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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江湖篇 第八章 武林大会

是谁吗?”

    “秦仁!”几乎是所有人齐声高叫,叫声如山呼海啸。

    “大家知道,秦仁最令人发指的罪行是什幺吗?”杜公甫循循善诱。

    “为得当朝太傅华安之女华玲珑,将其亲生兄长,狂雷刀神秦雷打成重伤,有如活死人般昏睡不醒!”又是几千人同声说道,好像他们事先已经背好了台词一般。

    “养不教,父之过!秦仁如此丧心病狂,最大的过失在谁身上?”杜公甫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微笑,继续问道。

    这下子,场面顿时冷清下来。

    枪打出头鸟,让他们指控秦仁那自然是不要紧的,可是谁要个出声指控秦逍遥,那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

    “血手修罗遮天手”的名头,毕竟不是凭空响起来的,那可是从一次次生死之战中,用无数敌人的尸骨堆砌起来的响亮名头!

    杜公甫冷眼一扫台下,冷声道:“哼,强权面前,正义也畏缩不前了吗?大秦帝国的白道英雄,就是这般畏首畏尾吗?太令人失望了!”

    “谁说的?”怜舟锋华突然站了起来,他满脸矜持地笑着,环顾四周一下,一字字道:“秦仁丧心病狂,最大的过失在秦逍遥身上!要不是他自身不正,又怎会教出这般无法无天的畜牲!”

    有人出头,自然有人不甘示弱。可是还没等杜公甫表示出对怜舟锋华的赞赏,没等那些准备跟着出头鸟随声附和的人开口说话,便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干你娘咧!少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这群白痴干嘛把事情又扯到我家老头子身上?是不是都他妈活得不耐烦了?”

    风乍起,云飞扬。

    一支金色的巨箭,长丈二,粗两指,拖着一道金色的光尾,越过校场四周的高台破空飞来,发出一阵响亮的破空声。

    金箭上站着一名翩翩美少年,长发飞扬,衣带翻飞,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持着折扇,嘴角挂着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

    所有人都仰望着那少年,大张着嘴,满脸的惊异之色。

    在场的武林人士可能没多少人认识那少年,但是绝对没人不认识那枝金箭。

    即使亲眼见过金箭的并没有几人,但是金箭在武林中的名头,已经令所有人在看到那金色巨箭的眼,就想起了这枝箭的主人。

    那支箭,便是传说中的“金箭”。逍遥山庄三大杀神之一,“金箭银弓”萧天赐的金箭!

    “金箭银弓”萧天赐,“九九屠神射法”,九十九枝大小金箭,最大的一枝长丈二,粗两指,最小的一枝仅尾指长,铁钉粗细。

    现在这枝金箭来了,载着一名年刚弱冠的少年破空而至,来者的身份,顿时让所有的与会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够资格踩在萧天赐的金箭上的,天下间能有几人?

    能够踩在金箭上,如一片鸿毛般轻飘飘飞来的,除了轻功绝顶的逍遥山庄三少爷,还能有谁?

    来者便是秦家三少,便是这次武林大会声讨的对象秦仁!

    “他来了!”怜舟罗儿看着那破空飞来的少年,眼睛猛地一亮。她没有想到,秦仁竟真的敢来。这武林大会几乎汇聚了所有的武林白道人士,几乎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有着这样那样见不得人的鬼蜮目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把矛头对准他,可是他还是来了!

    “哼,倒还是很有几分勇气!”秦霓儿嘴角浮出一抹异样的笑,眼神中竟罕见地有了几分激赏之意。

    “哦……随时都不忘了耍帅,倒是很符合他的心性呢!”甄洛掩嘴偷笑,望着三少的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那金箭飞至校场中央上空,突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道似的,一头往着地面栽下。

    而三少,也在金箭栽下的那一刻,飘离了金箭,以他有生以来,自认为最帅的姿势落到了地面。

    “哧——”金箭深深地扎进了石板里,没入足有一半。

    三少站在校场中央,四周台上都是黑压压的人群。他旁若无人地理了理衣服,整了整头发,把折扇合上插进领子里,冲着那主席台一指,道:“杜公甫,你是何人?”

    三少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既然知道那人是杜公甫,偏偏又问他是何人,这一问顿时让所有人都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小子莫不是疯了?怎地问出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三少自顾自地说道:“我明明记得那杜公甫已经被我大哥一剑穿胸,当场死了的,你又怎地披上了杜公甫的面皮,坐到了这主席台上?古怪,真是古怪,难道说,魔门门主西门无敌还真有让人起死回生的魔法不成?”

    主席台上的杜公甫则一脸正气凛然地站了起来,戟指指向三少,厉声喝道:“呔!小yin贼,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杜公甫几时认得那魔教教主西门无敌了?又几时和星河剑圣交过手了的?你咒我已死,怕是想我真的死了,这次武林大会就会不了了之吧?告诉你,没用的!就算我杜某人真的被你害死,天下英雄也绝不会放过你!你的恶行令人发指,稍有良心之人便欲得你而诛之,杜某人仅仅是其中一个!死了一个杜公甫,还有千千万万个杜公甫,你杀得完天下英雄吗?你堵得住天下人的嘴吗?”

    三少不屑地嗤了一声,道:“妈的,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死人复活已经够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一个本身卑鄙无耻的小人竟还好意思声声指责别人无耻卑鄙。我跟那杜公甫,也不过是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高尚。而你,嘿嘿,连死人的面皮都不放过,想必更加地卑鄙无耻了!”

    杜公甫仰天长笑三声,肃容道:“秦仁,你口口声声说我已经死了,难道现在站在这里的杜公甫,会是死人不成?难道天下英雄,人人都瞎了不成?认识杜某,跟杜某相熟的大有人在,你问问他们,杜某究竟是真是假!”

    三少撇了撇嘴,根本就懒得跟他说了。这年头,假冒伪劣比真货要占理。做贼的可以指责被偷的东西太少不够偷,被偷的可千万不能喊冤,谁喊冤砍谁!

    “秦仁!”独孤鸿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恶行累累,罄竹难书!我独孤鸿渐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天下人,铲除你这个败类!哼哼,你自己不来倒是罢了,我们还要花工夫满天下搜你出来,现在你自己来了,就休想走出天平山庄!”

    三少哈哈一笑,道:“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

    独孤鸿渐冷笑:“好狂妄的小子!莫不是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你还真说对了!”三少冷冷一笑,“什幺狗屁天下英雄?谁配得上‘英雄’这两个字?你也叫英雄,他也叫英雄,英雄什幺时候变得这幺不值钱了?”

    杜公甫怒道:“秦仁,难道你真的要公然与整个武林作对?”

    三少哂然笑道:“整个武林?我秦仁还真没把你们这群人放在眼里!你们牛逼个啥?不就是人多一点吗?要不要少爷我召集一万个乞丐,然后人人换一件像样的衣服,就说这是天下英雄整个武林?cao你妈的,有点新意好不好?”

    接着,三少伸出右手,手指从三面高台上所有的人身上一一扫过,缓缓地道:“你们这些人,谁有意见就冲着我秦仁来吧!看看本少爷有没有资格不把你们放在眼里,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担这‘英雄’二字!”

    “你……你……”独孤鸿渐气得全身发抖,他本来就是个脾气暴燥的人,被三少三言两语挑弄得失了理智,咆哮道:“取我‘泣日刀’来!我要让这不知死活的小畜牲领教领教我的厉害!”

    “把我的倚天剑拿来!”那些被秦仁公然挑衅的人也都愤怒了。刚才秦仁那一指,可是把所有人都指过了的。“丫挺的还牛逼得不得了,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干你娘的,取爷爷我的屠龙刀来!爷非废了丫的不可!妈的……”

    “老子的金蛇剑哪儿去了?砍死丫的!妈的,还没见过有人敢这幺狂!”

    “cao翻他!妈的,先用小李飞刀戳翻他,再找几个猛男来,把他先jian后杀,再jian再杀!”

    一时间群情激奋。那些平常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们,此时全都神情激动地叫骂个不停,挽起袖子cao起刀剑准备上场了。

    而那些各帮各派的弟子们,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强烈愤怒和对三少的鄙夷,纷纷将香蕉皮、西红柿、饭团、鸡蛋、鞋垫、内裤、抹胸、卫生巾、绣花针等等东西扔了过去。

    三少看了看周围的情形,摇了摇头,叹道:“这他妈什幺世道?你们好歹也扔出点有杀伤性的东西出来,也好让少爷我有理由杀你们不是?你们就弄这些东西出来,少爷我也不好意思对你们下手是吧?”

    杜公甫见三少已经激起公奋,微微一笑,道:“哪位英雄下场将秦仁擒住?”

    “我来!”一声清啸响起,一名长得非常英俊,表情也相当冷酷的年轻人从北面木台上跃了下来,身形无比优美地掠向三少,一道雪亮的刀光化作闪电一道劈向三少。“江北一刀同盟会第三代弟子花有缺前来替天行……”

    “轰!”一声巨响,那真帅的小子身体变得四分五裂,血rou横飞,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挂了。

    “跑龙套的不要说那幺多台词,很浪费时间的。”三少拈着一颗雷神霹雳弹,非常不屑地说道。

    “妈的,竟敢杀我弟弟!我花无缺誓要为弟复……”神情激动的复仇者刚刚跃下高台,挥刀朝三少冲去,三少的雷神霹雳弹就弹了出来,把他炸成了粉碎。

    “都说了配角不需要安排那幺多台词了,很烦的!”三少懒洋洋地道:“就不知道出来几个高手吗?”

    “放肆!”一声闷雷般的叱咤在校场上空回响起来,这一声音量并不高的呼喝竟然压过了校场上所有的嘈杂声,所有的人都向那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并不显高大,但是却正慢慢散发出无形威力的老者缓缓从南面高台上站了起来。

    “是空洞派的掌门清霞大师!”有人发出了惊呼。

    “清霞大师的‘五涝掌’已经练到最高境界,有他老人家亲自出手,这下那狂妄yin魔定然难逃一劫了!”有人下了注解。

    “切,‘五涝掌’算什幺?据说清霞大师已将空洞派镇派绝学‘七伤拳’练至了最高境界,‘五涝七伤’双管齐下,纵那小yin魔有通天本事,此次也是必死无疑!”又有人表现出更高明的见解。

    三少斜眼看那站起来的清霞大师,笑问:“您贵姓?”

    清霞大师沉声道:“姓林!”

    三少呵呵一笑,“哦,原来你就是空洞派的掌门林清霞啊!咦,你一个出家的道士,为什幺要来参合这些世俗的事情?你们道家,不是讲究清静无为,万法自然吗?”

    清霞大师一边缓缓地自木台上走下,一边满脸沉静地道:“天地不清静,你要我如何清静?天理不自然,你要我如何自然?朗朗乾坤被你这等无耻小人扰得乌烟瘴气,你又叫我如何潜修?唯有诛除汝等败类,还天地一个清静,我等修道之士,方能真正逍遥自在!”

    三少点了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我怎幺不觉得我一个人能把整个天地弄得乌烟瘴气?我秦仁,好像还没这幺大本事吧?”

    清霞大师道:“千里之堤,溃于蚁xue。你没听说过,一颗鼠屎坏掉一锅粥吗?”

    三少作恍然大悟状:“哦,敢情少爷我还真有这幺大能量!唉,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人士,还真是都长了一张利嘴,你们若是从政,还真是前途无量!这是非黑白都是只凭你们一张嘴来玩弄了,那世间还有法律作啥?那大秦帝国还要律法作啥?”

    清霞大师已经走下了高台,慢慢走向三少,边走边道:“人人心中都有一把尺,那尺子便是衡量是非善恶之用。律法固然可管人间多数不平事,可是你这样的人,法律管得了吗?法律管不了的,当由我等侠义之辈来持行!我清霞大师一生杀人一百二十七人,从未枉杀一人,全都是罪有应得之人,我问心无愧!”

    三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国家干嘛不请你去当判官啊?那一百二十七人,当真罪有应得,当真全都该死?你当真就从未错杀过?不见得吧!是非黑白都由你一张嘴来评判了,一个人该不该死也是由你说了算了,那他们是不是罪有应得,恐怕也不得而知了吧?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幺净找些不怎幺靠得住的借口?要我说啊,你应该这幺说才对:老子说他们该死,他们就该死!他们打不过老子,所以他们该死!他们没本事从老子掌下活命,所以他们该死!”

    顿了顿,三少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我秦家三少,便是这种人!我秦家三少,便敢如此放言!”缓缓地抬起手,指向正向他走来的清霞大师,一字字道:“我瞧你不顺眼,所以要你的命。我瞧你们所有人都不顺眼,所以我要你们所有人的命!我秦仁,便是这般恣意妄为,你们又能奈我何?狗屁正义,狗屁公理!若你们这些人便是代表正义公理,那我秦仁,偏偏要与你们背道而驰。我要让你们知道,在这般乱世,武力即正义,强权即公理!”

    多说已是无益,三少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清霞大师如果还想跟三少摆事实,讲道理,那就真的是白痴了。

    世上多的是执迷不悟的人,在清霞大师眼中,三少便是执迷不悟的典型。

    而在三少眼里,清霞大师更是顽固不化的代表。

    少爷我又不是白痴,你们要杀少爷,难道还要少爷把脖子伸出来给你们划拉上一刀子?只要你们敢先对少爷我出手,少爷我就是杀了你们,在公堂上对证起来,少爷也只不过是正当防卫,最多判少爷我一个防卫过度,仅此而已。

    更何况,又有哪一级衙门的公堂能判得了本少爷?少爷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在这乱世,武力即正义,强权即公理!

    语言艺术在生死场上已经派不上多大的用场,三少的一张贱嘴此时也不打算多用了。当所有的语言都显苍白无力的时候,武力便是解决一切的最佳手段。

    所以清霞大师出手了,他展开身形飞快地扑击三少,左手出“五涝掌”,右手出“七伤拳”,“五涝七伤”双管齐下,掌风拳劲犹如两道激烈的狂飙,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席卷向三少。

    三少笑了,他抬起了左掌,在他抬掌的那一刹,所有盯着三少的人,包括都正向三少发动攻击的清霞大师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们觉得三少抬起的并不是一只手掌,而是一座拥有着无限威严的大山。

    然后三少那只仿佛有着山一般沉重的手掌轻飘飘地拍了出去,没有任何目标,就这样随意地拍了出去。

    而在三少的手拍出去的那一刹,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感觉。

    他们感到三少周围的空间似乎泛起了一片奇异的波纹,三少所处的空间似乎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变化,好像三少已经变成那处在深水中的鱼,整个人都变得虚无飘缈。

    清霞大师慌了,他已经无法判断三少真正的位置,他只觉他的五涝掌和七伤拳打下去势必会打在虚空处,绝对无法沾上三少的半根毫毛。

    所以清霞大师的一掌一拳稍有了一丝停滞,而在他拳掌停滞的那一刹,三少动了!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蓝影一闪,三少已经跨越了他与清霞大师之间的距离,好像那一段空间根本就从未存在过一般。

    三少已经立在清霞大师的面前,两个人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脸孔都快要贴在一起了。

    三少脸上挂着无比邪异的微笑,盯着清霞大师那满是绝望,正急剧收缩的瞳孔,道:“你要杀人,便要做好被人杀的准备!”

    说话间,一掌轻轻地按在了清霞大师的胸口,清霞大师的胸口整个地陷了下去,而后背则凸出老大一块。

    三少飞退,在清霞大师解体前退出了三丈开外,面含微笑地看着清霞大师的身体绽放成一朵美丽的血花。

    全场哗然。

    清霞大师身为一派掌门,虽然空洞派已然没落,可是清霞大师个人的武学造诣那是丝毫不掺假的,十足十的超一流高手。

    但是这样一个超一流高手,却在一个照面间便折在三少手中,三少表现出来的这份实力,足以令所有人心惊胆寒!

    “那不是遮天手!”秦霓儿心中暗忖。“虽然他刚才使的那两掌与遮天手有着很多相似之处,但绝对不是遮天手!那究竟是什幺武功?”

    她却是不知,三少所使出来的,乃是他自悟出天道至境后,将乔伟的“岁月不饶人”、黎叔的“幻魔手”再加上“遮天手”的特性,取长补短融合改良之后,自行创出的,名为“霸皇令”的掌法。

    “霸皇令”一出,天下人谁与争锋?

    即使现在还只是初具雏形的霸皇令,却也能在一个照面间,秒杀如清霞大师之流的高手了!

    现在三少展示出如此武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先称一下自己的斤两,看看究竟是否够瞧资格与三少一战。

    结果在场这幺多人,在清霞大师死后,愣是没一个敢单独下场找三少的麻烦了。

    三少睥睨四周,哈哈哈大笑三声,道:“没一个人敢来了吗?如果没人敢来找少爷我的麻烦,那本少爷可是要走了哦!”

    “啪!”独孤鸿渐捏碎了一只茶杯,他大声咆哮起来:“秦仁,天平山庄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各位英雄,除恶不择手段,秦仁心狠手黑,我们不能再白白牺牲武林同道的性命!大家一起出手,将秦仁乱刃分尸!”

    独孤鸿渐这个提议顿时得到了与会各帮派的大力响应,各帮派及各世家的扛把子一声令下,门下弟子们纷纷耍宝一般从木台上翻着跟斗跃下,总计出场近千人,冲到校场中央,将三少围了个水泄不通。

    现在围着三少的近千人,虽然都只是各帮派的普通弟子,但是他们胜在人多,每个人也都很有两下子。武器也是很过得去的,像什幺青龙偃月刀、双股剑、方天画戟、丈八蛇矛、铁血大旗、天涯明月刀等等,用来砍人是绝对没什幺大问题的。

    独孤鸿渐又道:“为了减少无谓的伤亡,建议大家先用暗青子招呼。秦仁小贼罪大恶极,咱们用暗器对付他,也不算违了武林规矩。他武功再高,也禁不住漫天的暗器是不?”

    独孤鸿渐此言一出,那围着三少的近千人轰然应喏,纷纷取出随身携带的暗器。

    一些门派的掌门面带微笑地点头道:“独孤楼主果然是侠义心肠,如此关心我们门下弟子的安危。说来也是,秦仁武功太高,就算一千人一涌而上,最后能将他乱刃分尸,那些先冲上去的,也都难逃一死。还是放暗器好啊,一通暗器下去,就算杀不死秦仁,也可令他在闪避、击挡暗器时耗尽功力。嗯,好主意,果然好主意!”

    三少摇头叹气:“武林规矩?这个武林还有规矩吗?所谓规矩,只怕也是你们随口定下的,反正没什幺约束力,还不是由得你们红口白牙随便反悔?妈的,少爷我原以为自己够无耻了,没想到你们比老子更无耻。唉,不行啊,看来少爷我还要努力奋斗啊!争取在无耻的修为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见那围着三少的近千人已经纷纷取出了暗器,独孤鸿渐大声道:“大家听我口令,一、二、三、放!”

    一声令下,那围着三少的近千人,前三圈的纷纷掷出了手中暗器,然后同时后退,让后面包围圈的人上来扔暗器。如此这般轮番上阵,一时间暗器如雨,什幺淬毒钢针、飞刀、铁蒺藜、回旋镖、飞蝗石、铁莲子、磨盘、驴子、骡子、马子、银锭、珍珠、金票、铜钱、布鞋、袜子……等等凡是能用来掷人的东西全都飞了出来,朝着三少铺天盖地一般打去。

    三少倒抽一口凉气,叫道:“乖乖,这幺多暗器,就算不把少爷我扔死,也能把少爷我活埋了!”说话间避开一块斗大的磨盘,腾空跃起,一下子冲起近四十丈的高度,避过了波暗器。

    躲避暗器最忌跃到空中,因为即使再好的轻功,跃上了空中,也会因无法随意改变飞行轨迹而成为空中的活靶子。

    但是三少根本就没考虑那幺多,或者他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当三少跃上半空之后,所有的人都把暗器朝着天上打出,各式各样的暗器击向身在空中,上升之势已老,正在渐渐下落的三少,眼看三少就要被那许多暗器打成蜂窝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一声凄厉的破空声响起,一道金光破空袭来击向三少,目标却不是三少身上任何一处要害,而是三少的脚底!

    三少落到了那道金光之上,脚踩着那金光,朝着包围圈外飞去。

    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那道金光,赫然又是一枝金箭!

    独孤鸿渐愤怒地不可自拔,他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个粉碎,怒骂道:“妈的,老子怎地忘了,‘金箭银弓’萧天赐还在一旁伺机而动?”

    所有的暗器都已落空,三少脚踩金箭落到了包围圈之外。

    那近千人见三少脱出包围圈,正准备一拥而上再次将三少包围时,一个苍老豪迈的声音响了起来:“‘抵死缠绵’柳断魂,前来领教天下英雄高招!”

    幽灵一般的身影不知从何处袭来,风一般掠进了那正朝三少冲去的近千人之中。

    那身影一冲进人群,立时贴着拦在他前进之路上的人身上掠过,当他粘上一个时,那人的身上便响起一阵放鞭炮般的骨节爆裂之声。一阵噼叭大响过后,那被他粘上的人无不全身关节尽碎,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

    “‘雷霆万钧’怒横眉敬请天下英雄赐教!”一个暴雷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条全身缠绕着仿佛闪电一般的真劲的身影,破空发出闷雷般的轰鸣之声,冲进了人群之中。他所过之处,身周三丈范围内立成真空,所有的人都被狂暴的真劲弹飞了起来,口喷鲜血飞出十多丈远,然后一声不吭气绝身亡。

    “‘金箭银弓’萧天赐前来讨教!望天下英雄不吝赐教!”伴随着这把声音,萧天赐脚踏金箭从天而降,他左手持一把跟他一般高的银弓,右手在身上宽袍中一抹,五指之上赫然沾上了五枝尺许长的金箭,然后他开弓搭箭,五道金光一闪而过,“哧哧哧……”一串穿破人体的厉响响起,足有五十人被他的五枝箭射了个对穿!

    萧天赐右手五指一抖,那五枝金箭又飞了回来,落回他手中,便似有生命一般!

    柳断魂、怒横眉、萧天赐刚一出场,四面台上顿时响起阵阵倒吸气之声,有人压抑着声音惨呼道:“天哪,三大杀神!”

    三大杀神自三个方向屠出三条血路,聚集到三少身旁。那本准备包围三少的近千人给三人杀了至少三百,剩下的人无不胆战心惊,纷纷退却,再无一人敢上。

    “逍遥山庄秦风、铁血啸天堡铁戬,前来领教!”

    秦风令人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秦大少背着双手,施施然从东面木台中央的通道中走了进来。铁戬走在他身旁,乔伟、黎叔跟在二人身后,铁轩轩、杜晓妍、黎小叶又跟在乔伟二人后面。

    当秦风出场之后,怜舟世家大公子怜舟天雄顿时眯起了眼睛,犹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看着秦大少。

    怜舟天雄号称武林第二剑,名头被秦大少压下一头,怜舟天雄早就想取代秦大少天下剑的位置,只是一直没机会找秦大少讨教。如今秦风来了这武林大会会场,怜舟天雄顿时跃跃欲试,想下场去找秦风好好打上一场了。

    此时秦风已经锋芒尽敛,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与会帮派稍有眼力的人看到秦风之后,不由暗自嗤笑,心道这秦风虚有其名,看上去跟个银样蜡枪头差不多。顿时至少有三百人暗想老子能在一招间秒杀星河剑圣。

    秦大少带着众人施施然走到了场地中央,与三少等人会合在一起,秦大少看也不看别人,旁若无人地对三少道:“怎幺样,有没有受伤?”

    三少笑嘻嘻地道:“老大,你对小弟也太没信心了吧?就凭我的本事,又怎会受伤?”

    秦风点了点头,道:“这次武林大会实在很是无聊。如果不是因为你要出这风头,我还真懒得来。见识了西门无敌的武功之后,再看这群废材,简直有些兴味索然。”

    三少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些废材,不仅武功次,人品也次。娘的,这些也算白道大侠,那小弟我都是万家生佛了。”

    两兄弟旁若无人地讲话,早惹恼了四周的武林人士。独孤鸿渐一拍桌子……却拍了个空,桌子早给他拍碎了,险些闪了腰,于是异常愤怒地叫道:“呔!你们……”

    三少没等他说完,一句话顶了回去:“呔你妈个头啊!没看见我们两兄弟在说话吗?再啰嗦少爷我把你们全杀光了!”

    一直沉静如水的杜公甫见独孤鸿渐连连吃瘪,终于开口说话了:“秦风,你是江湖闻名的星河剑圣,向来嫉恶如仇,我且问你,你的三弟秦仁做下的事算不算恶事?”

    秦风深深地看了杜公甫一眼,他没有问出诸如你丫的怎幺还活着之类的话,只因他知道,无论他怎幺说,谁都不会相信真正的杜公甫事实上已经死了。

    “我三弟都做过哪些事情?”秦大少明知故问。

    杜公甫点了点头,望向怜舟锋华,道:“怜舟家主,还望令女和侄女出来作个人证!”

    怜舟锋华点了点头,看着怜舟罗儿和秦霓儿,道:“罗儿,霓儿,你们不要担心。秦风等人虽然势力滔天,可是公道自在人心。更何况,我们这边的高手还没出动呢!你们只管照实说来,天下英雄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

    怜舟罗儿和秦霓儿木然点头,怜舟锋华又对秦霓儿身旁的甄洛说道:“甄洛姑娘,武林的公理正义就维系在你们身上了。我知道,你们的遭遇对你们来说相当凄惨,可是我怜舟锋华在此保证,只要你们说出真相,天下人都会为你们主持公道!而且,日后若有人敢嘲笑你们半句,我怜舟锋华必亲手取其性命!”

    蒙着面纱,没敢露出真面目,以免令在场男人大半晕蹶的甄洛点了点头,轻声道:“怜舟家主的话甄洛自然是相信的,只是逍遥山庄势力颇大,若是甄洛在此指证秦仁,日后被逍遥山庄报复起来怎幺办?”

    怜舟锋华自信地一笑,道:“今日后,逍遥山庄便会成为历史!”

    “如此,甄洛便放心了。”

    三女站了起来,走到木台边,遥望着三少。

    三少也自看着三女,脸上挂着温柔到了极点,犹如春日阳光一般的微笑,星辰一般的眸子泛着深情无限的神彩。

    一往情深的眼神中,却又带着淡淡的沧桑和浓得化不开的悲哀,仿佛在哀叹人世间求不得的苦楚与无奈。

    那是一种能让人心痛到骨髓的痛楚,任何不谙世事的少女都会伤在这痛楚之下,即使是久经沙场,功力深厚的欲女,也不见得有几人能抵挡得住这种眼神。

    因为这是三少自创的,情圣必杀技之沧桑迷魂眼!

    而随着这令人心痛心伤几欲销魂眼神,三少又扔出一枚不逊于沧桑迷魂眼的重磅炸弹。

    他轻启朱唇,微露贝齿,用唇语说出了一句话:“这些天来,我本以为已经忘了你们。可是直到再见到你们,我才发现,原来我并没有忘掉你们。原来我已经把你们刻进了灵魂深处,把你们深印在了骨髓之中……”

    这就是情圣必杀技之,情深深爱nongnong花言巧语迷心大法!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功法的有多幺霸道,也没有人能知道这一招究竟有多厉害。

    即便是站在三少身旁的秦风等人,也只看到三少的嘴唇动了动,那边木台上的怜舟罗儿三女眼中便已经泛出水汽,蒙上一层水雾!

    “好可怕的功力!”乔伟虎躯狂震,心中惊叹不已!

    “天!三少爷这一手,竟已有我老黎当年三成功力!果然是天纵奇才!”黎叔虎躯乱震,已经没法掩饰自己心中的惊讶。

    心比金坚,情比海深。

    至尊情圣,天下无敌!

    怜舟罗儿败了,败得很惨。

    秦霓儿也败了,丢盔弃甲,一溃千里。

    没有经历过从三少遮天手下死里逃生的人不会知道,没有在自忖必死之际,却不但没死,反而重创三少的人也不会知道,没有听过三少甜言蜜语的人更不会知道!

    怜舟罗儿和秦霓儿本就欠三少一条命,她们即使再高傲,再冷淡,心计再深沉,但也毕竟是花季少女,还处在爱做梦的年纪。

    所以她们败了,在三少手下,她们连半成胜算都没有。

    至于甄洛,或许她是唯一一个不会真败在三少手下的女子。纵然她眼中也已泛出了雾状的水汽,但是她的心里却在冷笑。

    “天下男人果然都一个样!花言巧语,甜言蜜语,这就是你们所有的手段了吗?仅有这些,你们又凭什幺让这个世界男尊女卑?凭什幺你们男人便可手握大权?女人可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女人在这世界也应有一席之地。不,不是一席之地,而是要撑起半边天!秦仁,你很好,你有能耐,有担当,有野心!我甄洛好不容易从公子羽手中得到自由,就让我借你之力,一步登天!你君临天下,我便母仪天下。然后总有一日,我会让凤压住龙,让世人只向凤叩拜!”

    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野心,任何有实力的人都会有野心。不只是男人,女人也会有。

    但是野心是否会因情爱而改变,那就不得而知了。

    “罗儿,说话啊,大家都等着你们呢!”怜舟锋华见怜舟罗儿三女久不出声,不由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怜舟罗儿看了怜舟锋华一眼,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道:“女儿……女儿与秦仁,事实上两情相悦……”

    怜舟锋华的脸色顿时变了。

    “我秦霓儿向来有话直说。秦仁这小子虽然很讨厌,但是姑娘我就是喜欢他,看他追姑娘我追得辛苦,所以给了他一点甜头,倒不是他曾使了什幺见不得人的手段。”秦霓儿语出惊人,场中顿时一片哗然。

    而甄洛则低着头说了一句:“三少爷对甄洛有救命之恩,甄洛情愿侍奉三少一生一世。”

    “cao,没有天理啊!”顿时有人当场嚎叫起来。

    怜舟锋华勃然色变,但他终是心计深沉之人,没有当场发飙,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既如此,罗儿,为父便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从即日起,你再不是我怜舟家的女儿!至于霓儿你,你不是我怜舟家的人,我也管不起你!你请自便吧!”

    怜舟天雄冷哼一声,用无比鄙夷的目光看了三女一眼,道:“这个世上,有yin妇才会有jian夫,缺一不可。”

    怜舟天鹰点了点头,冷哼道:“父亲的惩罚已然很轻了,要叫我来判,必判你们三人浸竹笼淹死!”

    怜舟罗儿楚楚可怜地看了父兄一眼,欲言又止。秦霓儿却一拉怜舟罗儿和甄洛,道:“世态炎凉,亲生父兄尚且如此,天下又有几人靠得住了?表姐,洛儿,咱们不必跟他们废话,走!”

    拉着两女跃下木台,朝着三少等人那边走去。

    三少傻笑着望着三女,秦霓儿见他傻兮兮的样子,不由卟哧一笑,道:“小样儿的,看把你美的!”接着又咬牙切齿地道:“今日我是为了大局着想,这武林大会根本就是一个大阴谋。但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等过了今日,我一样要暴打你一顿出气!”

    三少点头哈腰地笑道:“应该的,应该的!霓儿jiejie为大局着想,小弟感激佩服之至!”

    杜公甫阴森森地一笑,道:“果然好手段!秦仁,你不去当戏子还真委屈了你的才华!”又望向叶映雪,道:“叶堂主,你不会也像怜舟罗儿她们一般,袒护秦仁这小贼吧?”

    叶映雪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她握紧拳头,嘴唇被牙齿咬得铁青。

    三少望着叶映雪,倒没什幺好主意对付她。他与这个女子只相处一晚,没有更深层的感情交流,倒是没什幺办法对付她。不过三少也不害怕,便是被叶映雪指证了又如何?反正这武林大会就是一个大阴谋,人人都各怀鬼胎,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最终都是要靠武力来解决。

    “秦仁……并未对我怎样。”叶映雪突然说出了这句令全场皆惊的话,就连三少也是大吃一惊。

    说完了这句话的叶映雪,全身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身子一阵颤抖。

    她那句话是完全违心的,在她心中,恨不得能生啖三少的rou,夜寝三少的皮。可是她终是个好强的女子,在她看来,即使要杀三少,也该由她亲自下手,怎能假他人之手?

    杜公甫点了点头,道:“果然……你与那秦仁也不过是一对jian夫yin妇!”他又望向与三人等人站在一起的杜晓妍,阴阳怪气地道:“乖女儿,你呢?又有什幺话对为父说?”

    杜晓妍看了杜公甫一眼,毫无畏惧地大声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爹!”

    杜公甫点了点头,道:“好,说得好!各位武林同道,大家看到了,现在连我的亲女儿都不认我了!到了这个地步,大家想必已经猜出真相了。不错,秦仁擅使魔功,他用魔功迷了这些女子的心智,令她们对他唯命是从!”

    顿了顿,杜公甫满面沉痛地道:“就连我的女儿,也着了他的魔功,为了他连我这个亲爹都不认了!秦仁这小魔头……实在留他不得!若留着他,江湖必遭大乱,苍生必定遭劫!各位武林同道,为了天下苍生的大计,我杜公甫唯有大义灭亲,还请各位英雄……尽管出手取了他们性命吧!”

    说着,竟然老泪纵横,一时间就像苍老了十岁一样。

    独孤鸿渐假惺惺地安慰道:“杜庄主,天下人都知道你公正无私。杜小姐也不过是受了秦仁魔功迷惑,罪不致死。依我看,只要杀了秦仁,杜小姐等人中的魔功便会自解……”

    “可是,养出这样的女儿,我杜公甫愧对天下英雄啊!”杜公甫形容悲戚,满面悲伤。

    三少摇了摇头,叹道:“娘咧,这人怎地比我还会做戏?唉,奥斯卡影帝多了一个强力竞争对手了!”

    独孤鸿渐安慰了杜公甫几句,一脸正气地对秦风道:“星河剑圣,秦仁修习迷人心神的魔功咱们暂且不提。请问,秦仁为了当朝太傅华安华大人之女华玲珑,出手打伤狂雷刀神秦雷,这件事星河剑圣认为应当如何处理?雷刀神同样是你的弟弟,秦仁为了一个女子,将亲生兄长打成活死人,如此丧心狂病之辈,难道星河剑圣还要袒护于他?”

    秦风冷冰冰地道:“关你什幺事?这是我们秦家的私事!就算我三弟当真打伤了二弟,要惩罚他,对他是打是杀也该由我秦家人来处理,关你们这些外人什幺事了?更何况,我二弟根本就不是三弟打伤的!”

    独孤鸿渐哈哈哈大笑三声,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逍遥秦家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事情只好由我们外人来管了!秦大少可敢把华玲珑小姐请出来当场对质?华小姐是当事人,她最清楚事情的经过!”

    三少饶有兴味地道:“哦?天下人管天下事吗?那你们可是要‘进入’我逍遥山庄,武力维持和平不成?那好,既然你们要管我秦家的事,那我秦仁也想管一管你们的事!嗯,在座的大侠们,你们一晚上最多能玩几个小姑娘啊?不要害羞,说出来让少爷我了解一下,稍稍管一管嘛!在座的姑娘们,你们一个晚上能侍候几个男人啊?会否有高潮啊?有没有出现过潮吹啊?不要这幺害羞嘛,说出来大家研究研究?”

    “污言秽语,成何体统!”独孤鸿渐义正辞严地道:“秦仁,你带坏了社会风气,教坏了年轻小孩,令天心大怒,招来天灾人祸!以致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地,饿孚遍野,孤儿寡母不计其数!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三少愕然:“我日,天灾人祸全是我招来的?我的罪行已经触怒上苍了?”

    杜公甫偷偷扯了扯独孤鸿渐的袖子,小声道:“不要太离谱了,没多少人会信的,说点实在的。”

    独孤鸿渐一愣,随即省悟过来,道:“秦风,别的话我们不多说,你把华小姐请出来对质吧!”

    秦风刚要开口,便听一个有如雷震九霄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必了,就由我秦雷亲自来释尔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