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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陆策朝秀实使了个眼色,拉着苏沅往后几步,也不知碰了什么,脚下突然就有块地方塌陷了下去,苏沅吓得差点出声。陆策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是暗门,别怕,躲一会儿就行,他们很快就会撤走的。” 怕她摔伤,他抱住了她,两个人径直落在了地上。 第66章 外面乱哄哄的,涌入了许多官兵。 为首的乃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童松崖,径直就朝堂内走来,喝道:“这是谁家宅院?”一勾手,立刻就有两个兵士将秀实押了进来。 秀实战战兢兢,脸色雪白:“回大人,我们老爷姓展,前些年去广西做生意,留下这宅子予小人看守,好多年不曾回来了。” “名字?” “展成兴。” “记下去,即可去户部查。”童松崖点了一人去办。 那人飞奔而出。 上面声音闹,下面听不清。 苏沅刚刚着地,头晕心跳,要不是陆策一只手捂住她,只怕早就要叫起来了,这种猝然落下的感觉非常可怕,似有什么东西挤压着头顶,她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轻声道:“二表哥,外面……”声音戛然而止,她突然觉得陆策的呼吸似乎拂到脸上了,热热的,而自己的胸口也好像压着什么东西。 不由自主往后退,脚却完全迈不起来,苏沅才发现他们落下的地方那么的狭窄,仅仅只够容下一个人。 但他们是两个,所以几乎贴在一起。 小姑娘有些挣扎,陆策微微仰着头:“别动,越动越觉得挤。” 也更难耐。 他全身上下最有清晰感觉的就是自己的一双手,掌心里是苏沅细细的腰,说柔软又有些坚韧,碰一下就舍得不放开。 他困难的松开手,贴在自己的锦袍上。 可呼吸却不好变得轻,一下一下清晰入耳。 苏沅甚至能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听到他的心跳,她突然有些脸红,也不怪陆策不自在,她现在这样子,跟贴在陆策身上有什么两样呢?胸前都被挤得发疼,似乎被压扁了,有种微微的窒息感。 “他们,是发现了你吗?”她找话说,好驱散尴尬。 “不会。”陆策很自信,“他们此前说刺客,那绝对不是我,应是上次端午节刺杀曹国公的杀手。” “可怎么会躲到这里来?” “太后娘娘下了决心,查得很严,许是今日找到了线索,逼得那刺客四处逃窜,正好逃到此地……”陆策安慰她,“你别怕,秀实能应付的。” 苏沅长长叹了口气。 这一进一出,胸膛起伏,蹭着陆策,他脸色忍不住发红,心想幸好这里黑,苏沅看不见,只是今日这么近的挨着她,早就破坏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倒是不好装瞎,不当做一回事,毕竟苏沅是姑娘家,肯定不会主动提。 “三表妹……”陆策犹豫。 苏沅却不知他心思,想到来见陆策商议大事,竟也会碰到这种麻烦,就是一阵心烦,皱眉道:“不如我们定个地方,安全些的,这样对谁都好。” 她竟然还想私下见面,这是有多喜欢掺和国之大事呢?陆策好笑:“那你选个地方。” 孤男寡女,再选,都不方便。 果然苏沅仔细想了会儿,仍旧没辙,无奈道:“委实不容易,那怎么办?二表哥,你不是一向聪明么,你就没有个法子吗?” 真正是想得简单,既要躲过长辈,又要躲过太后的眼睛,且还不能败坏苏沅这种姑娘家的名声,省得被人发现,说他们有私情。陆策沉吟,半响道:“除非你嫁给我。” “……什么?”苏沅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嫁给我,就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的,我们想什么时候商量就能什么时候商量,只要把门关起来就行。”陆策脸热,非常的热,只是有这黑暗的掩护,说得理直气壮,倒是发现苏沅好像受到了惊吓,胸口又开始起伏。 她是害羞了吗? 苏沅当然是吃了一惊,她没想到陆策会提出这么一种建议! 哪里有为商量事情,拿终身大事当挡箭牌的? 她咬了咬嘴唇:“这恐怕……” “不好吗?”虽然陆策是试探,可见苏沅不愿,心头莫名的一沉。 “我看还是先想想别的法子。”苏沅有些小小的抱怨,“原本还以为你有什么良策呢。” 这难道还不是良策?把什么都保全了,陆策哂笑:“既然你觉得我这主意不好,那便由你想罢。” 少年语气里竟有淡淡的不悦。 真是说不得,苏沅轻哼一声,歪头思索。 外面的官兵一间屋一间屋的排查,殷络躲在厨房的柴火旁,捂住了流血的手臂,懊悔不已。刚才要是在客栈忍一忍就好了,那好色官兵调戏她,其实只要谄媚下,也许就能蒙混过去,结果那人手摸到自己臀上,着实是七窍生烟,她一掌就把那人打得滚下楼。 公报私仇,那人搜她的房间,将弩-箭找到,一口认定是她干得,她一路逃到此地,怕是要逃不过了。 难道今天自己这条小命会丧于此? 不行! 殷络摇头,她大仇未报,绝对不能把命丢了,这样就算是死也是死不瞑目。她探出头,朝外查看,眼见暂时还没有兵搜寻到这里,蹑手蹑脚往外挪,也许趁着这时候,离开这处独院,就能逃出生天。 毕竟这些人都以为她还躲在这里呢! 可惜想得好,运气却不好,才没走几步,就被人发现,那官兵一声大叫,立时就有人围上来,殷络拿出仅剩的暗器,下雨般撒过去,借机跃上墙头,疾行而去。 血洒了一路。 童松崖得知,起身道:“追,今日一定要把她抓捕!”又命人看守秀实,“除非户部查到展成兴确有此人,不然将他押入刑部审讯!” 他率领官兵追踪而去。 殷络已经头重脚轻,只是仇恨支撑着她飞檐走壁,想走得更远些,走得更快些,也不知多久,她瞧见了一座院子,那瞬间有个念头闪过,她一咬牙,撕了块衣角下来飞快的包扎住伤口,在附近绕了一圈,果断的回到那个院子,纵身跳入,消失在庭院里。 那血滴滴落落,在这附近不见了。 偏偏此处许多府邸,童松崖站定了,喝道:“速速调查此地府邸,给我报上名字,”他指挥官兵,“你们留在此地,任何人等不准进出,那边出口,入口,全部封死!”皇太后与曹国公下了死令,他肩头压力也很大。 众官兵齐声喝令。 阮直正在刑部看卷宗,就见方舟走了进来,禀告道:“老爷,老太太刚才使人来,说是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外面围了一圈的官兵,附近好多人家都遭殃,翻得不成样子。小的问了问,说是在找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