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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闺女”、“黄花姑娘”、“大姑娘”等等。“谢文谦!你再叫一句试试!”梅忘郁怒急拍桌,手指着谢岚。谢岚无辜地耸了耸肩,“你叫我说我就说?好歹我也是广陵侯世子,你只是白衣。”“你别忘了,我祖父可是护国公!”梅忘郁一脸得意,搬出梅邺。“嘁”谢岚不屑地撇了撇嘴,“可你还是白衣。”梅忘郁气得脸通红,额头上的珍珠也是一颤一颤的,说不过谢岚,只好拿闻玉撒气,伸手指着闻玉,讥笑道:“小贼,你怎么会到书院来?这里可没什么好偷的。”闻玉脸色一沉,转过头,没有理会梅忘郁,只要跟国公府有关的人,他都不想理,至今都没忘了去年宫宴所受之辱。“哟,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想该偷些什么吗?”梅忘郁继续说道,他要把刚刚在谢岚那受的不快全发泄在闻玉身上。“安静!吵什么吵!”这时,从外走来一位老者,手中拿着戒尺,对着梅忘郁说道。梅忘郁抬头看着前面的人,本来想好好训那人一顿,结果顿住了,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墨灰色的衣裳,微驼的背,花白的胡子用根小红绳绑着。这位正是书院颇具盛名的李夫子,学识渊源,曾是太傅,教过陛下,而今辞官返乡,被书院聘以授课。“诸位安好,鄙人姓李。书院要求众生需通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吾乃教书之一艺。”李夫子对众生拱手道。众生连忙起身,回礼道:“见过夫子。”“众生需谨记,读书需戒娇、戒傲、戒躁。昨日吾经过斋舍,偶听闻有生在论之前考入院内排名,以排名论文采。”李夫子说到这,停了一下,观察众人神情,而后继续说道:“并非如诸位所想,今年书院招生,唯有当堂者,皆未用银帛贿赂考官,是以,方才入选。”李夫子说完,众人神情不一,有羞涩的,有开心的。闻玉耳朵微微发烫,想到之前那么信誓旦旦跟秦晏保证,结果考是考上了,却不是因为自己的文章,一时间哭笑不得。还记得当时的题目是:“如何才能‘至清廉平。路遗不受,请谒不听,据法听讼,无有所阿。’”思及此,闻玉无奈笑笑,而后又庆幸。读书生涯开始了,闻玉喜静,不太喜欢闹腾,是以,当其他人在玩闹时,他总是躲在藏书楼翻阅古籍,常常看到深夜都不知。书院里的夫子都识得他,每当有人提起闻玉,都夸赞不已,小小年纪,性子沉稳,又好读书,真的是少见了。晓看杨柳拂肩,静等青莲吐蕊,描绘叶落草枯,清扫屋檐留白。五年转瞬即逝,每年都在重复着相同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懵懂与现在的沉着冷静。闻玉蹲在院里的花圃前,看着盛放的迎春花,眼底布满笑意,终于,能回去了。第13章春猎与此同时,赵乾正带领着众皇子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员们携着家眷赶赴终南山,进行春猎。近年来,赵乾身体每况愈下,每日需靠药物维持。好在熬过冬日,春天暖和的气候也使他慢慢觉得舒畅一些。梅贵妃搀着赵乾从帐篷里走出来,缓缓踏上台阶,目视下方的人,轻咳几声,道:“此次春猎,拔得头筹者,重重有赏!”众人道:“定当不负陛下所望。”台下的少年们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落在秦晏眼里,脸上神情稍显落寞,低头看了看掌心上的疤痕,嘴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鼓声响起,众人皆翻身上马,肩上挎着弓,意气风发地驾着马往树林里驶去。秦晏默默地站在一侧,并没有要去的打算。适时,赵凌风牵着马走过来,问道:“安平侯不去?”秦晏摇摇头,“不了。”“想当年,安平侯可是一举拿下头筹,父皇可是将他的珍藏多年的湛卢赠与侯爷。可真是让本王羡慕啊。”赵凌风感慨道。“王爷说笑了。”秦晏淡淡道。二人的谈话引起赵乾的注意,不禁问道:“风儿,你与安平侯怎么还未出发?”秦晏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被赵凌风截了去,“回父皇,儿臣这就走。”无奈,秦晏终是骑着马,跟着赵凌风,一同进了树林。一路上跑过许多野兔,赵凌风却没任何动作,连弓都没提一下,就是慢慢悠悠地驾着马,与秦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过多久,营帐那传来兵戈相交的声音,随即伴着几声呼喊。秦晏皱了皱眉,立即调转马头,往营帐方向前行。“安平侯,等等本王。”赵凌风呼唤道,眸中的得意一闪而逝。只见赵乾捂着胸口,倒在梅贵妃的怀里,鲜红的血透过手指正往外冒着,脸色逐渐转白,最终昏迷过去。一时之间,众人乱了分寸,赵凌风见状,及时吩咐道:“来人!将陛下送往营帐,速派太医前来。陈鸣,即刻封山,带领御林军将山的各个出口封死,将整座山彻查一番,刺客定逃不远,所有人,站在这,哪都不许去!”赵凌风话音一落,众人像找到主心骨一般安定了下来。陈鸣是御林军统领,如今天子遇刺,若是有个损伤,就算他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臣遵命!”陈鸣抱拳道。说完,便迅速整队,交代完具体事项后,带领着人从不同的方向跑去。傅相站在营帐外,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傅远之不见了,心里一紧。转过头对身畔府小厮耳语一阵,小厮连连点头,然后趁人不注意,暗自离去。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厮回来了,不知对傅相说了什么,只见傅相脸色煞白,与身旁的同僚借口身体不适,便先回营帐歇息片刻。当抵达帐门口,傅相拐了个身子,快速地朝树林方向跑去,差不多跑了两三里路,到达小厮说的杉树丛,扶着树干大口地喘着气,而后撩起下裳,用脚撇开茂密的野草,果然看见傅远之正躺在草上,左臂上划破了一道口子,rou都翻了出来,混着血迹,说不出的狰狞恐怖。右手上还握着一把长剑,剑端沾染着一抹殷红。傅相连忙蹲下身子,将傅远之搂在怀中,用手拍了拍他的脸,焦急地喊道:“远之,远之。”怀中的傅远之没有丝毫反应,双眼紧闭着。看见眼前这副场景,傅相也反应过来了,这次看来是专门针对他的。朝堂上,他迟迟不肯战队,怕是惹恼了哪位皇子,才有今日这般场景。“远之,是爷爷害了你啊。”傅相紧紧地抱着傅远之,声音微微哽咽。远方传来一声欣喜的声音,“大人,前方有情况。”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傅相深吸了口气,面上带着从容之色,拿过傅远之手中的长剑,咬着牙,在自己左臂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定定看了傅远之许久,眼里划过一丝不舍,远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