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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井秧整理下心情,手中抚着那岫岩玉簪。 “你说那千年鬼,想让我们去找那玉簪的主人?”井秧问。 “嗯。”肖南目光落向电视。 女鬼特地将电视画面调转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看见。 “井秧,你怎么知道女鬼想要你的身体?”肖南问。 “第六感你信吗?”井秧这玩笑说的有些苍白。 “信。” 肖南站起,“明天我们就去施家,去好好休息吧。” 井秧看了眼外面,笑道:“才下午呀。” 肖南无奈,拧了拧双眉,他这个天倒是没好好休息。 井秧盯着他,说:“你去睡吧,我再研究研究。” 肖南虽未说什么,眼中还是有忧虑。 “我没事了,快去休息吧。”井秧淡淡的语气。 “好。”肖南答应,向他的卧室走去。 肖南消失在拐角,井秧眸色凌厉,眉头皱死,紧握玉簪。 井秧来到书房,查起了岫岩玉。 井秧手指滑过书上记录的每一个细节:中国历史四大名玉之一……辽宁朝阳……内蒙古赤峰……汉初…… “汉……汉……汉……”井秧反复念着。 她回忆着梦中之人的穿着。 那女子身着艳红的衣裳,像极如火嫁衣。通身紧窄、长可曳地,行不露足,衣袖有宽窄两式,袖口大多镶边,窄袖紧身的绕襟深衣,衣服几经转折,绕至臀部,然后用绸带系束,衣上还绘有精美华丽的纹样。 “汉。”井秧确认,是汉朝。 第26章 第三章 井秧在书房查看汉朝的书籍。 “叮——叮——叮——”窗边旧铃响了三声, 井秧即刻转头。 她来了。 肖南浅睡间,听见了铃声,立刻从房间出来,便看见井秧在下楼。 “井秧!”他大声叫了一声。 井秧回头,说:“她来了。” “谁?”肖南呼吸急促。 “她。” 那个女鬼。 肖南快步下了几隔楼, 走到井秧身边,“她能自己进来。” 井秧摇头, “太阳还未西落,这时她进不来, 所以她才扯动了大门的玉扣。” 她抿了抿嘴,说:“我要去见她。” “我们一起。”肖南扯住她手臂。 井秧点头。 二人来到铁门前,肖南未看见什么。 井秧垂眸,右手摘下左手戴着的黑石手链,她抬眼, 算是正式见到了那个千年鬼。 那女鬼衣衫褴褛,布料已经是陈旧的暗红色, 赤着的脚已经磨破了皮,渗出黑血, 露出的都是青色的肌肤。头上盘着一个发髻, 碎发飘散。 眼眶填满眼白, 阴森吓人, 身上浓重的怨念, 迫使井秧心不由一颤。 井秧鼓足十二分的勇气与她对视,她感觉到了女鬼身上有一种贵气。 “你叫什么名字?”井秧开口问。 肖南黑框眼镜下的双眸寒栗, 他掏出锁魂针,朝着女鬼的方向射去。 井秧瞪大双眼,女鬼将锁魂针生生拧弯了。 而肖南看见的,只是两根在空中折弯的银针,随后掉落在地上。 女鬼微怒,身上的鬼气四溢,井秧解释:“你别生气,他没有恶意,他想看见你而已。” 井秧解释过后,女鬼的气息才暗淡下来。 “肖南,要不,你握着我的手吧。”井秧提议。 肖南摇头,“井秧,你忘了,我不是仇天晴,不能像她一样通过你见到鬼魂。” 井秧这才想起,之前她都是靠着肖南才见不到游鬼。 为什么呢?井秧蹙眉。 一道光闪过井秧的眼睛,肖南右耳的黑石耳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黑石耳钉。肖南所带的那颗,应该比井秧的手链上的更加纯正。 “还有办法。”肖南说。 井秧见他拿出锁魂针,朝着自己的食指上扎了个洞,血腥味散了出来。 女鬼眼眶变黑。 肖南挤出一滴血,弹向女鬼。 女鬼只是木讷的盯着那滴血向她非来,眼中有些渴望,降鬼人的血,果然对鬼怪有着吸引力。 那滴血落在了女鬼的眉心。 一瞬间,女鬼尖叫。惊得四处小鬼游散。 “肖南!你做了什么?”井秧有些惊恐。 “没事,是她亢奋了。”肖南说。 女鬼果然眼眶发红,脸上表情愉悦,目光不离肖南。 井秧蹙眉。 肖南随后说,“这样她就不只盯着你了。” 井秧愣住。 “好了,能看见了。”肖南唇角一抹笑。 女鬼的样子也在他面前显了出来。 “原来是只汉朝鬼。”肖南得出结论。 井秧不可置信,“哎?”她才在前不久得出这个结论。 “她虽然服饰破损严重,但你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领边的花纹,束腰带,手上还有别的饰品。”肖南给井秧解释说。 井秧点头,“我怎么不知道你之前这么博学。” 肖南摇头,其实这些也都是在井秧这里学的,他无聊时就是看井秧书房的书,客厅的书。只要是书,他都去扫一眼。 他也算是过目不忘。 “青黛……”女鬼凉飕飕的声音传来,“我叫青黛……” “青黛?”井秧思考。 “帮我去找他……”女鬼声音中带着落寞和萧瑟。 井秧隔着铁门问,“找谁?” 青黛眼神看向肖南,肖南明了,“她说的应该是玉簪的所有者。” 施家。 井秧沉眸。 如果她带着玉簪去到施家,没准会引来牢狱之灾。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井秧直问。 青黛垂下眼皮,眼白朝地,默不作声。 “青黛?”井秧再唤。 “吱嘎吱嘎”,铁门摇晃。四周迎来寒风,女鬼双手成鬼爪状,她猛地抬起头,张开血口,已经失了刚才且有些温柔的面貌,她眼中滴血。 “井秧!”肖南将井秧扯后,挡在她身前。 肖南从身上掏出几道符,让它们贴向青黛,锁魂针在他们身前排排立,形成了一个盾。 狂风中,井秧睁不开眼,只听见叮当作响和东西断裂破碎的声音。 “肖南……”井秧开口叫。 “别动。”肖南轻声说。 待风止,一切恢复如初,井秧从肖南怀中抬起头,她推了推肖南,说:“肖南……” 井秧定睛一看,肖南面色苍白,额角冒虚汗。 “肖南?肖南你怎么了?”肖南的头搁在井秧肩上。 井秧手上有了湿黏的触感,鼻尖闻到漫天的血腥血。 她探过头,向肖南后背望去,扎满了粉碎的锁魂针。 “肖南!”井秧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