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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也听不懂。”夏辛夷不想理他,咕嘟咕嘟的喝掉已经凉了的咖啡。 赵远志左思右想觉得不放心,推推夏辛夷,问:“你给我翻译翻译,刚才说的是中国话吗?” 夏辛夷有些不屑的笑了一下,说:“你要是对我们这些跳大神儿的感兴趣呢,我就借你几本书,不过估计你看不懂。” 赵远志看着夏辛夷拿着杯子离开了办公室,一时语塞。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大师 病房探视时间到。 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走进病区。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唐装,黑色的盘扣儿看上去十分考究,一双老布鞋,头发上摸了些头油,头发有些反光,由右至左平铺着,勉强遮住了头顶发亮的头皮。他的左手拿着一个手串儿,走路的时候还在把玩,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毕恭毕敬的拿着皮包,脸上写满了“谦卑”二字。 那男人一路走来,停在楼道里,给了身后的年轻人一个眼神,年轻人立刻小跑着到护士站,问:“护士,王建国住几床啊?” 护士看着这群人,觉得怪异,但也没说什么,她查了一下病人名单,说:“十床。” “怎么去啊?” “那边,第三间病房。”护士指了个方向。 “谢谢啊,护士。”年前人很有礼貌的样子。 “不客气。”回了一句,悄悄的看看那群人,觉得有些不自在。 年轻人回到男人身边,恭敬的说了询问结果。那男人右手背在身后,拿着手串儿的左手向十床的方向抬了抬,一言不发的走了。 这一群人,浩浩荡荡,路过的医生护士纷纷侧目而视。目送着他进了病房。 王建国的儿子知道爸爸乖乖的来了医院,专程请了假赶回来。他买了些水果,正坐在床边剥桔子。 门口进来几个人,王建国见到那人马上站起身,鞠了一躬:“李师父!您怎么来了?!” 儿子并不认识来人,但也站起来。 “来参加学术会,顺便来看看你。坐吧。”李师父笑了笑,在一张凳子上坐下,几个年轻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怎么住到西医院来了?” “去过中医院了,说要做射频消融。”王建国满脸的委屈。 “现在的中医院啊,忘本了。”李师父叹了口气。 王建国的儿子打开柜子,拿出几个一次性纸杯,倒了水。 “小王啊,我昨天帮你卜了一卦,你啊,今年有一劫。”李师父半闭着眼睛,叹气摇头。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也是一脸严肃。 王建国慌了神,站起身,道:“李师父,怎么办啊?!” “不用着急。我算了算,你跟这个医院也算有缘,你就在这儿治吧,有有缘人,能帮你一把。”他给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人马上从皮包里拿出一个手串儿,双手交到李师父手上,李师父看了看手串儿,满意的点点头,道,“带着这个手串儿,会帮你遇到有缘人。” 李师父把手串儿递给王建国,准备等他拿了就说价钱。却没想到,王建国听了这话,并没有伸手。他一拍大腿,说:“李师父,我知道你说的有缘人是谁!” 李师父楞了一下,说:“是谁不重要,随缘就好。” 王建国到是心急,说:“师父,你去指导指导她,我不做什么射频消融了,我吃汤药!你去教教她!” 说完,王建国拉着李师父洗袖子就往外走。身后的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也只能跟着去了。 儿子越听越傻眼,隐隐的觉得这李师父有点儿像骗子,心中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跟在身后。 王建国拉着李师父到了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推门进去,赵远志和夏辛夷都在。 赵远志抬起头,见王建国带着一大群人进来,着实吓了一跳。他转过身,问:“有……有事吗?” 王建国敷衍的说:“我找夏医生。”随后便掠过了他,径直走到夏辛夷面前,“夏医生,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大师。” 夏辛夷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看赵远志,这通水管的在后面幸灾乐祸的笑着,还去搬了椅子过来,请那群人坐下。儿子也坐下了,不过另外三个年轻人并不坐,执意站在王建国和那个陌生人身后。 夏辛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可这通水管的倒也算有良心,又拿了把椅子,坐到夏辛夷身边。 赵远志对那些人说:“您有什么事啊?” 王建国看看赵远志,并不想跟他说什么。 夏辛夷看出了苗头,说:“赵医生是我的上级医生。” 王建国没了法子,说:“赵医生,我还是想用中药治。我也不想坏规矩,就是想让李师父指导指导。” 夏辛夷看看那个王建国口中的李师父,又看看赵远志。那李师父的左手腕上带着手串儿,右手不住的手串儿上摩挲。 王建国笑笑,接着说:“李师父是咱们市中医药大学的副校长呢,调到外省的中医院去了。”他崇拜的看着李师父,接着说,“是中医药大学的附属医院对吧?” 李师父不置可否。 夏辛夷听了倒是觉得蹊跷。本市只有一所中医药大学,没听说有这么一号副校长,附属医院也只有本市有,什么时候搬到外省去了? 她心里大概有了数,笑着说:“这样啊,李老师,中医我就是学了点儿皮毛,您指导指导我用药吧。” 李师父看面前的小丫头,应该没什么本事,在西医院工作,能懂什么?他微微一笑,说:“开方子吗,还是要辩证,你就看着开好了,什么清热解毒的,活血化瘀的,消肿散结的,利水通淋的,补肾健脾的,温经散寒的,这些药啊,都用上,综合着来吧。” 王建国看着李师父,不停地点头,又看看夏辛夷,满是期待。 夏辛夷听到一半儿,就差点儿笑出来,这李师父就是把书上的治法挨着个儿背了一遍,别说,背的还挺溜儿。果然是个骗子。 夏辛夷略作思索,皱着眉,叹了口气,道:“中医好难啊,要不您再说的具体点儿。” 赵远志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转头看看夏辛夷,不知道她有什么幺蛾子。 李师父轻轻一笑,说:“你看他,还是以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