古方调养,这是最稳妥也最有可能成功的法子。”“等你成功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桓乐声音微冷。事实上他的培元决也是固本培元的一套修炼法决,如果岑深打小就开始练,一定会有不小的成效,可他们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稳妥,就是最大的不稳妥。生存需要冒险。“那你有什么办法?”不知不觉间,褚元平已经把桓乐放到了与他平等的位置上,甚至隐隐从桓乐的语气中感到了一种压迫感。“中西内外,上下千年,总有办法能解决困境。”桓乐双眼微眯,“你们去国外打听过吗?”“国外?”“对。每一个文明都有自己的深度,答案不在此处就必定在彼处。”褚元平不由陷入沉默,他一直默认为现代医学就是西洋人的东西,因此从未想过去国外探寻什么秘方。毕竟老祖宗都治不好的东西,那些外国妖又能有什么狗屁法子?不过现下的情形,似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好,我去打听。你照顾他。”挂断电话,桓乐抬头,任斑驳的阳光洒在脸上,久久没有动弹。蓦地,“叮咚”声响,乔枫眠发来了信息。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你从哪儿听说的摩罗叶?长安羁旅客:秘密。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那东西已经被一把火烧掉了。人心多贪婪,你以为这种神药能安然活到现代吗?长安羁旅客:你又从哪儿知道的?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因为我听过那个纵火犯的故事,他现在就在往生塔那口井里关着呢,你要去看他吗?桓乐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每一个字,仔细看了许多遍,良久,又回复道——那这场火灾发生在几几年?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烧了就是烧了,你问什么时候有意义么?长安羁旅客:有。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那你等着吧。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讲故事的人还没回来呢。说完这句话,乔枫眠就下线了。桓乐又独自坐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揉了把脸,跳下树去奔向屋内。“阿岑!”他从背后隔着椅子抱住他,笑着提醒道:“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该休息了。”岑深把书拿得远一点,“我不累。”可桓乐手长啊,而且法力高深,打个响指就把书给拿了过来,“那可不行,从现在开始阿岑就听我的了,你去看我做饭好不好?你看着我做,我就能做得特别好吃。”岑深满脸写着拒绝,但还是抵不过桓乐的坚持。两人走过傍晚的游廊,一个推着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正在补眠的阿贵。阿贵抬头看他们,“我跟你们说,打情骂俏遭雷劈哦。”第45章血气方刚阿贵这几天过得有点不大好,一把年纪了,被岑深突如其来的犯病吓到心跳失衡、夜不能寐。老人家嘛,睡眠最重要了,可好不容易等岑深的病情稳定下来,小院里忽然又迎来了恋爱季。看到岑深似乎想开了一些,阿贵心里是开心的,可谈恋爱也得讲究一个度,是不是?原本朴素的孩子忽然戴起了耳坠,又sao又gay,老人家有点接受不了了。还有乐乐少侠啊,晚上都在干些什么呢?每天一道隔音结界,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干什么羞羞的事情,真是的。你干就干了嘛,有必要防着我吗?老人家耳背,听不清楚的。阿贵表示谴责。可事实上桓乐真的什么都没有干,尽管乔枫眠的提议让他颇为动心,可岑深身体不好,他如果真的干了什么,那不是畜生行径么?所以,他跟岑深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而已。只是这个季节对桓乐不太友好,因为天热,他们的被子从两条被子自然而然的过渡成了一条薄被。而比天气更燥热的,是桓乐的心。岑深的睡衣还是保守派,可睡着睡着,总会有些地方不小心露在外面。所以桓乐每晚都在失眠,可怜巴巴的缩在一边,清心寡欲,做一个正人君子。这一天,两人去南英那儿复诊归来。南英说岑深的经络恢复得不错,便又给了他一瓶花露,让他加大剂量滴在浴缸里,好好温养。岑深当然要谨遵医嘱,于是当天晚上,他就在浴缸里多泡了一会儿。桓乐则捂着耳朵蹲在游廊上,低头盯着地板,仿佛地板缝里开出了花。阿贵就好奇的问他:“乐乐少侠你干嘛呢?眼睛都发直了。”桓乐僵硬的转过头来,“我在……思考妖生。”“思考妖生你捂着耳朵干什么?”“没干什么。”桓乐否定得很快,快得有些可疑。但阿贵狐疑地看了他许久,都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于是只好作罢。这时,桓乐的耳朵动了动,浴室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继承了父母辈优良基因的少年天赋异禀,无论什么味道、什么声音,隔老远他都能捕捉得到。他甚至能借此还原岑深在浴室里的每一个动作。捂着耳朵只是在表达他的态度,一个正人君子的态度。不一会儿,毫无所知的岑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径自去了工作室。翻开吴崇安手稿的时候他瞥了桓乐一眼,看见他在游廊上打滚。最近的桓乐,有向癞皮狗发展的趋势。白天粘人得很,偷亲、打滚、抱抱,什么都敢干,一到晚上纯情得仿佛小学生,还躲着自己。做得太明显了,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岑深复又低头,研究了一会儿手稿。他试图从这些手稿里找到与柳七有关的部分,也确实找到了些蛛丝马迹——譬如有些关于阵纹绘制方面的观点,吴崇安与柳七是不谋而合的。就个人而言,岑深也倾向于他们的看法。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岑深慢慢开始勾勒出一个属于柳七的匠师世界。他有预感,这一定是一个异常精彩的、自由且灵活多变的世界,足以打破一切陈规。岑深为此感到兴奋,这一兴奋,便又忘了时间。“阿岑,该睡觉了。”桓乐跑过来叫他。“我还不困,你先睡吧。”岑深摇摇头。桓乐不依,坐在他脚边抱住了他的小腿,“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睡。”你又不睡我,一起睡做什么?岑深觉得是自己最近对他纵容太过了,什么都由着他来,让他产生了一种“我是家中老大”的错觉。“自己去睡。”岑深的语气冷了下来。可桓乐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桓乐了,这是一个敢于跟岑深说“不”的桓乐,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