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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宫产手术还算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 不幸的是,术后三十小时,华声敏突然晕厥,全身抽搐,医院立即抢救,最终还是抢救无效宣布是肺栓塞导致死亡。 更不幸的是,放在保温箱的早产宝宝也没能活过来,三天后夭折。 华家痛失女儿,怨恨许家那是自然而然的事,若不是还有一个外孙女,早就不相往来。 许清河也痛苦了一段时间,心中愧疚,把全部关爱弥补在许昭身上。 可是,更狗血的还在后头。 一年后的某天,许清河让司机开车,接了个女人回来,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孩,小小瘦瘦。 许清河对许昭说:“叫meimei。” 许昭没叫,却说:“爸爸,她长得跟你好像,比我还像。” 许昭长得像mama多点,更加明媚耀眼。 “愔愔是吧?这是小云,比你小五个月。”那个柔弱的女人亲切地对她笑。 那个小女孩拉着许清河的胳膊,“爸爸,我也要叫愔愔,我不喜欢小云这个名字。” 那个女人作势要打女儿,呵斥,“愔愔是jiejie的名字。” 许清河拦住了,对比华昭的珠圆玉润,小云是那么的瘦弱单薄,心里就有点内疚。 “不就是个名字,愔愔大名叫许昭,小云大名改叫许音好了。” 小云拍手笑,“好,我跟jiejie都叫yinyin 。” 许昭当晚收拾了mama心爱的一些旧物,叫了平常给mama开车的司机丁叔,把她送到外公家。 丁叔也就是丁晓维的父亲,本是华家派过去的司机,许清河再婚后,他就离开了许家。 到了外公家,华烨看这情形,忙问:“怎么回事?” 华昭一下扑到外婆怀里,哭着说:“愔愔没有家了。” 丁叔也是泪盈余睫,一五一十说了许家的事。 七十多岁的华烨当场气得拍桌子,外婆更是嚎啕大哭,替早逝的女儿不值。 “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这个许清河能不要脸到何种地步!”说着就要去找许清河。 许昭拦住了他,“外公,我不想再回那里,我不要再姓许。” “好,你比你妈骨头硬。” 第二天,外公牵着她带着律师去了许家,看到的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许清河尴尬,“爸,您怎么来了?” 那个女人拉了一下女儿,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那个小云怯怯地叫:“外公!” 华昭冷笑。 华烨却看也没看那母女俩,只对许清河开门见山,“我只要求你放弃愔愔的抚养权。” 许清河自然不同意,“那怎么可能,她是我许家的女儿。” “你当然可以拒绝。这栋别墅是我买了赠予你和敏敏结婚住的,你开的车也是我给的,我有权收回。” “哼,你以为拿金钱就可以打压我?这些我可以不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们许家,看不起我爸妈!” “清河!”那个女人拽了拽他胳膊,小声劝诫。 “不,我没有看不起你爸妈,我只是看不起你!敏敏真是瞎了眼!”华烨怒极反笑,“还有你们的共同财产,你的那部分都用来养情人孩子了,敏敏那部分也只是工作所得,是华氏给她的薪水,我可以送给你。” “敏敏的股份……”许清河脱口而出。 华烨鄙夷地看他,“早在三年前,敏敏就以合法途径变更了股份,她名下再无任何华氏股份。你以为你的苟且她不知道?她早就做了安排。” 许清河的脸色刷一下白了。 华烨冷笑,“你在敏敏怀愔愔期间,出轨她人,并生下私生女,对于一个名牌大学教授来说真是非常光彩。我让你身败名裂实在是易如反掌!” 许清河喃喃辩解,“……如珍是我的初恋。”那个叫如珍的女人缩了缩身体,牵着女儿紧紧依偎在他身边。 华烨看着嘴巴抿的紧紧的外孙女,握着她发抖的小手,无心再跟那个人周旋。 “我可以给你这套房子,车也可以给你。只是愔愔与你再无瓜葛。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穷困潦倒,受人唾骂,到时一样可以拿到愔愔的抚养权,只是多花费点时间而已。” 随后对律师说:“如果十二点之前他还没做出决定,就让他们滚出这栋房子。愔愔,我们回家。” “好。”八岁的许昭眨了下眼睛,掉落一滴泪水,主动拉着外公的手,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 那个曾经对她关爱有加的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敢看她一眼,她知道,他早就做了决定。 第9章 第九章 许昭正式改名叫华昭,由外公外婆抚养。 他们没有像培养她mama那样严格要求她,只是尽量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华烨年事已高,公司的事也已经很少过问,基本交给了职业经理人。 丁叔回了华宅,还带来了跟华昭一般大的女儿,叫晓维,陪她一起玩耍,读书。 家里经常会有差不多大的孩子过来玩,简易是来得最勤的一个,他让她叫表哥。可那时他个子还没她高。还有陈池,展颜,是简易带来的小伙伴。 她带着晓维和他们上同一所学校。 外婆从女儿去世之后,身体就是每况愈下,医院住了有半年,最后回家中休养。 在华昭十三岁的时候,外婆在一次睡梦中再也没有醒过来,走得还算安详。 虽然大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对于华烨和华昭来说,还是难以承受。 从那以后,外公经常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 有一次,整整两天没出来,华昭拍着门嚎啕大哭,那么伤心,那么恐惧,她在这个世上只剩下外公一个亲人了。 外公最终开了门,摸着她的头,对着哭泣的她说:“别怕啊,愔愔。外公会撑到你出嫁的那一天。” 可外公已经很老了,终究在八十七岁的那年没能熬过去。 她高中毕业,刚刚十八岁。 外公临终前的病房里,律师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