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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样说,萧谨言心里却默默接了一句,一桩还需要些许查证的小事,如果他的推测是真的,那简直…… 太有利了。 萧谨言看容思勰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会移动的福娃,容思勰被萧谨言的目光看得毛毛的,挑眉道:“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我,我告诉你我带了不少人啊。” “你在想什么!”萧谨言嫌弃道,“我只是问你,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运气特别好。” 容思勰有些尴尬,然后又被萧谨言的后半句逗笑:“我运气好?你是指我被刺杀被熊追被人暗算?” 萧谨言想了想,说道:“还真是,你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确实挺多。不过不得不说,自从遇到你,我的运气变得特别好。” 容思勰忍不住想打他:“你这个人好烦!” 萧谨言也不避,任由容思勰动手动脚。他们俩漫无目的地转悠了许久,正打算返程的时候,却遇到另一对不速之客。 成安侯看到萧谨言和容思勰,露出意外的笑容。 “承羲侯,和光郡主,好巧!” 容思双从成安侯身后缓缓走出来,带着不明笑意扫了这两人一眼,也笑道:“是啊,好巧。”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玩家明成晖达成“有史以来最搞笑的掉马方式”成就。 掉马来源: 唐·王维 积雨空林烟火迟,蒸藜炊黍饷东菑。 ☆、出嫁前夜 看到容思双和成安侯, 容思勰只觉冤家路窄。 容思双已经嫁与成安侯为妻, 该称一声成安侯夫人。 成安侯是武将出身,靠军功封侯,虽然没什么根基, 但本人上进,还在军中有军权,尚公主郡主还差的多,但是对于容思双,已经是极好的归宿了。 可见,这桩婚事又是容思双算计来的。 容思勰虽然和容思双有仇,但是不得不承认,容思双此人心机极高,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种人无论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 可是因果循环, 她心思狠辣,确实能活的很好,但也不可避免会尽失人心。 就容思勰知道的, 四皇子就很不喜欢容思双, 这还是容思勰和阮歆聊天时说起来的。 阮歆已当了许久的荣王妃, 以她的手段,早已将荣王府收拾的服服帖帖。四皇子脾气好,心性又宽厚,对女人们普遍宽容, 容思勰曾担心四皇子对谁都这么好,会不会让阮歆受委屈,但阮歆却笑着说这样才好。 容思勰很快也想明白,对于阮歆这样身份这样心智的正妻,一个宽容仁厚的夫君,远比一个心思缜密、行事铁血的夫君好。 见阮歆在荣王府活的自在,容思勰也替她高兴。闲聊时阮歆不知是否无意,曾谈起过容思双。 静安郡王府容思双在宗室中都是出名的,以四皇子宽厚的心思,如何会喜欢这样毒蛇一般的堂妹。 四皇子几乎是明着和阮歆说,容思双此人无情无义,不堪为友,最好不要和她打交道。 阮歆原话转告给容思勰,容思勰虽然不明说,但内心非常感谢阮歆。 知道了四皇子的态度,她行事,要有底气的多。 容思勰脑子里思绪翻飞,成安侯还笑着和萧谨言打招呼:“久闻其名,今日才得以一见。没想到承羲侯非但年少封侯,就连风仪容貌,也是万里挑一。” “成安侯过奖了。”萧谨言只是很冷淡地回了一句。 男子们在寒暄,女郎们也没有闲着。 容思双扫了萧谨言一眼,然后对容思勰说道:“meimei好福气,才十六岁,就已经是侯夫人了。” “尚未成婚,成安侯夫人称呼我的封号更合适。”容思勰冷冷道,“吾名和光,夫人不要再记错了。” 容思双却笑着摇摇头,用一种看不懂事的meimei的眼神看着容思勰,说:“和光还是这样率真。” 身为一个宗室女却被人说“率真”,容思勰可不觉得这是称赞,她冷笑,毫不手软地回敬回去,“自然,比不得成安侯夫人心思成熟,连自家亲meimei都一视同仁。” 看到女眷这里气氛不太好,成安侯略感尴尬,说道:“站在这里说话太生分了,要不,我们同行,边走边说?” “抱歉,不顺路。”容思勰直接回绝。 成安侯被这样拒绝,面子上难免有些下不来,他动了动眉,反问道:“哦?不知郡主要去哪里?” “和光要去哪里,似乎还用不着和你们禀报。”萧谨言把容思勰拉到身后,目带威胁地看向成安侯,“成安侯,你逾越了。” 成安侯从军中拼杀出来,信奉拳头硬的就是真理,而面前这两个人,一个只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个是只会靠族荫的无能小子,却敢相继落他的颜面。 成安侯也动了怒,不想再自讨无趣,沉着脸不说话。 “和光累了,我先送她回去,诸位再会。” 说完,萧谨言也不理会成安侯的脸色,直接带着容思勰离开。 等走远后,容思勰悄声和萧谨言说话:“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很累。” “哦?此话怎讲?”萧谨言问。 “直觉罢了。”这是人家夫妻的事情,容思勰一个外人本不该多说,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容思双和成安侯,夫妻感情可能并不和睦。 其实想想也是,容思双心思那么多,万事第一考虑利益,无所不用其极,怎么会真心待人。而没有人是傻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即使脑子里反应不过来,潜意识里也会感觉到。 所以人与人相处,唯有以心换心。靠算计和伪装骗来的感情,说不好也是伪装。 故而容思双看似活得顺风顺水,但很难与其他人交好,没有真心朋友就不说了,连丈夫也交不了心。 但这两人谁也别说谁,很明显,容思双拿成安侯当库房,成安侯拿容思双当勋章。 五十步与百步耳。 萧谨言因为银枭卫,知道的要多一些,于是只能隐约提点道:“这两人都不简单,少和他们往来。” 容思双声名在外就不说了,成安侯在银枭卫也案底斑斑。 他似乎与一些伪装成流寇的逃兵来往不清。 “我知道。”容思勰说完,心里暗暗想,要不是襄平公主只是被削减羽翼,还没有彻底倒台,她岂会任由容思双舒舒服服地当侯夫人。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致命,容思勰在等待,扳倒容思双最好的机会。 不过,容思勰又想起一件事,有些疑惑地说道:“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我总觉得,成安侯身后的仆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萧谨言也被这件事吊起了心绪,问道:“是谁?” 那个人是谁? 冯二跟在成安侯身后,阴恻恻地笑了。