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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简单的人,加之对谢涵也心重,因此她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了出来。 杜廉听了这话看向谢涵,这正是杜廉想问却没敢问出来的话。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好了,天色已晚,明儿一早还得上路呢,大家早些歇息吧。”谢涵把话收住了。 她是怕小月和杜廉再问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要知道这场的除了王公公,只怕房顶上还蹲着两名暗卫呢。 王平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见谢涵提议忙附和了。 这天晚上,谢涵翻来覆去的也没睡好。 她一直在回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从皇上把赵王夫妇召进京城参加他们的婚礼开始她就觉得不太正常,更不正常的是婚礼结束一个月之后赵王和徐氏便想回幽州了,可皇上那边却迟迟不放人,紧接着便发生了这场战事。 现在的谢涵有五成的把握确定这场战事就是徐氏搞出来的,多半是她敏感地察觉到了皇上对她的怀疑,因此她才想借着鞑靼这场战乱转移一下皇上的注意力。 可这个代价似乎也太大了些。 徐氏就这么笃定她可以拿捏住鞑靼的可汗随时叫停这场战事?就这么笃定她可以把皇上的几个儿子都谋害了?就这么笃定这几位皇子都没有了之后可以轮到她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 谢涵想不明白。 还有,接下来徐氏会做什么呢? 谢涵可不认为她好容易从京城出来了还会再踏进京城。 还有,明远大师是佛门中人,如果他洞悉了徐氏的打算他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呢? 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徐氏大开杀戒吗? 谢涵在纷乱的思绪中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天刚麻麻亮,谢涵便被司书和司画推醒了,说是高升和王平等人已经在门外候着了,他们两个的意思是趁着天色微亮赶紧离开。 原来,昨晚从谢涵的屋子出来后王平便命谢涵身边的暗卫下山去查看了一番,得知朱浵等人已经离开寺庙住进了附近的庄子,王平便命高升和李福去了一趟庄子里,连夜把那几位工匠带了出来。 这不,他想趁着朱浵还没有发现的时候赶紧上路,他倒不是怕朱浵带着人马追来,而是怕再发生什么变数。 谢涵见人都齐全了,自是没有意见。 由于王平有宫里的令牌,因此每到一个驿站王平便命驿卒给换马,加上谢涵也没有什么行李,一路轻车简行的,五天之后谢涵一行便进了京。 第七百六十六章、属意 回王府简单地梳洗一番后,谢涵脱下了身上的孝服,换上了一身素气的天青色棉布衣服,头发也只是简单地用一支黄杨木簪子绾了一下,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饰品。 好在这次她不是进宫,是去的南苑,说是皇上这些日子一直在南苑养病,南苑的花草树木多,人少,很是清幽,最是适合养病的所在。 这一次皇上是在病榻上召见的她,刚一进门,谢涵便闻到了满屋子的药味,有三四个太医模样的人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话,其中一个赫然便是周太医。 自那次顾家一别后这是谢涵第一次见周太医,说实在的,她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碰上,在她的认知里,就算这位周太医躲得过牢狱之灾也躲不过致仕之罚,毕竟他当时犯的不是小事,往大了说是欺君之罪,往小了说也是和顾家沆瀣一气。 可谁知竟不然。 谢涵着实有点想不通。 谢涵脸上的困惑自然没有逃过朱栩的眼睛,不过他什么也没有问,而是喘了几口气,不耐烦地向这些太医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太医听了这话躬身站了起来,再躬身退了出去,不过他们出门时倒是都瞄了谢涵一眼。 待他们出门后,谢涵上前两步跪了下去,“臣妇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朱栩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皇上,您的身子?”谢涵明明记得王平说过,皇上是有些精神不济,气血两虚,总之,身子是有些亏空,可并没有说皇上是真病了。 “还不是这帮庸医,一场小小的风寒非说的如此危言耸听,跟朕背了半天的医书却说不到点子上,用了半个月的药一点起色也没有。”朱栩抱怨道。 “皇上。。。” “好了好了,朕没事的。小李子,你去把夏贵妃找来,就说世子妃来了,找她叙叙旧。”朱栩把守在门口的太监打发走了。 王平见此亲自站到了门口,并向谢涵努了努嘴,谢涵还没琢磨过味来,皇上已经向她招手了,“丫头,过来说话。” 谢涵上前几步,在离病榻三尺处站住了,见朱栩面色发黄,眼窝发黑,人也消瘦了不少,她不禁有些担忧起来,轻声道:“皇上,你的气色确实不太好。” “无妨,这几天熬夜不小心受了些寒气,应该没有大碍。对了,听说你又弄出了什么连弩车,快跟朕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涵见此便把自己因为床弓弩太笨重不方便长途搬运故而想起了古籍中提到的一句连弩车,可惜古籍中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并没有详细的说明,而且古籍中分明说过这种技术失传了。 但谢涵不甘心啊。 于是,她便自己苦苦思索起这些年看过的典籍和兵书来,根据那短短的几行字再结合起自己对弩车的了解画了一张草图,拿着这张草图和工匠们一边练习一边改进,忙了一个多月,总算有点眉目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当然了,也包括图纸的被窃。 “图纸被窃?”朱栩冷哼了一声,他是想起来谢涵命暗卫给他送来的那张纸条的内容,不用问也知道是赵王的人去把那份图纸偷走了。 “听说你这次把那几个工匠都带来了,很好,回去之后抓紧时间把那份图纸绘制出来,那些人朕已经让王平送去兵部了。” 谢涵点点头。 “对了,飞鸽传书的事情还有谁知情?”朱栩又问道。 “皇上、臣妇、暗卫还有那个蹲守的人以及我家的总管,皇上放心,这两人都是跟随了臣妇多年的,绝对可靠。” 这件事事关重大,她连王平都没敢说,自己那些家人就更不敢告诉了。 “放心,朕还不至于昏聩到如此地步。”朱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