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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都被报上去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用,姚望一听,眼底便有了几分畏缩,坐回椅子上,讪讪的住了嘴。 姚轩与姚昭脸色齐齐一变,面有怒意:“父亲?!” “收起你们的恶心嘴脸,”锦书没去看两个弟弟,只是在张氏等人脸上环顾一圈,淡淡的道:“坐下来,说人话。” 正文 3|打脸 “父亲也是无可奈何,”姚望脸色僵硬,看向锦书的目光也有些躲闪,嘴唇动了动,他低声道:“你别怨我。” 看一眼擦着眼泪,坐在一侧的张氏母女,与搀着弟弟起身的姚盛,姚望总算是有了些许底气开口。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皆是骨rou至亲,何必分得这么苛刻。” “阿轩与阿昭已经得了国子监的名额,阿盛与阿瑾却一无所有,我怎么好叫锦瑟再进宫,使得他们骨rou分离?” 姚望这样说着,也觉得理所应当,语气渐渐稳了起来:“只有递了你的名字到宫里去,那才公平。” 听姚望这样说,姚轩与姚昭皆是脸色铁青,目光冷凝的像是要杀人。 姚昭站起身,冷冷道:“国子监的名额我不要,叫锦瑟进宫去,jiejie留下!” 他这样开口,张氏目光禁不住一亮,没有顾及身边脸色一白的女儿,向姚望殷切道:“……夫君。” “你给我闭嘴!” 锦书冷冷将杯盏摔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连离得最远的姚瑾也不觉打个哆嗦,张氏张了一半儿的嘴,也老老实实的合上了。 她素日皆是温婉和善的性情,逢人也是笑语盈盈,骤然冷下脸来,莫名叫人不敢直视。 几个弟妹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噤声起来,姚望暗自心虚,更是不曾言语。 “我没说你呀,母亲,”众人敛气息声,锦书反倒笑了,看着张氏,她缓缓道:“您要跟父亲说什么?说呀,好端端的,怎么停口了呢。” 姚望事先递了锦书的名字过去,张氏是知道的,更不必说,那还是她撺掇的。 在此之前,她想过锦书可能有的无数种反应,却独独没想到她这样云淡风轻,似乎被选定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莫名其妙的,张氏生出几分胆怯来,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言语。 她不吭声,锦书也不追着打,只含笑看向姚望,自语一般的,细细斟酌他方才说过的两个字:“公平……公平。” “父亲,”她轻声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说这话的时候,亏不亏呀?” 姚望原本还觉心虚,见她这样咄咄逼人,脸面上便有些下不来,没好气道:“你们本就是骨rou至亲,何必非要计较的这样清楚,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果然不错!” “父亲这话说的不对,”被他这样说,锦书也不生气,只缓缓道:“人有远近亲疏,如何能兼爱众生。” “我跟阿轩阿昭,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可是跟另外几个比起来,却也只有一半相同。我的每一滴血,每一块骨头,都是向着两个同胞弟弟的,父亲怎么能要求我一视同仁?” 话说到这里,锦书不耐再去遮掩,只是挑起眉梢,直问姚望:“我这样说,父亲大概会觉得很失望,因为,您是真正的高洁君子,最是清高自持。” “现在,女儿有件事压在心里,不吐不快,可否请父亲解惑?” 姚望先是被锦书一通话噎的肝疼,最后硬生生往喉咙里喂了颗甜枣,想着已经报上去的进宫名额,也就忍了,阴着脸道:“你说!” 锦书也不在意他态度,环视一圈,道:“父亲既然早早递了我的名字上去,那方才阿瑾说,国子监的两个名额,给阿轩一个,再给阿盛一个,您为什么不吭声?” 她目光陡然犀利起来:“难道说您觉得,即使我进了宫,我的两个弟弟,也只能得一个名额吗?” 姚望当初的确是这样想的,如今明晃晃的被点出来,脸面上却下不来,恼羞成怒道:“不知是在哪里学得牙尖嘴利,只知道同尊长顶嘴!” “父亲这样觉得,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锦书懒洋洋的一笑,漫不经心道:“宫里,我是不会去的,国子监的两个名额,我也要定了。 父亲要是不肯,我就闹到国子监去,听听那些儒门出身的大家,是如何认定尊卑嫡庶的。” 她缓缓开口,目光讽刺,掷地有声:“您别拿名声之类的来唬我,我不在乎。脸面算个什么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大不了就是青灯古佛,我落个自在。 您也别说叫我顾着弟弟们的前途,三思而后行,我自问待他们掏心掏肺,要是他们觉得,我这个长姐连他们的一点名声都不如,我就只当一番心思喂了狗。” 她这番话极为硬气,事先将他们能想到的劝说堵得滴水不漏,姚望与张氏对视一眼,皆是脸色铁青。 姚轩与姚昭站起身,一齐开口,声音铿锵有力:“长姐如母,若有吩咐,我们自无不从!” 借着宽大衣袖遮掩,张氏的指甲几乎要伸进rou里去,目光一闪,正待说话,便听锦书开口道:“母亲别想着先委曲求全,将我劝下来,届时直接使点手段送我进宫,这种想法蠢得冒泡,连有都不该有。” “我狠下心来,什么都敢做,进了宫,随便找个贵人捅一刀,保管叫姚家鸡犬不留。” 她笑吟吟的扫一眼张氏与她的三个儿女,道:“即使是要抵命,我也不亏,母亲说,是不是?” 张氏心里确实有那个念头,被锦书的目光一扫,登时被其中的狠厉镇住,嘴唇颤了颤,没敢出声。 姚望气的浑身都在哆嗦,指着锦书,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锦书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沏了茶递过去,抚慰道:“我知道,父亲递了名字上去,若然更改,便是欺君,所以,我会进宫的。” 姚轩与姚昭目光一急,正待开口,却被锦书目光制止,反倒是姚望,目光亮了起来。 “父亲也别急着高兴,”锦书重新坐下,淡淡道:“我又不是菩萨,哪里会做无缘无故的善事,代人受过。” 张氏看出锦书是绝不会吐出两个国子监名额了,剩下的,便只放在叫谁进宫这里。 她虽偏爱儿子,却也同样喜欢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