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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要走了。”她站起身,想门口走去。 “你等我下,我给你拿钥匙。”赵远志说道。 “下次吧,我可不敢迟到。”夏辛夷笑了笑,离开了。 赵远志关上房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半天没有挪动脚步。半晌,赵远志回了卧室,躺在了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努力提起精神透支了体力,还是夏辛夷买回的药里有让人睡觉的东西,他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竟睡着了。 注:白夜下休——白班、夜班、下夜班、休息一天。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个夜晚 急诊的交班简单到让夏辛夷觉得自己专门赶过来有点儿亏。 当老师知道夏辛夷曾经来过急诊之后,就大大咧咧的说:“你运气真好,你顶替的人今天下夜班,你就直接后天来上夜班吧,明天算你休息。” 夏辛夷莫名得了一天休息,差点儿笑出来声儿,拼命的点头,乐呵呵的说:“谢谢老师。” 回到寝室,陆明明不在。夏辛夷翻看了一下微信,才发现卢明明的消息。 “张庭说请我看戏,我晚点儿回来,记得给我留门儿。”陆明明写道。 夏辛夷裂开嘴笑了,回了一条:“没事儿,你好好玩儿,不会来也行,我懂的。” 陆明明收到消息,恨得牙根直痒痒,从牙缝里漏出三个字:“死丫头。” “怎么了?”在一边取票的张庭抬头问道。 陆明明忙收起手机,微笑着说:“没什么。” 张庭看了看票上的座位,有些偏,他抓了抓头,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啊,没有更好的座位了。” 陆明明突然笑了起来,说:“过来麻烦你,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没有没有!”张庭连忙说,“是我叫你过来的嘛。”他转头看了看入场口,已经开始入场了,“一会儿散场了,我在门口等你,我送你回去。” 陆明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咬了下唇,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先入场吧,一会儿见。”张庭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些如释重负。 “你等一下,我有些东西给你。”陆明明把背包背到了前面,从里面拿出了一包东西,“上次说要买东西给你的,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买什么。前两天我听你好像嗓子有点儿哑,还有点儿痰,觉得你可能用的上。” 张庭见那是一个塑料袋,里面像是有些牛皮纸,也不知道是什么,只得接了过来,说道:“谢谢。” 陆明明笑了起来,说:“不用客气啦。那我先进去了。” 张庭目送陆明明入了场,一个同事走到张庭身边,也望着入场口的方向,用一种有些找抽的语气说:“看什么呢?别是嫂子吧!” 张庭收起了含情的眼神,瞥了同事一眼,说:“去去去,捣什么乱,麻利儿干活儿去。” 同事窃笑一声,飞也似地逃走了。 张庭又看了一眼入场口,陆明明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他又转了几圈,见没什么事了,便回了办公室去。 张庭早就对袋子里的东西好奇的不行,回到办公室,还没坐稳,就把那塑料袋敞开,里面整理的码着五六个牛皮纸包,有些药味儿,张庭有些不详的预感。他拿出一个,小心的打开,里面有一堆薄薄的像纸一样的东西,淡淡的黄色,有些像某种昆虫的翅膀。他拿起了一片,对着光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没什么味道,说不上是个啥。又打开一个,这个认识,金银花。 张庭看着袋子里剩下的几个纸包,也没了逐个打开的性质。不用猜了,剩下的肯定也是重要。他有些无奈的笑了,摇了摇头。赵远志那家伙有一句话说的对,这学医的女生是跟一般女生不一样。 前段时间,他们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刚处了个对象儿,那姑娘初起上门,带的礼物是自己做的饼干,还买了印着花的小袋子,用粉色的细带绑了小小的蝴蝶结,粘在袋子外面。 张庭看了看文件柜旁边,那个印花的袋子还在。他拿起那个袋子,里面竟然还有一片儿,他伸手捏出了那片饼干,放了两天,有些潮了,不过味道还不错。他把那个花袋子扔进垃圾桶,眼睛看着那不知名的奇怪中药,又自嘲似的笑了起来。 “哎……我到底喜欢了个什么人啊。”张庭自言自语,眼睛笑了起来。 他小心的拿起那个散开的纸包,凭着记忆把它折了回去,歪七扭八,好像马上就要散掉的样子。他抓了抓头,终于还是放弃了,把纸包塞进了塑料袋里,又把另一个也胡乱折了起来,塞了进去。 张庭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离演出结束还早。他想了想,顺手发了一条微信给赵远志。 “哥们?最近怎么样?没事吧?” 赵远志睡了一个下午,头痛竟好了一些,此时竟有了胃口,正在往嘴里塞外卖来的粥,看到微信,他把勺子含在嘴里,发了一句:“死不了。” “这孙子。”张庭笑骂了一句,把手机放进口袋,决定再去巡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 李迪悠的出租屋里,窗帘紧闭,仅留着一站床头柜上的小灯。李迪悠蜷缩着坐在床上,被子盖到了脖子下面。 好冷,刺骨的冷。 她从内侧攥紧了被子的边缘,不想让自己的任何一寸身体暴露在外面。 刺骨的冷。 李迪悠已经给自己测过三次体温了,一切正常。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冷。这个姿势,李迪悠已经保持了好几个小时。她曾经想过去吃点东西,可是,她的身体连一寸都不想挪动,任凭她的胃在疯狂的叫嚣,她也不想移动,甚至连在手机上叫个外卖都不想。 李迪悠失去了表情,失去了能力,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像是在认真的端详着黑暗中一些并不存在的物体。李迪悠想笑,可是笑不出,她想哭,却哭不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只觉得时间就这样凝固。 下午,她试过听音乐,烦躁;试过看电影,烦躁;试过看书,烦躁。一切声音进入她的耳朵都变成了耳鸣,一切图像在她眼前都无法聚焦。脸上的肌rou好像已经不属于她,而是变成了某种橡胶,就像医学院实验室的那些假人。李迪悠为了想自己证实自己还活着,努力的咧了咧嘴。在昏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