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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到,那杜丽就是被挂在上面的。 “时先生。”王主任叫回了这称呼,“您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时善谨就直接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往角落里一扔。 王主任愣住,看着东西仿佛打在了某样东西上,然后才落到地上。 宁檬却是听见了尖叫声。 有些尖锐,看来这个吊死鬼怕她的大儿子。 这样一想,她就放松了,虽然知道儿子的眼睛不管用,最起码还是能收复鬼的。 众人只听见时善谨冷着声说:“过来。” 其他人没瞧见,宁檬却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团黑影很慢很慢地来到了他大儿子面前,然后不动了。 只不过她眼睛不好,看不清样子。 王主任往后退了几步,小声问:“时先生,您刚刚在和谁说话呢?” 他和身边的刘记对视一眼,纷纷觉得心里毛毛的。 时善谨说:“不是和你们。” 黑影团在时善谨面前,他虽然看不到,但有的是方法知道,冷声问:“你是谁?” 宁檬离得远,听不清,但模糊地听到几个字。 系统给她开小灶:“是杜丽啊。” 宁檬吃惊,她也没想到这边居然是那个被笔仙弄死的杜丽?那恐怖的死法她到现在还记得呢。 时戚突然拽她的手。 她弯腰,听见他小小的声音:“奶奶……您刚刚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 时戚小脸皱成一团。 刚刚明明只有大伯开了口,边上的几个人都没说话,可他就是听见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什么,不过听不清。 宁檬却有点惊喜:“你听到了什么?” 时戚瘪嘴:“没听到……听不清楚。” 系统叹气:“他没开阴阳眼之前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只不过体质特殊,可以感受到而已。” 宁檬捏了捏他的脸,说:“你听错了。刚刚是奶奶在嘀咕呢。” 虽然这么说,时戚却有点不相信。 那边时善谨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突然转头对王主任说:“杜丽的尸体现在还在么?” 王主任现在身体都冰冰凉的,心里对这个时先生又是敬佩又是惊恐,回道:“还在那边尸检中心。” 警方虽然对外说是自杀,但其实还是有疑惑的,所以还在调查当中。 说完,宁檬就看到那黑影突然站了起来,扭曲了一下。 她倒退几步:“她想干嘛?” 系统说:“噢她气呢,自己的尸体被人解剖,当然不开心了。” 好像很有道理。宁檬想着。 时善谨伸手往杜丽的黑影上一拍,她又缩了回去,团成一团在地下,说了几句话。 他扭头对王主任说:“她说,杀她的是个女鬼,一身红裙。” 王主任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哆嗦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话信息量太大,边上的刘记先回神,结结巴巴问:“那个……她她她她是谁?” 时善谨白痴似的看他们:“杜丽。” “杜杜杜……丽?”只听咚的一声,王主任倒在地上不醒了。 刘记也白着一张脸,半天没再说出一个词来。 看杜丽也没有杀伤力,儿子也在边上,想了想,宁檬实在忍不住走过去看,时戚跟在后头。 她腿脚不好,走的比较慢,时戚比她快上一点,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屁孩被这黑影一绊,摔在了一边。 那黑影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顿时又是尖叫又是瑟缩。也是顾及着时善谨在眼前才不敢逃开。 时戚从地上飞快地爬起来。 他抬头去看周围人,结果就看到奶奶站在那笑得厉害,眼睛都快眯得看不见了。 他脸上变红,才真正有了孩子该有的样。 时善谨看了眼自己脚下,他虽然看不清这鬼的模样,但也能感觉到是什么。 时戚不过是碰上她了,这鬼就如此惊恐,他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联系到之前在书房里发生的事情,时善谨觉得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你这个奶奶可真可怕。”系统说。 宁檬笑够了,不理系统,朝时戚招手,嘴上说:“哎呦,我的小十七,快来让奶奶看看,摔着哪了,疼不疼?” 她憋不住笑,时戚刚刚那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一想到后面厉害的男主角现在是个摔跟头都会脸红的小孩子,就不得不感慨。 时戚手揪在衣服边角,脸一片通红。 他走过去,忍不住在心里想:奶奶别以为我没看见翘起来的嘴角。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却并不知道时善谨想的是,他因为有辅助东西才能碰上杜丽的身体。 时戚却是实实在在地碰到了。 没用任何东西。 我有个奶奶。 她不仅喜欢捏我。 还喜欢看我摔跟头。 —— 第12章 012 时善谨的目光落在时戚身上。 时戚已经回到了宁檬的边上,小脸红红地站在她手边,被她拍着衣服。 他这个三弟的儿子,似乎真的不一般。 宁檬抬手拍掉时戚身上的灰,憋着笑问:“刚刚摔着疼不疼?下次走路小心点。” 时戚摇摇头,往那边看了眼,好奇地说:“奶奶……我刚刚撞到了什么……” 你撞到鬼了啊。宁檬心想。 不过她嘴上还是说:“哎呀那边有东西呢,你看不到,乖乖和奶奶站一块,别过去了。” 她没说清楚,时戚也听不出她的意思,但隐隐有了猜测。 他碰到的好像是个鬼。 时戚不免想到没来时家之前,他和爸爸一起生活发生过的一些诡异事情。 就在不久前,爸爸去世,他有边上一个叔叔帮着做丧事,晚上还要守一次夜。 他住的地方基本到了晚上就没人出门了,因为外面乱的很,大家都心知肚明,尤其是小孩子,根本都不会露头。 守夜当晚,时戚睡得朦朦胧胧中听到外面有声音在叫他。 他这个房子地方小,也破的很,都能听见风吹的声音,没有电用,就只能点蜡烛,蜡烛也昏昏暗暗的,有点看不清。 那声音断断续续地在喊他。 他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端了蜡烛往外面走,也应着那人。 只不过他应了那个喊他的人也没回答,还是重复着喊他,也不知道在喊什么,他连声音都听不出来是谁。 灵堂的白布条刮来刮去,有些瘆人。 等他出了门,声音还是在叫他,但他看不到面前有什么人,黑漆漆的门口什么都没有。 偏偏有声音。 纵然他再小再怎么不理解,也看出不对劲来了,那个声音顺着风刮进他耳朵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