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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就是有种需求,也没说伤的这辈子就想孑然一身一个人过了。看着养眼,成亲……那就成吧。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狄三姑娘不知道咋的就把他爹给说服了,亲自上他家门提的亲。 一个大姑娘上男主家里提亲呐,他听到的时候心都碎了! 这是存心要祸害死他啊? 狄三姑娘的爷爷最高曾经做过太祖朝的吏部侍郎,是在整个太祖一朝官场动荡中,难得跟到最后几时到善终的那么一个人,到了六十八告老还乡还得太祖的挽留。 只是狄老爷子深知太祖的性子,做足君臣的面子,装了场不大不小的病才总算得了太祖的准辞。 太祖还特地赏了良田百亩以作其养老之用。 狄三姑娘的爹身子不好,虽然自小得了秀才,但一直没有在官场上有所建树。狄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朝中还有狄老爷子的门生,虽然如今家声不继,但仍是清流之中标致性的存在。 狄家配杭家,那简直是太配得起了,公主下嫁也不过就是这样的效果。 杭玉清爹娘不要太欢欣鼓舞,自己那么个不成材的儿子居然得着狄家姑娘的青睐,不异下嫁,他们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哪里有杭玉清反抗的余地,当天见面就敲定了婚期,快到一道闪电一样。 “我这好容易逮到机会逃出来……然后才发现无路可逃,根本没地方去。” 杭玉清哭丧着一张脸,“我同窗那些人不必说,关系没好到那份上,好到那份上的家里一个个穷的丁当烂响,自己住都成问题,我去了又没吃又没穿——到我那些姨母家就更不用说,那就是自投罗网。想来想去,我就只有你了,师娘!” “你可一定要帮我,师娘——你也看到狄三了,她根本不是我钟意那型,我嫁过去——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娶了她,我这辈子就全毁啦!” 意思大抵是,她不救他,就等于毁了他。 贵妃抚额,“你都十六——快十七了吧?有什么话不能和你爹娘沟通吗——” “我爹像是从我师父那里得到了什么经验教训,我听话的时候还是能沟通的,一旦我有不同意见他就准备了个棒子要揍我!” 贵妃:“……” 好吧,他们是要为这事儿负点儿责任。 杭县令也是看柴榕一顿揍就把杭玉清给揍老实了,又认师父还听差遣,只看表面没看透实质她在里面软硬兼施还有钱挂勾这一层,直接导致的是杭县令的教育观念突变,真当棒子是个利器,一棒在手,天下他有了…… “师娘啊,你一定要救我,好歹我也认你驱使,对你言听计从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一失足——” 正说到一半,就见柴榕推门而入,他半披着衣裳,前面胸膛敞开着露出八块腹肌。 “师父!求收留啊!”杭玉清改抱这条大腿。 柴榕破天荒地没有一脚踢开他,只是皱皱眉看看杭玉清又看看贵妃。 贵妃看他气色不好,手直捂着额际,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大夫扎疼你了?” 虽然郑御医是挂着御医的身份,可是在丁字巷里人人都称呼他郑大夫,‘御医’二字太过招摇,郑御医见面就给否了。 柴榕点点头,闷声道:“我头疼,先去躺会儿。” “师父啊,你给句整话啊——” 杭玉清一句话没说完,柴榕就迈开大长腿走进了里屋,把杭玉清生生给晾到了那儿。 “……”他转头冲贵妃道:“师娘,你可不能也卸磨杀驴啊?我为了我们的事业也算是兢兢业业——” 贵妃抬手打断他,“不是我不留你,这屋子你看看,都住满了——” “我可以和木墩儿挤。”杭玉清高声道:“我不嫌弃他小孩子嫌兮兮的。” 问题是他可能嫌弃你,贵妃心道。 木墩儿那货心高气傲,要不是先前她几次先发制人,把他给震住,让他不敢小觑了她,现在指不定让他占了先机,把她给熊住了呢。 他愿意受搓磨,那就去吧……省得说她见利忘义,有难求助于她的时候,她一脚把他踹回火坑。 “你愿意留就留下来,可是我还是觉得,这并非长久之计。”贵妃提醒他:“你躲在这儿能躲多久?至少朱三公子就知道有这么一处——” “对了,我朱三表哥也不许透露。” 杭玉清焦躁地啃着手指头,满面愁容,就好像分分钟被逼拜堂强抢来的民女。“这要怎么办,怎么能让狄三把婚退了……还是我以死明志?” 贵妃顿时满头黑线。 351 你是谁? 贵妃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以往每天都抱着她睡的柴榕,居然规规矩矩地把褥子挪到了墙边睡。 连大热天都要黏在一块儿,她不愿意他就跟她耍小脾气的这么一个人,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又是什么和她耍上脾气了…… 是让杭玉清留下,又踩到了他的痛脚? 贵妃有心问问他,最近他不止一次抱怨她都不关心他了——尽管很多时候他都是和巡抚大人家的旺财四处去跑,像个跟屁虫似的,把她抛在家里。这回她琢磨关心关心他吧,可能她也是回屋太晚,和杏儿忙完上个月云想裳的账回来时已经几近亥时,柴榕已经睡下了。 每天让他抱着吧…… 好像习惯了,贵妃洗漱后倒枕头上半天没睡着觉,还是两个人睡在炕上,居然她就体验了孤枕难眠的滋味。 人,果然是个习惯的动物。 贵妃警省了一小会儿,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只在临睡前模模糊糊地想,明天一定要看这位爷又要作什么妖。 这货,对他越好,他就有恃无恐,开始恃宠生骄了,动不动就爱和她耍性子。 这股歪风斜气一定要及时刹住!否则,给他个踮脚板,他还不蹿直接上天啊! ### 贵妃满脑子正气凛然,想好好的一大早就把柴榕拎起来询问,可是一大早她这边才开门没等洗漱就让木墩儿给堵到了屋里,根本视披头散发的她于无物,气急败坏地让她赶紧把杭玉清给从他屋里弄走。 “咬牙、放屁,吧唧嘴,这货是占全了,一晚上的动不动还嗷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