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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初见 李章初遇司马逸时才十四岁。那时司马逸十八岁,是个刚开府的王爷,风流倜傥,俊逸无俦,爱美酒爱美人,是大魏朝出名的浪荡王爷。其时景帝五子皆已成人,却始终不露立太子的心思。众王爷各展手段拉拢打击,朝堂上一片风云变换,偏偏最受景帝宠爱的三王爷,天天流连莺语烟花之地,全然无意于眼前的纷争。 李章和表兄凌云聪遇到司马逸的地方,便正是京城里最出名的烟花之地——翠玉坊。 李章其时身量尚未长开,虽是眉清目秀,跟在俊美秀挺的表兄身边,倒更像他的书童。他是户部主事李奉之庶出的四子,因生母软弱多病,在人事倾轧的深宅大院里争不得宠,致使李章也从小慎言拘谨,不得父亲喜爱。他喜静好书,本来绝不会出现在这热闹奢华的脂粉地方,只因客居京城的姨表哥哥凌云聪明日要回幽州家中,数位日常交好的公子要请送别酒,才硬被表兄拉来相陪。 他们的母亲虽非一母所出,却是自幼亲好。当年李奉之慕顾氏女之美名求娶顾绣,顾家虽只是民商,也不舍得嫡女嫁而为妾,推说顾绣早年已订过亲,把顾纹代而嫁之。后来顾绣嫁给了武探花凌峰,李奉之自觉被顾家李代桃僵,加上顾纹体弱,每每托病,遂淡了宠爱之心,以至于顾纹先嫁却在顾绣之后方有了李章这个独子。 凌峰得探花后并未留在京中,他立志边关,顾绣甘心跟随。只是心疼刚出生的婴孩受不得颠簸迁徙物资匮乏之苦,在凌云聪两岁时把他托给了京中的外祖父母。凌云聪酷肖其母,俊美非凡,兼且聪明伶俐,深得外祖父母的宠爱。而同为外孙的李章,因外表怯懦,虽也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却完全被凌云聪的光芒所掩盖。 当凌云聪带着李章步进翠玉坊的大堂时,同样刚进门的司马逸眼前一亮。 凌云聪比李章年长一岁,已拔出细高的身材,且因习武不辍,显得柔韧有力,纤而不弱。五官更是精致,眉山如画,鼻梁高挺,红润的薄唇抿着细致的线条,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更是乌溜溜黑玉一般,精华四射,显出十分的英气来。 司马逸顿时看得移不开目光,凌云聪察觉,侧目瞪了他一眼,反让他连身上都燥热起来。他阅美人无数,凌云聪的美却像仲春的阳光,明媚中带着蒸蒸日上的沛然活力,绝非奢靡的纤弱美人可比。 司马逸身不由己地跟上,手中扇子轻轻一点凌云聪的肩膀:“这位公子,相遇即为有缘,可否同饮一杯?” 凌云聪恼他刚才直白轻佻的目光,冷脸拨开扇子:“道不同,酒亦不同。” “哦?”司马逸玩味地笑,傲然环顾四周,睨道:“从未有人拒绝过本王。” 凌云聪眼神更冷:“那是其他人,不是我。” 司马逸笑得更露骨了,竟伸手去摸凌云聪的面颊,凌云聪疾步退开,修眉一竖拉开了架势。 这边翠玉坊的老鸨早已过来,紧跟着的花魁顺势娇怯怯依进司马逸的怀中。 司马逸也不恼,好整以暇地揽住花魁,瞥了凌云聪一眼,笑着被拥进楼上的雅座。李章趁机拉着凌云聪,闪进预定好的包间。 凌云聪进了包间仍在生气,李章小声劝着,早到的赵侃丁玉珲却是嬉笑打趣,混不管他早已气恼转成了羞恼,白净的面颊被气血一冲,泛起艳红霞晕,顿时让人眼中再无其他颜色。他脸色一沉正要发作,赵侃丁玉珲和他嬉闹惯了没觉得,门外路过的醉鬼却摇晃着进来就调戏,凌云聪再也忍不住怒气,挥拳就打。 这一打直闹得从包间打到了大堂,醉鬼、跟班和护院被撂倒一片,堂上桌椅更是七零八落。大堂的人唯恐走避不及,楼上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司马逸也兴致满满地低头看着,越看越是喜欢。他也不着急遣人去打听,只管看个过瘾——反正京城里也没人能躲得过他三王爷不是? 李章拼命想拉住凌云聪,却被他一次次地甩开,赵侃和丁玉珲早已溜走。老鸨气得直骂,凌云聪见身边再无旁人忽然醒悟自己闯了祸,拉着李章就往外冲。老鸨恨声令护院们拦住,凌云聪和李章被围在了中间。 凌云聪这时候也有了悔意,外祖父母虽然溺爱,凡事却并不敢瞒住他的父母。他这些年所受的教育,名为外祖父代管,事事却都是父母的安排。如今私入烟花之地不说,还打了人,若被父母知道,这顿罚肯定躲不过。他瞅瞅身边紧张得死死拉住自己的李章,对着老鸨色厉内荏:“你要怎样?” 老鸨冷笑:“打了人损了物件就这样想走了?” 凌云聪咬牙:“你说吧,怎么赔?” 老鸨立马换成和气的笑脸:“里里外外,100两银子,总是要的。” “好!明日你到东门李府,找李四公子就是!” 李章闻言一愣,抬眼去看凌云聪,凌云聪面不改色,李章又低下头去。 离开翠玉坊后,凌云聪安抚李章道:“我不会让你难做,回去我悄悄去求外婆,支出银子来,你只要悄悄地赔给翠玉坊的人就是了,姨夫不会知道的。” 李章没有出声,跟着默默地走了一会,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凌云聪走了。他虽然果真求着外婆拿到了银子,李章却仍被父亲打了一顿家法,又在祠堂罚跪了一夜。 第三天,三王爷遣人找到李奉之,话里话外缺个随身的近侍,说是看着李府四公子顺眼,不知李大人舍得不舍得。 李奉之自是不敢说不舍得。李家祖上虽也算世家,到他这辈已经式微,几房人就出了他这个户部主事是个京官,却也远够不着巴结炙手可热的二王爷,也不敢得罪闲散的三王爷。李奉之心知近侍只是个幌子,却也只能怪儿子自己惹祸上身。他虽不喜这个儿子,但好好的官家子弟去当人家的娈童,即使那人是个王爷也是于自家名声有损,对李章也越发憎厌了。 李章刚伺候母亲喝完药睡下,还没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又被父亲叫去了前厅。李奉之看着默默跪在地上的儿子,看着他与顾纹十分相似的容貌,心中冷哼果然红颜就是祸水,口中没有半分怜惜地吩咐道:“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