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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抽抽短了:“不是我不帮你,上次那几个就是我手下一等一的好手了,都给我们打的鼻青脸肿回来,我再找还不如他们呢……小老弟啊,做人哪有不吃亏的,打不过就撤得了,别置这闲气了。” “你再找找,再找找,我出双倍的钱还不行?”杭玉清这口气咽不下去,从认识毒妇那一家子,他就是一路处于下风,任打任骂还任讲究,他憋屈啊。 “你就是三倍也不行啊。”百户伸出食指往天上指了指,“最近……不太平,可不敢惹事。” 杭玉清愣眉愣眼,瞅瞅他指着的帐篷顶儿,这是想修修帐篷让他出钱? 104 双管齐下 那百户一看杭玉清有听没有懂的懵逼脸,认命地叹口气,全是对牛弹了琴,人家还不知道这音给听岔到哪里去了。 要不是这主儿和秦王世子爷有着七弯八拐的亲戚,他也是吃饱了撑的才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这屁事不懂的小破孩。光是从他手里调出去的好手就有十几个了,去一批让人揍回来,去两批让人揍个对折,半个没瞎着,鼻青脸肿回来的都是最轻伤,也不知道他是和人打群架去了,还是存心坑他就想拉他的人出去打他的脸。 “你……就没从你表哥——咱那位世子爷那里听到什么风声?” 百户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坑坑洼洼,凑近了说话嘴里总有种难闻的蒜味儿。 要不是有求于人,杭玉清能捂住鼻子一跳八丈远。 他强忍着作呕的感觉默默后退:“他呀,大忙人一个,八百年难得见一回——你说什么风声?有什么风声?” ……他突然想到这百户刚才指了指帐篷,现在又说风声,意思还是想让他出点儿钱? “我这最近也紧呐。”他说。“不过,人你尽管帮我找,我出双倍!这口恶气不出,我不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百户觉得只和他说这一会儿的话,都感觉智商被拉低了,效果太特么显著。 “都说了不是钱的事,咱俩谁和谁,是上边!”百户凑到他跟前咬耳朵,越说越真想上去狠狠咬一口给他个疼的,怎么都是人脑袋,就这么不开窍? “上边,京师啊弟弟!” 杭玉清恍然大悟,“你早说啊,京师怎么了?” 他咋不知道京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天高皇帝远,老百姓怕他爹多过怕皇帝的这么一个穷乡僻壤。 百户默,就这智商就不能和他说的太明了,万一传扬出去。一万个就把他给兜出去。 “你也知道上边什么政策都是一阵风,最近狠抓我们军队打架斗殴,抓住就是一百杖,打一百军棍。严的很呢。” 百户边说边把他往外哄,没几句话,杭玉清没察觉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出了帐篷,外面进进出出的士兵说话便更不方便了。 “你有事想起哥哥,哥哥高兴。不过现在真是非常时期,真是不敢替你强出头,你等过了这阵风的,好吧?” 他信口开河的承诺,至于以后所谓的‘这阵风’,也许他就习惯了憋屈的状态,适应了就不憋屈了呢。 “——以后常来玩儿啊。” 杭玉清稀里糊涂就让人给送出来了,满怀着希望来的,走时全给掏空了,干干净净连根毛都不剩。 杭玉清自然是不甘心的。次日和书院里交好的几个同窗一说,几个当时和他一起见识过柴榕的人都闷不吭声,就有一个转书院过来,急欲和同窗打好关系的小胖子吴桐大包大揽地要给他出气。 新来的人不知道杭玉清持续作死的事迹,其他知情的也不欲事情闹大,便纷纷劝解,以致于听到最后杭玉清听烦了,便和吴桐二人私下里商量。 吴桐家境不好,能进永安书院还靠舅舅的人脉走后门,他自小认识三教九流的人多。不出半日便集结了十二三个或武馆或市井混混——这便见识了吴桐的手段,没他安抚协调这两边儿的人好悬没在见着柴榕之前先掐起来。 众人都曾有幸听闻杭玉清与个傻子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倒不认为柴榕武艺有多了得,只怪这位县令公子太弱鸡。 不过。再弱鸡也是县令公子,若是能交好是只有好处的,以致于众人毫不嫌弃他情商不足智商欠费,纷纷献计献策。 武馆是走正统路线,当面锣对面鼓地对打;那些小混混却不讲究那些道义、脸面,什么阴损坏的招儿层出不穷。这可衬了杭玉清的心,他不管什么脸面,反正他的脸早丢光了,他只要解气就行! 最后杭玉清拍板,双管齐下! 什么阴谋阳谋他才不在乎,他就要见到柴榕跪在地上给他唱征服! 经吴桐认得的小混混打探,柴榕基本上每天都上他家村后的山上,山鸡野兔狐狸鸟但凡活物都逃不过他的毒爪全往他老丈人家抓,基本每天固定的时间就是早晨吃过早饭和晚饭之间。 前阵子只是他一个人,这一两天又带上他漂亮媳妇天天往山上钻。 杭玉清从未有过的亢|奋,打一对不如捉一双,来个一锅端,让那毒妇也知道知道他杭玉清不是个好欺负的,任她掐圆搓扁。 地点就定在了后山。 杭玉清也防着这帮子人不靠谱,上去就挨打的份儿,到那时他也是逃不了一顿胖揍,后山安全,打柴榕也就打了,没人瞧见;挨柴榕的打也就挨了,也没人瞧他丑。 冒着挨揍的风险他也认了,左右他已经习惯,万一给他解了气呢!? 武馆的人倒是好约时间随时待命,但那些个小混混又是在后山挖坑设套,往里倒粪的,生生又找了十来个帮手忙了两天。 一切准备就绪,杭玉清特意向书院先生请了病假,租辆平价小驴车迎着朝阳就直奔了桂花村。 到柴家的时候,正赶上柴家人吃完饭都下了地里干活,贵妃忙前忙后地搬盘子洗碗。 “哟,师娘干活呢?”杭玉清笑脸迎人,年画娃娃一样的脸讨喜的很。“我师父呢?去后山捉鸡?” 贵妃挑眼看了看他,难道他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这句话? 什么时候他笑成一朵菊花似的在她面前晃过? “你师父在后院哄儿子,一会儿我们要去后山打猎——不知小徒儿驾临是有何要事,也没个准备,要不先喝口水?”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