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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道:“问过圣上的意思再说。” 虽说圣上多半会应允,可她早早安排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 “是。”红芳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准备了。 承熙才三日大,除去吃奶,每日多半的功夫都在睡,偶尔醒的时候,便拿一双黑亮的眼睛对着母亲看,可爱极了。 锦书在坐月子,倒是无事,便只在殿里守着他,也不觉得枯燥难熬。 一个月的时日过得飞快,眨眼的功夫,承熙的满月便到了。 锦书出了月子,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在宫人们的侍奉下挽高髻,着华服,身饰珠玉,抱着承熙往承明殿去,过他的满月宴。 宫中的女人生孩子是一道门槛,有的人迈不过去就到了鬼门关,有的人虽是迈过去了,却也留了一脸丑陋斑痕,再也不得圣意。 圣上这样恩宠皇后,待到七皇子降生之后,宫中人嘴上不敢说什么,可是想着这是早产,心里面有的是人暗自期盼皇后产后伤身,大失颜色,好叫别人出头。 今日见仪驾至,皇后扶着宫人的手款款上前,却似是新树堆雪,清月生晕,不见憔悴,反倒更显几分容色,方才恹恹的将那份心思压下,规规矩矩的贺喜起来。 这样的宴会早在一月前有过一遭,所以也没人多想,只当圣上是爱重自己的幼子,这才格外隆重的对待,要为皇后增添一份体面,想着说说好话,嘴巴甜一点儿就成了 哪里想得到,宴会上的一切都是虚的,临近结束前,圣上吩咐宁海总管传的那道旨意,才是真真正正叫人目瞪口呆。 ——册皇七子承熙为秦王,享双份王爵俸禄。 正文 70|变化 册秦王, 领双份俸禄。 这道圣旨一下, 殿内所有人的脸色都有点儿不对了。 ——要知道,圣上先前的几个皇子,可都没封王呢。 更不必说,圣上登基之前的封号,便是秦王。 这样一来, 其中真意, 便是不言而喻了。 几个宗室悄无声息的交换眼神, 齐齐决定接下来皇后胞弟的婚礼上去捧个场,套套近乎。 宫妃当中有皇子的皆是面色微变, 有公主的倒是好些, 只小心的瞧了瞧皇后,暗暗思忖应当如何拉近关系。 人心百态, 难以言表。 这旨意来的突然, 别说是一众宫嫔宗室,连锦书都未曾想到, 面色平静的听宁海总管宣读完,眼底不由飞快的划过一抹讶异。 “臣妇这张嘴, 可是准得很了,”临邑王妃最早反应过来, 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打着圆场, 笑着道:“刚刚还说七殿下有福气,这会儿便应验了。” “福气这东西哪里做的准,”圣上笑意纹丝不变, 目光深深:“承熙是朕的儿子,朕说他有福气,他便是有福气。” 他断然开口,底下自然无人会去扫兴,一片奉承的附和声。 圣旨已下,这样的荣耀,锦书自然不会出言拒绝,微微抬手,亲自斟酒去敬圣上:“我这个做母亲的,替承熙谢过七郎。” “你这是什么话,”圣上接过那酒盏,一饮而尽,笑吟吟道:“他也要叫朕父皇的。” 锦书听得一笑,面颊上梨涡微显,没有再说什么。 比起一月前的洗三,承熙的满月礼便要隆重的多,传达出去的意味也要深重的多,一时之间,愿意娶亲近姚家与皇后的人,便陡然多了起来。 锦书入宫以来,都没什么交好的妃嫔,也无心去经营这些,不过是维持住面上情分,jiejiemeimei的叫着,表面亲热罢了。 等到承熙满月宴后,以梁昭仪为首的几个公主生母,却同她走的近了些,时不时的也送些小孩子玩意儿过来,以示亲近。 “梁昭仪这是有意投靠娘娘,”红芳叫太医仔细瞧了那些物件儿,确定无碍,才吩咐人收起来:“大公主年纪最长,这会儿都十四了,眼见着就要赐婚,真要被指了个纨绔,她下半辈子还有的哭呢。” “为人父母,考虑周全也没什么不对,”锦书入宫之后,梁昭仪只是嘴上刺了几句,没真的为难过,所以她也不会扫人情面:“昨日才得了几筐蜜桔,你挑一份出来送到大公主那儿,就说给她们尝个鲜。” “嗳,”红芳应道:“奴婢这就过去。” “二殿下的婚事被搁置了,三殿下已经指婚,四殿下年纪还差着呢,轮不到,眼下头一个的就大公主了,”红叶压低声音,试探着问:“娘娘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能有什么想法,”承熙这会儿正醒着,一双眼睛四处转,好奇的很,锦书目光柔和,抱着他在殿内走的轻缓:“有圣上这个父皇看着,梁昭仪这个生母掌眼,我只跟在边上附和便是,去掺和什么。” 梁昭仪没有同她结下梁子,她自然不会对大公主的姻缘婚事动手脚。 退一万步讲,便是梁昭仪同她结下梁子,她也不会对大公主做什么。 那不仅仅是梁昭仪的女儿,也是圣上的孩子,她若是做了什么,圣上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会高兴的。 他们夫妻之间的深厚情谊,若因为这些琐事被消磨去,也是得不偿失。 “娘娘想得开便好,”红叶松一口气:“奴婢只怕您想左了,走了歪路。” “要知道,圣上登基多年,宫中之事,少有能将他瞒过去的,”她出身含元殿,对此深有体会,小意劝解道:“在宫中过活,心存侥幸最要不得,娘娘捏着一手好牌,可别出错。” “我自有分寸,你放一万个心吧,”锦书看着自己怀里探头探脑的承熙,摇头笑道:“去将窗户打开,给殿里透透气,别闷着他。” “是。”红叶笑着答应一声,往窗边去了。 皇后毕竟身处宫中,外臣难以接近,但亲近作为皇后母家的姚家,便要容易的多。 七皇子新生一月便封王,享的又是双份王爵俸禄,显然是搔到了许多人的痒处,使得他们蠢蠢欲动起来。 姚望在国子监担的是闲职,本来就极为清闲,姚轩婚期临近,他作为父亲,少不得四下cao持,不免去的更少些。 他是国丈,顶头上司又是即将结为姻亲的国子监祭酒,倒也没人敢去寻他晦气,说三道四。 女儿做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