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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但这次回来,她也不打算在枯枯戮山长待,布兰琪在房间里清了点东西,就准备赶紧走人。 这位置实在太好猜了,枯枯戮山又没有锁门,号称的黄泉之门一推就开,实在没什么安全系数可言,库洛洛什么时候找来都不奇怪。 布兰琪在房间中一阵翻找,翻出自己藏起来的另一张□□,另一支手机,委托靡稽做的假身/份证,以及不少现金……她把这些东西全部塞到一个小包里,出房间去厨房。布兰琪早餐没吃饱,她准备拿点储备粮,刚打开冰箱就看到在流理台对着一排咖啡冻,吃得不亦乐乎的伊路米。 伊路米也没理她,就当着她的面,把十几个咖啡冻一字排开,就着刚刚打好的鲜奶油,一口接一口,吃完一个还有一个。 奢侈享乐啊,这咖啡冻排起来的长列比她的腿都长呢!……不,伊路米真是穷奢极侈啊! 布兰琪在塞完三明治后,偷偷摸摸准备把排在最末尾的咖啡冻顺走,但她这点小动作怎么能瞒过就是要找茬的死鱼眼,伊路米狮子大开口:“一个一千万戒尼。” “你怎么不去抢!” 黑色的大猫眨眨眼睛,虽然没说话,但潜台词无意在毫不羞愧地说:我就是在抢劫你啊。 布兰琪:“……” 这时伊路米又说:“给你一个也可以,不过下次奇犽回家之后,你不能帮着他逃走了。” 那么问题来了,是可爱的三侄子重要,还是眼前的咖啡冻更重要? 不过奇犽回来的时候,她还在不在枯枯戮山都是个问题呢…… 两人各怀心思,布兰琪点头算是同意。她舀起一口吃得满足,一如既往的美味,她紧接着舀起第二口,仔细品品,又觉得哪里不对…… 等她还没尝出是哪里不对时,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倒在地上。 伊路米眨了眨无神的双眼。 他只是在咖啡冻里加了一点他有耐药性,但布兰琪没有的神经毒素,毕竟正统的耐毒训练她经过了短短两年。 “还是修行不足呢。”伊路米说到,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用两根念针扎在她的脖子后面,以防她忽然醒来。 库洛洛在二十四个小时后,出现在揍敌客家的门口,他看上去风尘仆仆,不知道在这二十四小时内赶了多少路,库洛洛依言带走了布兰琪。 他接过布兰琪,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从动作上可以看出,依旧是一副很宝贝的样子。 伊路米不太能理解。 只是玩具的话,为什么还没有玩腻? 如果不是的话,又为什么一个要跑一个要捉? 搞不懂。 不过黑色的大猫觉得两傻子的钱实在太好赚、太好赚了。 布兰琪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不,她应该见过。 两年前为了潜入塞拉岛,他们抢了一个恋/童癖富翁的通行证,富翁建造了一个隔音的地下室,用来关押那些女孩子们,这里就是那个地下室。 只不过有些变化,她一时间没认出来。这里的墙壁变化太大,格局也改了,所有的摆设全都一眼可见,没什么可躲藏的位置。 墙壁的壁砖换了,新壁砖也挺眼熟,那是古墓里的壁砖,和当时拷住名冢一希的手铐是同一种材质,人体触碰到它会被强制吸收念一直到死,除非用全麻的布料遮盖住。 布兰琪从床上坐起来。 动作间她听见了铁链的响声,手腕上也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果然她的手上带着手铐,长长的铁链连接到天花板上。 她猛地一扯,平常的铁链的话,绝对会被扯断,但这幅好像是特殊材质做成的,把她的腕间带掉了一层皮,铁链却丝毫变化都没有。 这些困住她的东西她全都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一颗心才猛地坠入冰水中。 此时电梯门打开了,库洛洛从里面走出来,他说:“我找了好一会才把这幅手铐找出来,还以为卖掉了,以你的臂力是扯不断的,破皮要是引起感染倒是挺麻烦。” 男人走过来,拉过她的手腕,用酒精棉细细的消毒,然后包上绷带,动作十分轻柔,一如他帮她吹头发时候一样。库洛洛甚至吻了吻伤口,温热的触感一下子渗进她的五脏六腑,布兰琪却猛地把手抽回来。 空气凝滞了。 甚至两人的呼吸都在此时停止了。 忽然一道不容反抗的力量把她猛地压倒在床上,挣扎的双手带起铁链的响动,但她的行为模式早就被掌握,很快就被镇压。库洛洛按住她的手,压住她的腿,漆黑的双眸里一丝情绪也没有,只有纯然的黑,一丝光也不透,黑得让布兰琪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从没有见过库洛洛这种表情。 从没有。 布兰琪忽然觉得嗓子里像被人灌了沙子一样,硌得慌,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甚至做不到转头,只能沉默地回望。 “为什么要逃走?” “……” “为什么?” “……” “回答我,为什么?” “……” 库洛洛问了很多遍,布兰琪一下子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就好像两年前她只能靠手机代替发音一样,始终不发一言。 她的安静抵抗,一点点啃食着库洛洛的耐心。眼前的女孩却仿佛一颗永远不会开窍的顽石,只是沉默、沉默、沉默。 而她的眼睛仍然那么清澈又那么透亮,发现自己被关押以后,甚至连愤怒都没有,只是注视着他,但库洛洛知道布兰琪不应该这么顺从,这种安静只是应激时的假面,而她真实的自己已经像蜗牛一样,躲进了壳子里。 她真的……如此任性又拿她无可奈何! 这种意识却崩断了库洛洛理智的最后一根弦,他的手不可控制向里用力一收,寂静的房间中只听一道轻轻咔声,女孩的手臂应声断裂。 握断她手臂的手,却没有松开。 破碎的骨头扎破血管、肌rou,血液滴滴答答流了下来,仿佛捏断了一根多汁的甘蔗。 她的瞳孔缩得像针尖一样,额头的冷汗濡湿了刘海,嘴巴张开,不可控制的痛呼从唇边溢出。 “啊——” 短促又沙哑,尾音没有拉长,突兀地断了下去。 她并不是不能说话,只是不想。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是不能,是不想,她现在不想和他说话。 紧接着女孩又一只手臂被捏断了。 这次她却连叫都不叫了。 清亮的蓝眼睛灰败了一点点,好像是因为体力耗尽,又好像是因为精神太疲倦了。 库洛洛不知道是哪一种。 但他却知道,不论自己掰断她多少根骨头,他并不能从折磨中获得任何快慰。 男人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