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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什么?” “你给我祝个由吧!”王建国一脸的视死如归。 夏辛夷哭笑不得,这老王也不知道从哪儿听了这么个词儿。她看着王建国满怀期待的眼睛,终于还是笑了出来,说:“这词儿……您是从来听来的?” 王建国突然尴尬的笑了,说:“您别介意啊,是那个……大师,他告诉我的。”他小心的看看两人的表情,又赶快解释道,“但是我查过了,中医确实有这个法子。” “老王,这个,我真帮不了你,这东西吧……”夏辛夷在脑子里飞快的搜索着表达方法,“现在应该没人会了。” “这好东西,怎么都失传了?” 这次轮到夏辛夷尴尬了。她求助的看看赵远志,赵远志收到求助,无奈的笑笑。 他放轻了声音,说:“老王,你看,夏医生也不会你说的那个,那……你决定放弃明天的治疗吗?” 王建国听了这话,突然有些慌乱,眼睛四下乱看,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手里的纸巾快被他揉碎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夏辛夷,说:“夏医生,您说呢?” “老王,要不这样吧,您给家人打个电话,再商量商量。”夏辛夷小心的说。 王建国的身子向前倾了倾,说:“我不跟他们商量,我就信您。”他用眼睛偷瞄了一下赵远志,“西医……也特别好,不过……” 夏辛夷笑了笑,慢慢的说:“老王,其实呢,中医跟西医很多理论啊,都是想通的,比如说吧,就说这个冠心病吧,中医里有一个概念,叫胸痹心痛病,它就包含了冠心病,对不对?中医讲‘通则不痛’,不管是活血化瘀还是温经通络,总之就是让它通,西医有支架有搭桥,也是让它通,其实道理都一样,就是方法不一样。有些病人病情轻,吃点儿药就能解决,有些人病情重,就要用点儿别的手段了,对不对?” 王建国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远志听着新鲜,转过头,认真的听着。 “你这个病啊,赵医生下午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咱们呢,用中医的话说,叫‘治病求本’,我们知道这个病是怎么得的,就根据病因来治疗,这也是中医思想啊,对不对?” 王建国点点头,有些扭扭捏捏,道:“夏医生,我还是想吃中药。” “这好办啊,回头儿,我推荐个专家给你。” 王建国终于笑了出来,点头答应。 赵远志见王建国平复了心情,说:“老王,这样吧,你回去还是跟家里人商量商量,有什么决定,明天一早告诉我就行。” 王建国看向赵远志,张了张嘴,眼神闪烁:“赵医生啊,我还有点儿……别的疑问……” 赵远志笑着点点头,说:“您说。” “关于手术的……”王建国看看夏辛夷,又看看赵远志,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赵远志耐着性子,道:“这样吧,明天早上,主任会查房……” “主任明天在?”王建国突然兴奋起来。 “在啊,明天他要给您做射频的。”赵远志说。 “那好,我跟他谈。”王建国站起身来,“谢谢你们啊,我先回去了。” 王建国突然笑得满面春风,倒是把赵远志和夏辛夷弄得一头雾水。目送他出了门,两人对视了一下,笑了出来。 “他明天,不会弄什么新幺蛾子吧……” “再说吧,大不了就是自动出院呗。你……”赵远志停了一下,“挺有意思。”赵远志笑了笑,又说:“我先去值班室了,你镇着点儿。” 夏辛夷眨眨眼,挠了挠头,刚才说错什么了吗?好像没有。她抬了抬眉毛,又拿起了那盒咖啡,想着明天一早,冲上一杯,嗯……要去便利店买盒牛奶吗?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高级猫粮 早晨六点,夏辛夷被闹钟叫醒。又是几乎一夜没睡。先是普通病房的一个病人高血压,一个病人突发心动过速,再是监护室的病人低血糖。 夏辛夷揉了揉脸,头发散在脸上,好累。她真是不想跟赵远志搭班了,但又怕那个“换班会忙死”的魔咒。算了,反正横竖是死。 闭着眼睛刷牙洗脸穿好衣服,夏辛夷打起精神出门给病人测血糖,却在办公室看到赵远志,正把擦过鼻涕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呦,好早啊。”夏辛夷打开柜子,拿血糖仪。 “一个急会诊。”赵远志身了个懒腰,用力呼吸了几下,鼻子好像又有些堵起来了。 夏辛夷看着赵远志的黑眼圈,心生同情。这家伙病还没好利索,现在值夜班不说,还忙了整宿。不过,夏辛夷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血糖仪攥在手里,又拿了一盒试纸,转身要走。 “你……干嘛去?”赵远志靠在椅子上,望着夏辛夷。 “测血糖啊。”夏辛夷回过头,“有事吗?” “你想吃什么?”赵远志说,“我去买早饭。” “rou包子。”夏辛夷觉得自己快饿死了,“再有个鸡蛋就更好了。”她咽了下口水,裂开嘴笑了。 “真能吃。行,一会儿我去买早饭,你看家吧。” “好呀。”夏辛夷笑着点点头,出门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夏辛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着字。手边放着今天的第二杯咖啡,嗯……速溶的。 赵远志又去看了一边下午要进导管室的病人,一切都好,连王建国都很有精神,也很有信心的样子。 “我跟主任谈过了,赵医生,我有信心了,都听你们的。”王建国笑着说。 赵远志也笑着点点头,觉得有些莫名,但也说不上是哪里有问题,便没再深究。 回到办公室,坐到夏辛夷身边,问:“活儿多吗?” “差不多了。”夏辛夷指着桌上的两本病例说,“这两个出院的你看看,没问题就能归档了,今天的病例还没写完,下午我慢慢写。”说完,她忍住一个哈欠,眼角溢出一点儿泪。 “不着急,明天再说吧,你先下夜班。”赵远志拿过一本病历,翻看起来。 “下夜班?”夏辛夷眨眨眼,“我能下夜班?” “能啊。”赵远志抬起头。 “今天下午十床做射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